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东西飞出墓室后却发出了噼里噼里的动静,那动静就像是……还记得几年前我和耗子还没毕业,夏天有个坏习惯,晚上坐在操场路灯下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下自习课的美女们回寝室,一边看嘴里还不闲着,吐着那些闲言碎语挑逗着,不时的头顶上就会有几只大蛾子撞到路灯上掉落到我俩身旁,然后又使劲的拍打着翅膀重新飞起来,噼里啪啦的作响。

“耗子……”我见势不对大喝一声想要冲过去拉开他。老谢懒腰就把我抱住了。

此刻那从墓葬中飞出的达普已近耗子的脑门,我知道这东西一旦碰到耗子,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可我也没辙,老谢是好心,如果我冲过去拽耗子一把,那雾窃刚好这时候挨着耗子,我俩必定是全部被幽冥之火灼烧的化作一滩血水。

刚好这功夫耗子一锹挖完,回手把夯土往身后甩,正好扬起手精钢铲的锹头钢口碰到了那雾窃,锹里的夯土结结实实全都扬在了雾窃身上,把它结结实实迈在了土里。

“你刚才叫爹干啥?”耗子还浑然不知,在那跟我挑事道。

我骂道:“孙子,你没看见有只浑身发亮的甲虫从里边飞出来嘛?要不是你运气好你丫的现在就他妈一滩臭血水!”

老谢说这样肯定不行,他以前倒斗,别说碰到这大活了,就算是一些乡下财主的小墓室挖开一个缺口都要空一会儿,这坟冢里的阴气很重,尸气也重,得先透透风,让阳气进去点,要不就算没有雾窃进去也得没命。

我觉得老谢这话说的有理,一来让里边进些阳气,与外界空气流通,二来里边空气流通了,雾窃自然就死光了,这虫子习性只是能依附在坟冢中已吸食腐尸阴气存活,同样也形成了互作依存的生活方式。

我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攀上其他悬棺石窟中看一看,是不是真如那木棺中喇嘛手中书卷所说那般,一共七具尸体?可老谢死活不同意,非说少惹事,里边八成还有那种西域黑狼蛛,指不定多大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哎,双子,你仔细瞧瞧,咱这周围的几个悬空的石窟组成的这形状咋这么怪呢?看着眼熟儿……”耗子累的一身大汗,*往地上一坐仰着脑袋望风道。

我看了看,山谷两侧全是峭壁,峭壁上有几个悬棺石窟,数了一数正好六个,可这就奇怪了,跟那喇嘛木棺中书卷记载的意思有了些出入,不是说七具喇嘛尸体嘛?难道是我们疏漏了哪里?

美惠看了半天,突然像哗然大悟般张大了嘴:“哦……阿伊给达(朝语,我明白了)。”

她继续说:“你们看,整个这一圈六个石窟围着在一起,像不像是天上的星宿,七星北斗的形状。”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一怔,可不咋地,这石窟一周的6个加起来正好形成一个勺子形状,而之所以少了一个石窟并不是我们没有找到,是因为最后一个喇嘛的葬处就是耗子所挖的汗王冥宫之处。我皱了下眉头,心中若有所思,难道老谢用分金定穴法历尽千辛万苦所寻之处竟然不是渥巴锡的墓葬,而是一个老喇嘛?一想起昨夜众人几近丧命却有些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