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应急手电,我俩怕他们追上,也顾不上那些拍摄器材,打开手电背着两瓶水就奔着山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走。

“哎,你说这山里不会有狗熊吧?”他到这时候才来了怕劲儿,问我。

“难说,荒山野岭的,别说狗熊了,没准还有什么狐仙精怪的,一般鬼故事都这么设计的剧情,一会儿到了山顶说不定就出现个鬼屋,咱运气好了呢,就是聂小倩,运气不好呢,也许是贞子,不过我不怕,有昊哥在呢对吧?信昊哥得永生!”

“这小嗑儿唠的硬啊,哥就喜欢你这性格的,让哥顿时觉得伟大了,放心吧,聂小倩哥肯定对付的了!”我俩平时没正型惯了,这时胡扯几句多少能让惧意稍退些许。

还好,他的这张臭嘴说的并没有应验,我俩从山下顺着小道一直跑到山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才感慨平时该多锻炼才是,好在并没有遇到什么山野猛兽,如果遇上怕是跑不了几步就填了人家的肚子咯。

他递给我一根烟喘着粗气道:“唉呀妈呀!这赶上十万里长征了,不行了不行了,老了,想当年……”

“得了,你别想当年了,赶紧撸胳膊露出你那块给咱们惹麻烦的欧米茄瞅瞅现在几点了。”

他砸吧砸吧嘴说:“反正错过欧冠直播了,几点也没用,我看今天皇马没戏!”

我对准他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妈猪脑袋是不是?我是让你看看咱俩要在这荒山里呆多久才天亮!二货!”

此时的山里并不寂静,深秋时节,蟋蟀正拼尽全力争取着入冬前最后的**机会,扯着嗓门叫个不停,几只我叫不上名的鸟儿闻声而至刨着土寻找着他们的猎物。

“铁子,你看这喜鹊咋是黄毛的呢?能不能是什么珍惜物种啊?”耗子指着天上不停下落的不知名大鸟问我。

我拿过手电一照,皱了皱眉头说:“这不是喜鹊,别看它体型和外观与喜鹊相似但却跟喜鹊根本就是两个品种的鸟,上几年我刚毕业的时候跟着单位去山里搞勘察时就见过,它学名叫鳩鹟,我那时候还想抓几只烤着吃,经常出野外年岁大的师傅告诉我这鸟肉食不得,有毒,它是专门吃死人肉生长的鸟,天长日久体内生有尸毒。”

耗子惊的合不拢嘴:“我去……你是说哪里出现这种叫什么鹟的鸟那附近肯定有坟地?”

鳩鹟出现绝对不是好事,荒山野岭遇到孤坟恐怕多有邪事发生,我不敢多耽搁喝了口水拽起他继续往山里走。果然这一路之上见左右时而出现随风而动冥币飘飘洒洒,又走了一会儿四周的恢复了宁静,可不远处荒野里已经依稀可见孤坟座座,越往前走左右的坟头就越多,最后简直是密密麻麻难以估算。这情景在诡异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我俩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言,直管低着头走路。突然身后一只手猛的搭在了我的肩上,那手的力气极大差点被他拉的一载歪摔个跟头,当时我本来就精神极度紧张,心里想着以往看到的鬼片里发生的那些惊悚情节,脸都绿了。我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卯足了劲回身猛的就是一拳,正好打在那东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