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佟书记也是个好客的主,我们又是佟大海的朋友,自然是盛情难却,从下午三点开始喝,喝的头昏脑涨,一看表,好嘛,马上八点了。东北的农村到了晚上没什么节目,无非就是几家几户凑到一起打麻将,推牌九,没了农活闲着也是闲着。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懂得农村的习俗,便说自己不胜酒力,主人家也不必再陪我了,你们晚上如果约了麻友去便是了。

老爷子这才想起为我们安排住处,问我们三人是什么关系。我看了看倒在炕上的小兰子,又看了看满脸喝的红扑扑的美惠,说:“美惠是我媳妇儿,兰子是美惠的亲妹妹。”

当然这话都要通过美惠来传达,我对满语是一窍不通。

美惠激灵下眼睛瞪的老圆,反正有点喝多了,也看不出来是羞涩的脸红,还是酒意上头了,倒也免去了尴尬。她犹豫了片刻,呜了哇啦的还是为我翻译了过去。

我们俩是夫妻,兰子又是美惠的亲妹妹,自然也没太多不方便,毕竟山里人民风淳朴,对姐夫戏小姨子这个说法还不太认同,于是把我们三就安排在了西厢房。然后爷俩不知跑去哪家搓麻将去了。

我倒不是故意要占美惠便宜,只是我们三都是自己人,终究还是方便一些,而且如果晚上有什么“活动”,我总不能在人家爷俩屋里蹑手蹑脚的再跑出来与她们汇合吧?

入了冬,农村的夜晚总是静悄悄的,时而谁家的大黄狗狂叫几声,时而还会传来麻将洗牌的稀里哗啦。这已经成为东北农村固有的一个生活节奏,千百年不变。兰子脸也没洗,上了炕倒头大睡,这丫头对乡下的生活很适应。

美惠搁睡在中间,虽然没有动静但我想她和我一样,也是无法入眠,心里七上八下。

“睡了吗?”我问。

“没有,干嘛?”她答。

“哦,没什么,我也没睡。”

“哥,明天我们干嘛?”她赶紧找了其他话题。

“明天上山吧,看看在山里能不能找到什么佟佳氏先人留下的踪迹”

“哦……”

屋里的气氛再度恢复表面上的平静,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当然,还有美惠的。

农村的火炕入夜以后便不再添柴火了,凭着余温可以挨到后半夜两三点钟,这阶段火炕都是温的,人躺在上边暖暖的,不过因为住了火,屋内的温度其实不高,也就是十一二度,所以还是需要盖上后背。兰子这丫头喝多了,在炕的另一头手蹬脚刨的,把美惠本就不大的地盘又往我这边挤了挤,就被子也踹到了一边去。

虽然此时火炕暖和,但到了后半夜容易感冒,我伸手隔着美惠去拽她俩的被子,想给兰子重新盖上,也许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女神距离的如此之近,而且竟然挨在一起睡觉,心里不免有些羞涩,紧张。黑咕隆咚的一抓,没想到兰子翻滚到了炕角处,抓了个空,再一伸手,正好抓住了美惠那柔软纤细的小手。忽觉美惠身体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