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谢这家伙可并没说这东西属食人草科的,当然,我想就算是憋宝一脉的先祖也未曾亲眼得见这东西。好在这家伙死死地咬住了我大腿上的这块肉并没有松口,它的个头并不算太大,这要是年份久点的,根茎再高点的,再往上个三十公分,再偏点,可就正好咬在……

美惠女侠速度很快,在雪中几下便窜了过来,手起刀落,把地龙草的龙头砍落在白雪中,这食人草被砍落后迅速地萎靡下去,眨眼间就化作了枯枝,连一点原形都看不出来了。看来老谢想得到这种名贵草药不是一般的难,这东西只要死了便失去了效用,只能移栽。

“哥你别动!”美惠赶忙把背包扔了下来,从里边翻出了纱布和红药水,云南白药,撕开我被咬烂的裤子,露出了鲜血淋漓的伤口,就要给我用红药水消毒杀菌。

我们都有紧急处理伤口的经验,普通的大伤口,消毒,然后上云南白药就可以包扎上了,如果伤口太大也准备了针线,只要不是伤入骨髓都没啥大问题。美惠的手很快,已经拧开了红药水的瓶盖。

“忍着点!希望这东西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毒!要不你体内可是被双重病毒入侵了!”她就好像习惯了我受伤一样,竟然一点都不紧张。

彩凤格格赶忙冲了过来拦住了她,她摇了摇头,示意美惠这伤口不能这么处理。不等美惠反应过来,彩凤突然低头向着我的伤口处附身下来,对准了鲜血淋漓的患处吸了起来。一口口毒血被他吐到雪地上,好在这地龙草咬了后伤口很麻,没有什么感觉。

“唉呀妈呀!用不用这样啊?无事献殷勤,干嘛对我家爷们这么好?切……”美惠虽然嫉妒,但也知道格格这样是对我好,直接扭过头去不看了,口中却依旧喋喋不休。

一直到伤口处不再有血了,她才擦了擦嘴角,又拍了拍美惠指着我,让美惠给我上药包扎伤口。美惠撅着嘴,醋意正浓,就是给我包扎伤口也是加了几分力气,勒的我疼的都掉了眼泪,要不咋说女人不能惹,别看平时都对你乖的像只小猫,真要是惹急了那就记仇了。

彩凤格格用树枝在雪地里写着满语,美惠说,格格好像是说这后花园中种植着地龙草,冬季正是地龙草开花之际,我们不能停留,地龙草有生命,不是普通的植物,被它咬到后如果处理不当活人也会慢慢失去阳气变得像府中下人一样。

听美惠这么翻译,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想不到彩凤格格如此善良,人家好歹也是名门大家闺秀,皇家后裔,能亲自为我吸血化毒,我刚才还怀疑人家居心叵测。“格格,那你为我吸了毒血你就不怕嘛?干嘛对我……我们这么好?我们素不相识吧?”

彩凤格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用那芊芊玉指点在我海东青扳指上,又双手做了一个怀抱的动作,合在了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