对了,她要是不提遁地蜈蚣我还真忘了,我让她先别着急烧尸,先看看遁地蜈蚣衣服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其实我不在乎什么摸金校尉的贴身宝物,我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如何死在这儿的。对于摸金校尉来说,不管是深处多么危机四伏的古墓里,手中只要有洛阳铲,便能顺利逃脱逢凶化吉。我怎么感觉这遁地蜈蚣的死相,像是坐等死神的召唤呢?

“看看他骨骼上有没有外伤,会不会是中毒死的?”我对美惠说。

美惠在那边仔细查看遁地蜈蚣吴公耀的尸骸,我则不敢分心,这条白毛黄仙的本领我是见识过的,真怕它现在是在壮熊(很多读者在读者群里问我这句东北话的意思,‘壮熊’意为装作自己没能耐,胆小,身体不舒服),故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到时候趁我们一个不小心又窜了出去,到嘴边的肉我可不愿让它溜走。

可它依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眼看着肚皮已经不在上下浮动了。嗯?死了?别的它可以装,可它现在毕竟没有真正成仙,就算其他可以隐藏,可最起码得呼吸吧?这家伙狡猾无比,我故意盯着它看了一分钟,确实没有呼吸过。

我拎着镜面匣子,重新检查了下,确定弹夹是满的,这才一点点靠近那黄皮子,不过依旧不敢直接用手去触碰它的身子,要知道,它的这双小爪子虽然没有老猫那么锋利,可毕竟也是兽类。正好有遁地蜈蚣留下的洛阳铲,这洛阳铲可不是普通民工用的那种长铲,所谓一寸短一寸强,锹把虽然短,可这铲子脑袋可很特殊,先不说铲刃如何锋利了,铲子头是半筒子型的,刃前都是锋利锯齿,搓土时用锋利的锯齿前端深入,然后往回一带,瞬间40多公分的土层就全被它给豁开了。比起老谢发明的,自称是洛阳铲的改良版可是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我用洛阳铲前端的锯齿戳了戳白毛黄仙一动不动的身体,这铲子尖实在太锋利了,轻轻一碰就把它的脑袋炸出了血。按理来说如果是黄皮子装死,装的再像,脑袋上被我开了个洞早就疼的跳起来了,可它却依旧纹丝不动,任由鲜血顺着伤口处往外淌。

“我靠!这老猫的尾巴太有劲儿了,它受内伤死了?”我伸手过去试了试白毛黄仙的鼻息,果然,它已经停止了呼吸,身子已经开始微微发凉发硬了。

美惠头也不回,对我说:“死就死吧,也不影响皮毛的光泽,这小畜生挺尖呀?知道姐一会儿要活剥了它的皮,早点死也免了受罪!”

我眼睛转了好几圈,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不祥预感,这小畜生实在过于诡异,这次我们可没少吃它的亏,在多尔博古墓下它的本领可是见到过的,险些没把命搭在里边,怎么如今说死就这么死了?怎么说它也是修行上百年的黄仙,岂能被老猫一个扫尾就打死了?

“哥!有发现!你快来看!”美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