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色当空,乱葬岗子里魅影重重,鬼火乱窜,这对于摸金校尉来说都是小意思了,早就司空见惯。乱葬岗子里都是荒坟,常年无人打理,有的棺材已经被野狼给掏了出来,棺材盖斜斜地倒在一旁,里边的枯骨满地都是。

一只只小黄皮子听到外边的动静,从坟窟窿里钻了出来,探着小脑袋,贼溜溜地东张西望。抓黄皮子的讲究很多,这钻天耗子也是山里猎户出身,自是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套子。

讲到这里,我和美惠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冒光了,因为摸金校尉行事都十分缜密,对付这些小型动物也自有其一套,不过老爷子虽然上了岁数,可一点都不傻,喝着小酒,唠着小嗑,唯独这如何抓黄皮子的本事不叫。他说到最后自己抓住了一公一母两只黄仙其中的公,开了膛破了肚取出了那金丹。

我们现在看他身体这般硬朗,断了一根脚筋依旧可以行走,就是因为服侍了那金丹的效果。不过事后他也不敢再在呼啦屯呆了,连夜就撂了。右脚脚筋断了,虽有那金丹保住了一条腿,可以后要想跟着汤二虎行军打仗或者再摸金倒斗那是肯定不行了。

他心中暗道:也罢,这便是遭了报应吧,自己与土柯勒里的东西打了一辈子交道,最后这条腿也算是交代出去了,趁早收山金盆洗手还有条活命。于是连夜坐船顺流而下回到了家乡野狼堡子。

我与美惠面面相聚,真是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中还寻思这黄仙皮怕是没着落,竟然有这么个好去处,该着这这家伙命中该绝,碰到了我俩几百年道行肯定得交代,而且那呼啦屯又是乌拉那拉氏的族地,我们也方便打听狼图腾手镯的下落。

不过那屯子到现在也应该还是纯封闭的,如何混进去倒是成了问题,美惠长得秀气,我又是一副顽劣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本地人,算了,走一步瞧一步吧。

我又敬了老爷子一口,给他上了几句条子:“来,这么一看,真得管您叫老前辈了,没想到啊,在这嘎达还能碰到摸金校尉的后人,冲着摸金校尉这头衔,我干了,您随意!”

老爷子抿了口酒,笑道:“你这小崽子,你一掘屁股俺就知道你要拉啥屎,还想在俺这老家贼面前玩心眼?说吧,你想问啥?”

“老爷子,我是真心的赔付你,没别的意思,只是如果您能多告诉我些老佟佳氏与多尔衮的恩怨我是感激不尽了,这问题困扰我已经许久,均无人分忧。”我虔诚道。

“小兔崽子,俺就知道你最关心的是这个,不过老祖宗都没开口说的话,从俺嘴里吐出来,那算怎么回事?你也不用多心,俺知道的也不多,可能对你们也没啥意义,祠堂去过没?”

“您是说贵族的祖先扈尔汉的祠堂?”我与美惠交换了个眼神,不知该不该把那棵菩提树下墓道的秘密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