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我与美惠挨的是那么近,不知为何,我俩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她的手心在出汗。

她赶紧翻了个身,故意把脸冲到了兰子那个方向,这一动可好,却直接把我的手搭在了她那纤纤细腰上。

“哥,你别这样,兰子在呢!”她轻声提醒我,语气中竟不带一丝一毫的责备与恼怒。

好吧,我承认,那时,确实心底里在不停地yy着,男性荷尔蒙已经激发了身体某些部位开始有了变化。我多么希望此刻时间真的静止下来永远不要流动!

突然这时,屯子里不知谁家的一条大黄狗开始狂妃不已,它叫了几声后竟然引得其他家的狗儿也跟着汪汪起来,叫声越来越大,吵的我马上收回了春心荡漾。不多时又闻听屯子里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人数不少,都很慌乱,叽叽喳喳地一边跑一边交头接耳,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紧接着,各家各户的灯都亮了,更多的村民走出了家门也加入了这个队伍之中,语气里满是惊慌。

我和美惠赶紧跳下炕,隔着窗户向外张望。见这群猎户,有的扛着未被政府没收的猎枪,牵着猎犬,有的扛着锄头,板锹,有几个衣服扣子也没来得及系抄起自己家的擀面杖就加入了人群。

“这是要打群架嘛?美惠,听听他们说什么!”我发现冲出来的人清一色是屯子里的青壮年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美惠紧锁眉头,早就忘却了刚才我无意的猥亵。“好像说僵尸行凶了,杀了人,在屯子东头呢。”

“僵尸?不会吧?难道伊勒呼里山真有僵尸?哦,原来入冬了,僵尸也断粮,所以来屯子里搞怪了,走,咱去凑凑热闹!”说着我穿上大衣,揣着德国造镜面匣子与美惠也冲了出去,美惠还不忘从旅行包里把那黑驴蹄子拽了出来。

一路小跑,跟在人群的最后来到了村东头的土路上,土路两侧满是荆棘密布,抬眼望去,这土路通向伊勒呼里山中,人们围在那儿不知在看什么,各个面色死灰,小声议论着。

我和美惠探过头一看,也是被吓的不轻。一个浑身是血死尸躺在那里圆瞪着双眼,脸部扭曲,满是惊恐的表情,他的颈部大动脉被咬穿了,还留下清晰的两颗利牙的咬痕,他没有一点血色,大动脉里也没有往出滴血,看样子已经被吸干了。

书记试了试那人的鼻息,早就断了气。喊来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一问,原来是住在村东头的一户人家正在打麻将,其中一个吃坏了肚子,半夜起来找个犄角旮旯就想解决,等他蹲到黄草丛中刚想倾泻,就听山中的土路上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壮着胆子探头一看,吓得差点坐到屎上。

一个浑身穿着野外登山服的旅人,没命的往屯子里跑,他身后一个一蹦一跳的黑影已经追到了五六米的距离。只见那黑影一个纵约就窜到了那人的背后扑倒了他,再后来就传来那人痛苦的嘶吼,最后四脚一蹬没了知觉,那黑影趴在他身前顾弄了半天,由于夜色正浓,屯子里没有路灯,也并没有看清楚。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一声不吭,生怕被那黑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