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不安全?”

“还行……”

他尴尬的苦笑着,憋堵着嘴,神色极为苦恼:“那……那贫道还是不过去了,这样不是很礼貌。”

王老道围着东哥格格转了好几圈,眼见着东哥的起色是越来越红润,就连他这等高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怪异景象,光凭眼里恐实难辨认。就见他把大手伸到了东哥头顶罩上了,他提起一口气,调动起体内真力,手中瞬间凝结出一股云雾,云雾围着东哥格格的凤冠霞帔逆时针旋转着,不多时就从东哥格格的头顶吸出一缕青烟来。

他皱了下眉头,口中叨叨咕咕:“怪哉,怪哉,型魄已散,五行兼灭,岂有三魂不归之道?”

然后他又收了真力,那股青烟再度顺着美人的蹊跷飘了回去。他转身看着我俩,我俩都十分急迫的想知道这其中缘由,巴巴地瞅着他。

“三魂七魄已散,但她的型魄却未散,阳气中混合着阴气直冲惠中穴,善恶难辨,五行难分!”他又开始用专业术语了,听的我俩大眼瞪小眼就跟鸭子听雷似的。

“说正常话,别整那些虚的!”我催促着他。

“按照你们的理解方式就是,这人是活的但是没有魂魄,如同活尸一般,也许她生前还有些遗愿并未完成,也紧靠着这一丝念想和这屋中奇妙的香薰才得以沉睡几百余年。”

还有未完成的遗愿?我心中胡乱猜测着,难不成她还在等待舒尔哈齐的明媒正娶?

“纳兰鸿,古时候如果女人没有明媒正娶,没有父母和媒妁之言是不是死后不得入夫陵不得与夫合葬?”

“嗯,话是这么说的,在前朝这种事也是常有的,甚至有许多妾氏没有明媒正娶的,死后无法下葬只有暴尸荒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东哥格格无法与舒尔哈齐合葬所以才会是这般模样?”

我说,她可不仅仅是羞于无言以对舒尔哈齐那么简单,你们可曾听过伊勒呼里山中白龙子的传说?

王老道是个有见识的人,通晓古今,自小跟着父亲常在东北几大龙脉行走当然明白我说的这个传说。

“白龙王乃是舒尔哈齐的元神,据传,舒尔哈齐之所以没有成王都要拜哥哥努尔哈赤所赐,他的元神被封印在了伊勒呼里山麓深处。而传说中的白龙子则是白龙王之子。怎么,东哥格格与这传说有关?”

我把我和美惠在伊勒呼里山中如何误打误撞进入了白龙庙,如何如何释放出了舒尔哈齐的元神,还有那具婴孩尸体的事原原本本跟这二人说了一遭。当然,什么事没有证据我不敢乱说,自然没有言明钻天耗子对我们说的那个关于舒尔哈齐私生子的事。

“你小子又扯淡,你的意思说的可不就是舒尔哈齐与东哥格格早已有了男女之亲,那白龙子便是舒尔哈齐与东哥的私生子?”

纳兰鸿不高兴了,一瞪眼怒道:“王道长说话还请注意点,这关系到大姑姑的贞洁岂能儿戏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