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所说,看来清水涧下肯定有两条水路都能游进来,我走的那条应该比较远,因为我记得也是最后憋气憋到了最后一口才露出了头,而美惠进来的这条才是真正的入口,既短,又安全。

“你游过来时候在水下遇到水猴子没?”我问她。

“啥?啥叫水猴子?没有啊,连条鱼都碰着。”她答。

好吧,我忘了,这丫头在水中也是闭着眼睛,啥也看不见,就算水猴子在水里从她身边游过去她都不知道。

我告诉她刚才我从水里钻出来的所见所闻,却没想到这丫头满不在乎,说水猴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小时候她生活在鸭绿江沿岸,虽说没有学得多少水性,只是这水猴子还是听说过的。不知大家是否记得,美惠的父辈是所谓的江上渔民,常年与鸭绿江打交道,对水里的那些邪乎事更是了若指掌。父辈传来下一个说法,说水猴子虽在水中力大无穷,但却也不是没有弱点的,这家伙生性喜阴,与水中的水獭的习性有些相似,皮肤很难,不可暴露在阳光下暴晒,虽说是猴子外形,可皮肤外却附着着一层透明的薄膜,这层薄膜很滑很软,可以分泌出某种粘液,使它们在水中如履平地。但就是这层皮肤上的这层薄膜是它的弱点,轻轻用手一戳就能把它的身体戳出个洞。所以遇到水猴子不必惊慌,只许抓住它的弱点即可退敌。

虽然她嘴上说的轻巧,但我俩均是不识水性的人,想要再从水下返回地面怕是不容易了。只好硬着头皮朝着另外两个洞口走去,先看看这里边藏着什么猫腻再说。

较大的那个洞口附近阴风做做,看这风向相似里边空间很大,而且不是死芯儿的,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水洞里空气流通不至于窒息。

“哥,去这边的看看吧,怎么觉得这风吹的邪乎,里边像是藏着什么人的东西,你还记得咱俩昨晚的遭遇吧?那一男一女也没听开门的动静,一阵小邪风就进来了,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后怕。”

难得美惠主动一次,我便应了她,其实这许多次的探险也把我的胆识磨练了不少,这水洞不知为何,给我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的危机感,也不知道我这感觉来源于哪里,但我可以确定,这里边没有活物。

用手电一照,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这低矮的洞穴中。美惠也吓了一跳,抽出藏刀护在我的身前。只见这洞内只有不到10米见方的空间,角落里有块圆石,石头上端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岁数差不多70岁上下,满头的银丝垂在肩头,头顶青云冠,脚踏云纹靴,身着一身灰色道袍,右手攥着浮沉,左手托着一面八卦镜。面色安详禁闭双眼,盘坐在圆石上。

我开始为我刚才的自大反省了,看来男人的第六感观比起女人来可要差的多咯。眼看着洞内盘坐的这道人栩栩如生就是个活人,这里分明就是他修行的密室,却被我误打误撞个正着,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在练什么功夫,我俩在外边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也一声不吭,不是说道家也是救死扶伤的吗?刚才我险些被那水猴子要了性命他却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视而不见,我越想越气,搞不齐这水猴子就是他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