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不懂,问南海月:“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命都没了,还有心思欣赏奇观?”

我骂他道:“你个二货,海月的意思是咱们可以顺着那个大窟窿游出去,我估计这水下铜棺也是从那个窟窿里运过来的。会是什么人的呢?死后也要遭这份罪!”

南海月无心与我回忆大清历史,说:“不管是什么人的棺椁停放在此,咱们如果想顺着那个窟窿游出去就得解决掉棺材里的东西,长白山泉水冰凉甘甜肯定无毒,那么唯一的原因可能就出自关内的某些东西。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只怕这好消息和坏消息真要相互抵消了。我刚下水的时候发现水潭侧面有一个拉杆,现在是向上闭合的状态,也许我们把它拉下去就能触发八条锁链的机关让铜棺脱离水面。”

如果我会水肯定不会再上南海月孤身下去犯险,可现在后悔来不及了,谁让自己生性怕水呢。最后还是她把绳子系在腰间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不多时就忽然感到整个山东微微颤动起来,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洞顶八条锁链被埋在山体内部的机关齿轮卷合着慢慢向上拉伸,一块块大石子儿不时从上边掉落。我赶紧把南海月拉上来,三人又躲进了来时的密道口,生怕被掉落的石块砸死。

轰隆隆的颤动停止了,那口铜棺被八条锁链从水中吊了起来,棺底刚好脱离水面。铜棺四四方方,大概两米多长一米宽,看不出规格和纹路,四周包裹着厚厚的绿铜锈。我估计埋在山体里的机关应该是个简易的卷扬机,这时卷扬机里缠着的锁链已到尽头,刚好就能托起铜棺。

随着铜棺脱离水面,棺中的撞击声更加猛烈了,如果里边是僵尸尸变,我毫不怀疑照他这么个撞法,怕是骨头要撞碎了。铜棺底部有几个小眼,棺中的水分不停从里边渗出。

“我明白你俩啥意思了,是不是有毒的水是从棺材里淌出来的,一会儿等棺中的水流干了,然后潭水依旧顺着下边那个大窟窿游出去,这样就没毒了,咱们三就能顺着那个口子游出去了?”耗子这才明白过味来。

我俩谁也没有回他的话,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点点头会意。一起奔向了那口铜棺。

“我靠,你俩用不用这么默契呀?我还在这呢?能不能别眉来眼去的?咱能离开就行呗?干啥非得开棺验尸啊?好奇心害死猫!”耗子在一旁嘟嘟囔囔。

铜棺被八条锁链固定在水潭正中,离岸上距离大概有10米左右的距离,水中的毒还未散尽,我俩也不敢贸然趟水接近。分别从两端那胳膊粗细的精钢锁链爬了上去,她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脚下一使劲儿在地面一点,跃起一米多高,双手握住空中铁索,以手替脚,来回交替着几下子就跳上了铜棺。然后还对我打了个手势,好歹我也算个爷们,虽然身体不如她,但也不能丢了爷们的脸面。我把身体扒在锁链下侧,双手双脚一齐裹住锁链,然后用腹部肌肉一点一点的向前扭动身体,样子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