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啊,咋又走回来了?咱一直往右,才三次呀?怎么会绕了个圈?可就算绕圈也得看见起点的入口吧?”美惠问我。

我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在我们进来时在我们背后就一直跟着一个东西,他记住了我的标记,在我们还未赶到下一个拐角处时就已经提前标记上了,混淆了我们的视觉。我猛地一回头……背后什么也没有,除了一股股地阴风以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往回走!”我说。

我们顺着来时的路,直接反过来,只要碰到拐角岔路便直接向左拐,按道理来说连拐三次绝对可以回到入口才对。可当我们转过了第三个拐角时,前边竟然又出现了我第一次标记的那个符号,入口自己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女侠,你闻闻,这儿有没有曼陀罗草的味道?”

“没有啊?都是霉味。”她回答的很干脆。

怪了,没有曼陀罗草我们就不可能陷入那种大脑给自己设定的幻觉中,可怎么就走不回来了呢?难道这一层中真有个什么脏东西在作怪?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一种恐惧不仅仅是直观视觉带来的,而是自己的内心给自己的那一份无形的压力。

现在的这个迷宫就给我们带来了莫名的恐慌,我几乎已经无计可施了,这迷宫中并没有什么危险存在,我们需要战胜的只是我们自己而已,可我们的肉眼却一次次的在欺骗着自己。

“这次你走前边,咱俩背靠背,我盯着点后边,看看到底咱俩身后没有东西跟着,你记着,这次不要做什么符号了,弄个特别点的记号,别人根本无法模仿的记号划到拐角处,咱们走左侧!”

美惠点了点头,接过了记号笔,一步步向左侧拐角处走去,我贴着她的背一点点向后退,虽然我俩的脚后跟经常相碰,但最起码现在这样安全感能稍微高点。

美惠做好记号了,跟我说这个记号肯定不会有人能模仿,除非是复印机。我一步步退过去,尽量目视前方,生怕背后有什么东西,然后经过拐角处时斜眼一瞅,差点没喷出来。只见拐角处的墙上她用记号笔歪歪扭扭写下七个大字“朴美慧到此一游”,美惠这丫头学习成绩很一般,这几个字写的能多磕碜就有多磕碜了。还别说,真没谁能模仿的下来。而且她就是这样也怕被那东西模仿,特意在七个字前边又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你还别说,美惠这招管用了,再往前走,只要有拐角处就不再见到了重复的符号,美惠照葫芦画瓢,每次都写上一句话,再画个简易的笑脸,哭脸的作为标记向左和向右。这办法虽然奏效,但我们的入口已经失去了方向,想要回去已经是根本不可能了。

人就是这样,遇到事时只要稍微找到了些办法,便忘记了刚才的失败,一门心思想继续挑战下去。我俩在里边这一走可就是2个小时。这么说吧,走到啥程度?记号笔都没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