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咱们从下来到现在未免太……太顺利了,这不符合常理,好歹也是亲王规格的葬式,就这么让人进来随意取宝?”我赶紧按住了对讲机的开关。

“老谢,我们已经到主墓室门前了,你见过主墓室大门洞开的嘛?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老谢的话让我大跌眼镜,他说他们摸金校尉是不信邪的,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以外只管进穴取宝,一般墓室的门里都会暗藏机关,如果门都开了便也就不用担心了。

墓室正中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材质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三人围着棺材转了好几圈,丝毫不觉得它能配得上洛桑丹增大喇嘛或是渥巴锡的身份,更像是一些有钱士绅所用。美惠用手摸了摸棺盖,棺盖上附着着不少灰尘,拂去后发现这棺材的材质更是普通的出奇,竟是老槐树所制。

“奇怪了,蒙古族人棺葬咋这怪?”我嘀咕着。

“双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汗王的棺木太次了?我也觉得,好歹是汗王啊,怎么乾隆爷不赏个金棺吧,咋整个破木头的?不是说康乾盛世嘛?太小气了,太小气了。”耗子道。

我说:“用木制棺材倒也没什么不行的,但是土尔扈特人也属于北方民族,咱们北方人惯不用槐木做棺材,这是习俗,因为自古以来‘槐’子拆开一个木一个鬼,取意不详,另外槐木阴寒之气颇重,就是现代工艺也无法达到完全烘干,这样的棺材按照老辈人的说法是葬着怨气重的尸身容易尸变,就算不尸变而且子孙也不会萌其庇佑。”

耗子继续问:“那乾隆爷还给御赐这么个木材做棺材?”

“恐怕他是故意的!古时候对丧葬这一套都是很有讲究的,绝对不会疏漏,看来史书上记载的东西未必可信了,我们不能高估当时乾隆爷对土尔扈特人的隆恩。这哪里是厚葬啊,分明就是想让棺中所葬之人死不瞑目!这得是多大的仇?”我分析道。

话虽这么说,可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这榆木棺中葬着的就是渥巴锡汗王,也有很大可能是洛桑丹增。只不过依照藏传佛教的习俗喇嘛不易用棺木葬之,这也极有可能是渥巴锡生前那位不受宠的媳妇儿殉葬棺木。

“探阴爪!开棺!”我冲耗子喊道。

这时老谢在对讲机里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我把这榆木棺材的样式与特点又对他描述了一遍,他不建议我们开棺,原因很简单,这种大型墓葬通常殉葬人数不少,按照礼制,在最前边的肯定不会是墓主,另外从这榆木棺便可知晓里边所葬之人绝非善茬,搞不好就是大粽子。

耗子和美惠大眼瞪小眼看着我,不知我如何打算,我坚定的冲他俩点点头示意耗子还是开棺一探究竟,因为这地方我们不可能再来第二次了,最好弄清楚点好,不要疏漏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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