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会不会有猫腻啊?我现在可不过去,没准里边真有保存完好的大粽子,听说以前考古学家就挖出一具西周的湿尸,棺材里边就是一丁点味道没有,打开以后奇香,里边泡着的都是古时候的特殊香料和**,那尸体皮肤还有弹性呢。”美惠很会联想。

“得了,别扯淡,这地方不可能有什么湿尸,就说你自己胆越来越小得了!你让开,我瞅瞅。”我嘲笑着她,我俩早就习惯了互相不合时宜的打闹嬉戏,彼此调侃。

这就是这两句话的功夫,抬头一看,平时娇生惯养胆小柔弱的彩凤格格却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她的小手搭在棺材边上,头已经探了进去。可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浑身瘫软了下来,顺势双膝跪在了地上,仿佛人世间一切的憧憬和美好就随着黑棺里的亡灵彻底磨灭了一样。

我以为这丫头是被吓坏了,埋怨美惠:“你看你,咋不拦着点你妹妹呢?吓着了吧?”

我和美惠赶紧跑上前去,先没着急侧眼进去瞅那死尸,可以确定肯定是不可能诈尸了,肯定是那尸体面目狰狞,死相可怖,其实对我们来说这些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只是委屈了人家格格,脏了她的眼睛,希望以后不要在心里落下阴影。

格格瘫软着身体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眼中一行泪花滴滴答答流淌出来,嘴张的挺大,可我们却无法交流,根本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悲哀。格格哭的十分悲伤,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仿佛这一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钟全部被她宣泄了出来。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天生乐观,笑容灿烂可人的少女如此反常。心中估计,这棺材里八成是她的先祖,某位爱新觉罗氏的后人吧。但也不至于呀?人都死好几百年了,这是有多大的亲性啊?

我十分同情她,其实别看她平时爱笑,但对于她这么一个上百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女孩来说,早已根本不知道人世间何为欢乐何为悲愤了,也许此刻她如果能大哭一场,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她却根本发不出声来。

美惠抱住彩凤,不知怎么安慰她好了。“好妹妹,不哭,不哭啊,不就是个死人嘛!没啥下人的,谁还没有一死呢!”

也许是彩凤的悲伤真的到了一个极限了吧,她的喉咙里竟然别别扭扭地挤出了两个含含糊糊地汉子来。

“阿……玛……555555……阿……玛!”

这阿玛二字虽为满语,可这句满语却早已被电视剧里无数次提及过,是个人就知道她是在哭她爹了。突然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这棺材里的死尸不对劲儿!赶紧冲上前去扒在棺材沿往里看,再也不去忌讳一丝一毫了。

这黑棺果然如我所料,是个套棺,里边还装着一口水晶棺,水晶的材质非常好,晶莹剔透地,一点也不妨碍视线。透过水晶棺的棺盖往里一瞧,那棺材里躺着的死尸并不是别人,而是彩凤格格的阿玛,他的生父,那个几个小时前还跟我们谈笑风生的百岁老人金莫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