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里看着美惠,老谢也没闲着,一天的时间都在那喇王府左右忙碌着,也不知道他在布置什么陷阱和机关的。总之他这憋宝门人到底如何本事就看今晚有多少斤两了。

这一天过的很快,我也睡了个昏天地暗,起来一看,老谢正在扶着美惠,给她擦脸。美惠虽然是个女汉子,勒特的很,但平时酷爱干净。我看在眼里真是羡慕她和纳兰鸿,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家奴看守着。

“我来吧!”我接过了热毛巾,毕竟以后我就是厮守他一生的男人,也该早些适应自己的角色。

说来也怪了,虽然屯子里安静,可小满却是已经说过饭口时间要来给我们送饭的,怎么中午没来?而且现在月牙儿高高的悬起,别说小满没过来送饭了,刚才我出去打水,就连屯子东头那边一点光亮也没有,仿佛整个屯子一天之间全部搬走了一样。可小满早上还来过呀?不会这么巧吧?

幸好老谢在山里打了一只野兔回来,否则又要饿肚子了。我心说这小满真不靠谱,小姑娘还是不能信任。

“老谢,你说那白毛黄仙咱有法对付不?它昨夜可是吞了炎龙内丹那!”我问他。

“咱最好别碰那小玩应儿,黄皮子不比其他兽类,我憋宝一门虽祖师爷也传下来一套捕捉各种鼠类的本领,但祖师爷却也说过世间万兽均可修仙,仙兽乃地灵,只有几种地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与之为敌,其中就包括黄仙。大多数兽类与咱们人一样,都是阳气重,而又几种却不同,尤其是黄仙,身体属阴,不仅仅体寒,而且听说这小东西能耐了得,上课通天下可入地,乃是三界的载体。”

我问他:“那猫呢?猫还是阴性的呢,你还敢捉?”

“咳!还管得了那么多?能救我们家小姐,就算是皇帝老子的血也得弄!”他一边说,一边喝着烈性烧酒。不光自己喝,还劝我多喝点。我说都啥时候了?我可没心思喝酒。

“你不喝不行,灵猫体气阴寒无比,现在又正直严冬,这是御寒的。一会儿你就知道酒的作用了!”说着,他敬了我一杯。

我半信半疑,陪他喝了几盅,可我不胜酒力,心里有装着事。见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催他。

他说别着急,咱走前还得有件事要办。这黄皮子素来是小气,有仇必报,如今门口指不定在哪个小缝里藏着它们的探子呢。只要咱前脚一走,它们后脚肯定进来加害于小姐。

说到这里,他故意高声唱起了歌,蒙古族人嗓门都高,唱的都是他们内蒙大草原上牧人们放羊时的歌谣。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想高声唱歌,迷惑外边偷听的黄皮子。只看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这粉末十分细碎,好像是白沙一样的物质。我好奇,想闻闻。他赶紧摇了摇手,示意我别碰,别闻,此物为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