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俩的形式窘迫,但却丝毫不耽误山下那群人的叫骂连天,反正是骂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我俩的祖宗十八代被问候了个遍。

我问耗子:“你还坚持与这位爷共处一室通宵嘛?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也许会支持你,不过话说在前边,我至多能对付俩,剩下的你包圆。”

耗子拉着我退到大殿门外,往门槛上一坐,但脸依旧是朝着棺材这边盯着,生怕棺中那东西突然站起来,对我道:“不去,不去,老子就是不下去,有本事他们上来,他们都不知道咱叫啥,骂呗,骂的口干舌燥了刚好附近还有鸭绿江,水清着呢,喝完了继续骂,这鬼地方有人动静总比没有好,还能给哥提提气,我还怕他们不骂呢!”

只是一根烟的功夫,也许是骂累了,也许是耗子车里的采访拍摄器材的价值足够弥补那群泼皮今晚的劳师动众了,叫骂声渐渐压低了下去,然后就是两部面包车被打着引擎扬长而去。

“得了昊哥,你的好哥们都撤了,要不咱俩也撤?”

耗子颇有主意说:“我看还是别了,你说能不能咱下去刚没几步这群小子赌着路等着咱?再说一路开车过来生死时速,你不觉得路多远,可真让咱俩拿脚丫子量,只怕走回去也得明儿早上。”

我俩又捡了些松树枝子在殿中点起了篝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这才惧意稍减,长出了一口气。毕竟黑棺之中的是死物,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动静,也许这位躺在里边的爷不介意我们的打扰。

我站起身来又重新打量下那具干尸,与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不经意我的眼睛落在了他那干枯的手爪上,在他左手拇指上发现了一颗不知是翡翠还是玉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剔透无瑕,借着月光打在上边显得极为好看,但这碧绿扳指却与我在古玩市场上看的相同,只是形状相似,仔细一看,扳指正上方有一小块呈正方形,这小块位置显然是后加上去,或者说是整个扳指做好以后工匠又重新把它镶入其中的,上边刻着一只大鸟,大鸟展翅高飞,眼目慑人,身下有两爪,爪上指甲锋利。

“这扳指好怪呀,怎么还有扳指上刻图案的?还刻了只鹰?难道是象征着这位爷生前的官阶或者绰号?”我自言自语。

我这话引起了耗子的注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下手掰开干尸的手爪把那扳指撸了下来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哎,双子,你看,这扳指背面还有字儿呢,你认识不?”他把扳指举在头顶借着月光一边看一边问我。

我说这你可难住我了,虽然哥上学时候成绩比你好,但我不用看也知道,这扳指上刻的字一定是鲜族文,咱哥俩都没那能耐。

“你还真说错了,不是鲜族文。”我赶紧抢了过来,也举过头顶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