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秒钟过后我发现刚刚我心中所想全都是字多聪明了,这雪狼径直踏入了大殿,小心翼翼的绕过了篝火走向了我。

此刻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脑门上的汗珠哗哗往下淌。完了,前翻没被那群流氓追上打死,后翻也没被棺材里那位爷吓死,以为逃过此劫必有后福,没想到今夜注定命丧狼腹。我只好闭上了眼睛淡定下来等死。只希望这家伙下嘴利索点,看这家伙体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别满嘴里不剩下几颗牙,一口一口的遭禁我这上好的唐僧肉我就阿弥陀佛咯。

还别说,我的这番祈祷挺顶用,雪狼先是温柔的舔舐了两下我满是汗水的脸颊。人们都说像狼和熊瞎子这类凶残的野兽口中舌头是长有倒刺儿的,舔一下人脸那就是勾下去一层皮。很明显这传言被事实打破了,最起码狼应该不是的,要么我也不会现在还安然无恙。

又过了一会儿,这家伙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睁开眼一瞧,它早已离开了我的身前,默默的走到了那黑棺旁坐了起来,那做姿极为端正,分毫看不出这是个老家伙。它浑浊着双眼探头望着棺中身披铠甲的骷髅,如同多年不见的兄弟重逢。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雪狼此来不是为我们哥俩,而是这黑棺中的枯骨。渐渐的两行泪从它那浑浊的眼中落下滴进棺中,然后扬起头来冲着那束皎洁的月光凄凉的嚎叫起来。

我心想坏了,真是怕啥来着,野兽立于棺前吼叫定是要尸变了。不过骨头架子尸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了。那狼嚎声调不停的变换着,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韵律味儿十足,但每一声嚎叫都入人心头让我抓心挠肺的痛,仿佛黑棺之中躺着的不是那位朝鲜族将军而是我自己一样。我用手拼命的撑着地想站起来,可一切都于事无补。

果不其然,棺中之人嗖的下挺了起来,虽然我此刻连眼睛睁开的力气也没有,但还是感觉到了那寒彻刺骨的阴气直逼肌肤,或者说我是怕,就算能睁开眼也绝不敢看这骷髅诈尸的景象,反正现在是一动也动不了,生死由命吧,毕竟是因我二人惹的人家干尸化为枯骨的。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我感觉到那位爷抬起了我的左手,但却没有感到他硬邦邦的骨感,相反他的手极有肉感,虽然那双手毫无温度可言。

那份冰凉之意从我的手上慢慢的滑向我的拇指,一个圆形饰物被它套在了拇指之上,我能感觉到那饰物周身的光滑。应该是刚刚那枚碧绿扳指无异,可为何这位爷非但不加害于我又要把这扳指赠与我?看来这扳指确实有些讲究,也许冥冥之中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哎,老铁,老铁……双子,双子……”

耳边耗子的呼唤让我从无限遐想中抽身逃离。一睁开眼就被梁山残瓦间射入的阳光晃得目眩不已,赶紧用左手挡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