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转身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一丝不挂的“兰子”,背后竟然只有一根大树枝子,树枝子上还关着美惠的小藏刀。俩丫头刚才火大,急着冲我发泄,也没在意。三人一看,都连连咂舌。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幻觉,我们竟然被一根树枝子耍的团团转。

“双哥,它引咱们过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意思呀?不都说山里的植被长到一定年头都有通了灵性嘛,你看这菩提说这么大,指不定都成精了。”兰子说。

“它又不是人,如果有灵,肯定思考的方式与咱们也不同,不过我估计它不会只是让咱们看这女僵尸的吧?你们看,刚才我在这儿发现了一个树洞,直通树根之下,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我指了指僵尸用脚尖点地站立的对面那个黑洞。

“切,得了吧,什么叫引咱们来?我看是光引你双哥来吧?它咋不变化个美少男啥的勾引下我?肯定是知道我有定力,某些人好色成性,而且专门喜欢祸害未成年少女。”美惠仰着脑袋,依旧抓着这话柄不肯松口。兰子本想赶紧岔开这话题,可无奈美惠旧事重提,说得她不好意思正眼看我,小脸蛋红卜卜地一直未消。

“行了,行了,我不就这点把柄落在你手里吗?不用总拿出来埋汰我,咱说正事,我看现在时间尚早,今日咱们又恰巧把设备都带来了,走吧,进去看看,也许能有这白衣僵尸手腕上丢失的手镯的下落。”我收拾起包来,带着两个丫头像这巨大的树洞而去。

树洞中满是腐味,不时地一棵棵一米来粗的树根从树洞懒腰穿过,三人打着手电,一边拨弄着蛛丝碎泥,一边缓慢的行进着。

树洞的路其实不难行,地面不吭不洼,只是树洞常年潮湿,这老树的树根又错综复杂地缠在里边,这东西像人一样都有新陈代谢,千百年来堆积在洞中的烂树根须子已经烂成了淤泥,脚下稍不留意就得摔的满身烂泥。

而且这洞中以前多有其他动物寄居于此,每隔一段路便会出现一具具已经烂的没有血肉的白骨,有一些隐藏在烂泥之下,你要是不小心踩上去都扎脚。

“哥,你看,这是只黑瞎子的骨头。”他指着一具残缺不全的白骨道,这白骨十分细碎。

看这骨骼分析这黑瞎子生前应该也成年了,我带上手套把它的碎骨全都拾起尽量拼凑,发现这家伙足有两米来搞,应该是只雄壮之辈。在大兴安岭中鲜有敌手,兴安岭一带,早些年头野兽甚多,最让猎户们头疼的便是狼群,野狼成群结队,少则十来头,多则上百头,非猎户的枪法不准,实在是弹药没有那么多,而且狼群纪律森严,为了报餐一顿,甚至甘愿牺牲几头公狼,用几头公狼的尸体做掩护,前仆后继,一直到把猎户分尸了算是完事。就算是花斑东北虎闻得有狼群也得乖乖遁去。不过这狼群却有一种猛兽非饿地无处觅食就绝不敢碰的天敌,那就是黑瞎子,尤其是我们眼前这种成年体壮的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