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海月小,也没什么见识,怎么看怎么觉得它是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扣。虽然这块羊脂玉色泽饱满像是稀罕物件,但南家有钱有势断然不会把这东西作为家族遗留下的瑰宝藏于地下吧?不过老宅树下埋着的那具女尸所说这应该就是家族之物无疑了。

想到这里她努了努嘴,地穴中阴冷之极,她擦了擦鼻涕,既然这老物件已经得到倒也不必非与那黄皮子拼个你死我活,更何况墓室尽头处那洞穴内到底藏着什么凶猛邪物谁也说不好,那白毛黄仙折了一个右眼肯定也能消停一阵子了。

她把檀木盒子有一扔,顺手把盒子中的吉祥扣揣进了包里转身出了墓道。

南海月是明智的,后来我与美惠等人重新深入这墓道中寻找满清八旗遗留下开启长白山龙脉地宫大门的钥匙时闯入了那神秘的洞穴,那时才真是惊魂动魄九死一生,如果不是美惠的贞操险些让我们众人的性命都折在了下边。

东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海月扶起他唤了几声,他还是没有什么知觉,海月也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于鼻烟壶的小瓶子,那瓷瓶比手指甲盖也大不了多少,她扭开瓶盖在东子鼻尖前晃了晃。瓷瓶中一股股刺鼻的臭味就钻了出来,熏的海月也直皱眉头,但却有效,东子咳嗽了几声后似乎有了知觉。

但此刻的东子还是浑身无力,也不知道黄皮子对他施了什么法,迷的他四肢乏力站都站不稳。

“海月姐?这是哪嘎达呀?这小风咋直往骨头缝里钻呢?”东子睁开眼后打量着四周的情形道。

这小子从没来过乱坟岗子,但一瞅,自己正身处乱坟之中,左右墓穴外甚至还有枯骨垒垒,吓得这小子哇哇大哭,说啥也不起来了。海月也是这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也是浑身无力了,只能拽着他尽量远离这里的阴气。东子此时精气涣散,按照老人们的说法是刚刚还魂,不易与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走的太近。海月把他拖到了老宅门口就再也没劲儿了。

第二天一早,鸡鸣刚过,屯子里的人实在是坐不住了,尤其是格愣家和东子娘,两家几乎一夜未合眼。好不容易挨到了天边微微泛红,格愣带着几个青壮年手持棍棒就寻了过来,打老远见到这两个孩子倒在鬼宅大门口,赶紧跑了过去把俩孩子抱回了屯子。

这事儿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年头,南海月还是这个南海月,只是比小时的那个丫头片子更加成熟了,自从把那镶有狼头图案的吉祥扣带回了南家以后,她的人生注定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那把尖锐的峨眉刺也注定陪伴她踏上这段凶险的探险旅程。

(这个南海月与呼啦屯黄皮子的故事在网文连载中我暂时穿插在这里以便给接下来的故事做个铺垫。闲话少说,我们继续进入科尔沁草原那个神秘的叶赫家族洞穴完成这段探险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