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么说还有点道理,儿子永远向着娘嘛,这肯定的!而且没有她娘他可能也没有后期那么大的权贵,我觉得说到头,还是努尔哈赤念及东哥,心里一直爱着东哥,才把她侄女当成了东哥的影子去爱惜。我要是皇太极也肯定把这宝贝送给母家作为回报,娘培养一辈子不容易呀!”

这时丽丽才真正看清刚才藏在南海月袖子里的那两根金属棍到底是个什么,竟然是两个两尺左右长的峨眉刺,长短正好藏在袖中,与小臂平齐,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虽然差一半血脉,但论到叶赫家最显赫身份的,无疑就是皇太极!所以整个叶赫家族供奉他的神位也不足为怪。”

丽丽也不忌讳,按照东北的习俗,吃供桌上的供果有福,她用手擦了擦表面的灰尘,扔给南海月一个烂了一半的苹果。

“吃点吧,不饿呀?”

南海月都不接,说:“我这辈子也不会吃他纳兰家的一口食儿,饿死我也不吃!”

丽丽懒得理她,自己围着外屋就开始转了起来,屁大点地方,也没什么其他的摆设,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是纳兰鸿和纳兰荣柏的动静依旧在另外一扇门后传来,好像是还在叙旧。

外屋南面摆放着几个小水缸,水缸这种摆设是老东北人尤其是乡下家里经常有的,一进门是外屋地下,外屋地下也是东北的称呼,就是厨房,或者走廊。这水缸的用处也不是用来放水和放大米的,而是积酸菜用的。这里的积,就是南方说腌。小水缸放在这里,与外界保持通风,北方到了冬天温度比较低,里边处于冰点,每次吃的时候,从里边捞出带着冰碴的酸菜,还要用水欢开。

这都是题外话,各位看客有空的话来东北做客,坐在嗷嗷烫屁股的火炕上,主人家给你炖一锅酸菜粉条,杀猪菜,再喝一小壶小烧,那才叫享受呢,杀猪菜肥而不腻,取猪肉的腰条肉,三层白,两层红,被酸菜汤小火炖一个钟头,鲜味全部浸入肉里,入口既化……

丽丽揭开小水缸的盖子闻了闻,里边有点酸臭的味道。她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这老死头子酸菜也没积好啊,唉呀妈呀,能吃吗?”

南海月看了看,屋里光线很暗只是能看到里边黑乎乎的一汪水,水上浮着一层白毛,这都是正常的,在农村的酸菜缸里,长期这么发酵也会长白毛,把表面的白毛挂下去,酸菜照样吃。只是里边太黑了,看不到有没有酸菜了,也许是这老头子太懒,酸菜吃光了,水没倒。

纳兰家这一老一少的谈话声就是从酸菜缸旁的这扇门内发出的。海月很小心,推了推那扇门,门并没有锁,稍一用力就露出一个缝子,屋外还是不时的往里涌阴风,屋外光线依旧很暗,海月扒在门缝往外看了看,缩回了脑袋,叹了口气。

“咋地了海月?他俩在外办唠啥呢?”丽丽问。

“你看看吧!这地方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