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满族人,只不过我在镇里上的学,而且我们那边不封闭,什么都有,所以跟你们汉族人的文化差不多。”高妮儿答道。

“哦?高姓也是满人嘛?高佳氏?”说完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给人家张冠李戴瞎起姓氏。

“呵呵,我们高家是郭布罗氏的后代,你们汉语的翻译不同,也叫郭络罗或者郭博罗。”

郭布罗氏?怪不得感觉这姑娘这么眼熟了,她一说自己是郭布罗后人马上我就想了起来,原来这丫头正与我们在松花涧的温泉洗澡时无意中发现的那被盗古墓前玉雕美人有几分相像,尤其是这眉眼和身段,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转头看了看美惠和兰子,显然她俩也发现了。惊讶地一齐点头。

“无双?怎么?有什么不妥嘛?”她看我们神情怪异,不免有点尴尬,以为是我们在议论她的姓氏。

“没,没,没,呵呵……挺好,挺好,你长得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像,真巧。大宝,那你俩继续浪漫会儿去?我们再转转。”说着我一手一个把她俩拎走去其他地方看热闹去了。

“哥,怎么附近这么多郭布罗氏后人吗?”美惠问。

我说这应该不会是巧合,你看看,大宝算是屯子里大家大户有头有脸的了,他爹就是额真首领。你再看那个姑娘,人家一看就是受过外边高等教育的人,大宝只有个家室,但这家室在这个年代来说根本就不算啥,人又呆呆傻傻的,只会一把子力气,人家这姑娘怎么能看上他?我看多半是几百年前郭布罗氏与佟佳氏就有世代婚约。再看看古墓的那位美女,也是郭布罗氏,嫁的也是有身份的人家,这就能印证我的猜测了。

这时所有人都停止了**和熙攘,人流渐渐涌向最中心的篝火,围了起来肃立而站。佟解放老书记照着稿子一里哇啦念了一堆满语,无非就是欢迎各界朋友观礼的客套话。然后接下来就是这次仪式的最**部分,屯子里几位年岁最大的长老身着古老的兽皮,带着面具,手中或拿兽皮鼓,或拿木杖,或摇铃铛。那令人痴迷的萨满舞即将上演了。

因为以前吃过亏,所以不免神经一紧,赶紧抖动鼻子嗅了嗅,却不见有那股幽香的曼陀罗草的芳香,这才放下心来。屯子里的萨满舞都只是摆摆样子,对于我们来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群怪老头呜呜呀呀连哭带闹,武宣着手里的东西叮叮当当直响。比起我和耗子在乌鸦神庙里重了曼陀罗草后眼中出现的幻觉那次所见的萨满舞可不是一个档次了。

其实这些萨满舞已经失去了它本有的大多数含义,只是一个形式,几百年下来,能够真正流传下来的不多,看起来倒是与那些搞封建迷信跳大神的差不多。不过我相信世间却有这门诡异的舞蹈,能够控制大自然的力量,看破宇宙奥妙,控制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