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了努嘴无奈的摇了摇头,难不成我们真要困死在昆仑雪山之中了嘛。美惠直心眼儿,不愿意费事去寻找机关和暗门,直接把探阴爪向天井边侧一甩,顺着探阴爪的绳索攀爬上去,然后抡起登山镐就开始刨那天井,竟想从那挖出一条到盗洞。可她这小体格不管怎么用力,甚至登山镐的钢口都泛出了火花来,天井周边的山石还是完好如初不曾损坏分毫。倒是把她的户口震的发麻,跳下来自己憋肚着嘴揉着。

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看着美惠这可笑的小动作还是憋不住乐,对她道:“美惠,我能把经常形容你耗子哥的词送给你嘛?”

“啥词?憨厚?”美惠眨着打眼问道。

“哎呀,哥觉得妹子说的太对了,我就这么一个优点,就是实在,憨厚!”耗子附和着。

我笑道:“**!哈哈……”

“偶吧……你能不能别说话这么损?那你说嘛,有什么办法?”

“来来来,你们俩都别浪费精力了,过来!”我把他俩叫到了我身边。

“跪下!”我用命令的口吻道。

耗子不明我的意思,骂道:“跪你大爷!你上次在通化县酒吧泡妹的时候还是老子花钱给你充的排场,你还了?还让老子给你跪下?”

气得我对着他那大圆屁股就是一脚,喝道:“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跪我有毛用?我说让你们跪洛桑丹增!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咱们也算扰了他老人家的休息了,还不求求人家给条活路?”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太对了,别看耗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来昆仑山倒也把他这性格好好打磨了一番,如今也知道乖乖的给洛桑丹增跪了下来,美惠死活不跪,最后还是我连哄带骗的让这丫头单膝落了地。

我虔诚的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学着藏传佛教中信徒们的五体投地的姿势连着给洛桑丹增的尸体行了三个大礼。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道:“洛桑活佛在上请受无双三拜,如若我们即使您老的有缘人,还请赏条活路,待我等三人活着出去必定逢每年鬼节给您烧些元宝蜡烛。您是土尔扈特人,我们敬重土尔扈特人的先祖,敬重渥巴锡汗,此次实在是无意冒犯您和汗王的天威,也不曾损坏古墓分毫,就看在我们也身中鞑靼人的诅咒的份上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偶吧……你看……你绝不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好怪!”美惠发现了问题。

我还没反应过来,问她:“咋了?活佛显灵了?”

“不是,不是,你绝不觉得天井上这束光怎么从咱进来一直都没动过?”

她这么一提醒倒是让我警醒了,自从我们上了第六层以后天井斜射下来的光就一直打在洛桑丹增坐骨的头部位置,这也有十多分钟了,硬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耗子,你那名牌手表上指针对应什么位置?”

耗子看了看道:“才下午三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