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根较大的树根,直接穿过树洞阻断了路,不得已我们只能停下脚步。美惠试着用藏刀砍了砍,可这树根实在太大,直径足有两米宽,藏刀虽锋利,却也是九牛一毛之力。无奈,我给她打了一个手势,让她不用做徒劳功了。

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树根从老菩提树上直接穿过了树洞,应该是自然生长,而且老树未死,这根茎中自然水分不少,用火肯定也不行。但我们带的各种设备中均无能破此根的大型设备,当下只好想其他办法。其实也没啥好法子,此处我粗略计算了下,从头顶的那老菩提树算做水平面的话,现在少说下来也有五十来米了。

眼下虽值寒冬,但地下十米以下是无冻土的,四周泥土不算松软,可对于摸金校尉专用的精钢铲来说还不成问题。我挥起铲子就开始挖,想从这树洞的侧面破一条岔路,饶开粗树根。

这几年一直与深山古葬,阴穴地宝打交道,使我挖土的速度极快,再加上精钢铲又是难得的破土利器,我与美惠交替着挖,不到一个小时便挖通了一个一米来乘方的小盗洞,再用附近捡来的一些大小相差不多的兽骨做支撑,一边挖,一边做着简易的放塔工程,倒是驾轻就熟了。最后三人终于穿过了这两米来粗的大树根,脸上都露出了说不出的喜悦之色。

美惠冲着我挑了挑大拇指,我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心中暗笑,也许古时的摸金校尉也正是用此法盗墓吧!我们殊不知,却已不知不觉地把自己自动归类到了这摸金倒斗的行列之中。

不过这年头转眼即逝,大树根后的洞穴更加难行,到处是兽骨累累,在其中竟然也不乏能找到山猫,狐狸之类的身手矫健之辈。我皱了皱眉头,如果说前边那头死在洞里的黑瞎子是偶然的话,那山猫呢?狐狸呢?山猫身手矫健,少有天敌,狐狸诡计多端生性多疑,这两种兽类也是山中最难侵的。

它们死于此地,尸体竟也是零零碎碎地散落着,死尸便已被大卸八块。

我看了看美惠,想征求她的意见,如果是我自己,也许会选择暂退出来,等日后有机会再来探寻。但美惠的眼神却十分坚毅,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向前。

树洞中的兽骨实在太多了,多的难以落脚,有些小型动物的骨头有骨刺,稍不留神都能把鞋底儿穿透,三人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了许多。眼看着是越走越远了,我甚至觉得我们现在的高度已经已经到了伊勒呼里山的山脚下,不过却未见有松花江的流淌之音,心中大概也猜测倒这树洞绝非是天然的,应该是认为挖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周整,只是没有笔画,又没有其他痕迹,很难判断这树洞到底存在了多少年。

渐渐的,这树洞越来越宽,而且地势慢慢地开始呈上升的趋势,就在刚才我们走到树洞最低点的那片区域之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潮湿,用手一摸,外边竟然裹了一层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