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功夫思考,四个人跌跌撞撞玩命的往壕沟的另一方向狂奔,可这里正好是窝风口,四面的白雪被风一刮全都堆在瞎子岭里,雪深几乎齐腰,别说跑了,就连移动都困难。

万兽奔腾,来势汹汹,就连大地也为之颤动不已,整片瞎子岭的积雪因为四周冻土的震撼不停地向壕沟中间倾斜,如果再找不到出路,就算不命丧兽口,也得被大雪活埋了。

我们一直身靠在在壕沟的一侧慢慢地向西边费事地扒着大雪,可越扒雪越多,美惠一手拿着藏刀,一手摸着壕沟的侧壁。猛然间眼睛一亮,不知她摸到了什么。

“哥,你们别跑了,这儿……这儿嘎达好像有个山洞。”她一边说,一边用利刃划开附着在土沟一侧的积雪层。

果然如她所说,这儿的积雪背风,并不太厚,我们七手八脚扒了几下就露出了这狭窄的洞口。洞里黑漆漆的不知有多深,但现在已来不及多想,众人赶紧鱼贯而入。刚闪进洞口,两侧壕沟的积雪再度倾泻而下把洞口埋了个严严实实。

“貌似安全了。”我长出一口气。

大宝虽然是猎户出身,但却不比我和美惠,最近经常是过着刀上舔血的日子,早就习惯了绝处逢生,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斜靠在山洞里一言不发,精神彻底崩溃了。我懒得理他,便让美惠打开手电赶紧查看这洞穴的深浅。

这处洞穴像个瓶子,口小且窄,但近来以后内里洞穴则中间阔尾圆,不过却不深,只有十来米,四周土色自然,与山体成一色,不像是人为开凿的。

兰子也泄了气,哭丧着脸脸,眼泪在眸子里滴溜溜的转着。这种绝处逢生的经历我们有过好多次,倒是司空见惯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我和你美惠姐会想办法的,别哭,你还这么小,没嫁人呢,哪能让你这标志的小脸蛋就埋在雪洞里呢!

“你还说的出口?早知道这样下场我就不陪你们来了!好几年不出山来玩,没想到一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我要是回不去,佟老先生得惦记死!”说着,这丫头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这丫头哭的刺耳,震的洞口的积雪再度往里灌了不少。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姑奶奶,别哭了,再哭真要被活埋咯。等会儿看看情况咱们再想办法。”

这时壕沟两侧的野兽已经跃入沟底,外边又是一通嘈杂,撕咬,鸣叫,打斗之声不绝于耳,不过有这层冰雪封住了入口,我们的味道也隐藏了起来很难被野兽们发现。

我看大宝无精打采,赶紧给他点了根烟,问道:“大宝,这群野兽怎么像突然发了狂一样冲进瞎子岭?你们以前进山打猎也这样?”

大宝猛吸了几口烟,尼古丁的作用才是他平静了许多。说山中野兽都有灵性,不仅仅猎户们奉人熊为山鬼,它们也把人熊当做山中之王,人熊出没也影响到了那些冬眠的动物,尤其是他的同宗黑瞎子,更是躁动不已,也许是为了逃生,这才从山里拼命逃进瞎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