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只好托着疲惫的身体跟着俩姑娘继续小跑,不过这宅院太大了,彩凤带的路也不是我们刚才追来时走过的路,这条路好像是府中已经荒弃多年的后花园一样,遍地是厚厚的积雪和枯树老枝,我是没少摔,滚的满身是雪。

“格格,这是哪儿啊?不是我们回去的路啊?”这位格格长的虽然美若天仙,但我始终不知她是敌是友,心里还有些防备。

她并没有说话,当然,就算她说话我们也是阴阳相隔语言不通。指了指后花园最深的角落,然后又指了指我的脖子。东北到了冬天冷的要命,年轻人一般都喜欢在防寒服里边扎一个围脖,一来保暖二来在领子口处露出一个花结显得十分潮气,我这次也带了这么一条围脖,我以为她是要我的围脖?

我摘下围脖想给彩凤带上,可刚解开美惠在那就没好气的一边瞪着我一边咳嗽。哦,我才想起来,这条围脖是美惠买给我的,我要是当着她的面把围脖送给了格格这丫头醋坛子打翻可是啥事都干的出来。我又不是傻子,赶忙冲美惠笑了笑,把围脖挂在了她脖子上系了个漂亮的大蝴蝶结。

“我是怕你冷,这冰天雪地的感冒了可不好。”我恭敬道。

“哼!算你反应快!”

彩凤依然指着我的脖子处,现在我可是空着大脖腔子,一股股西北风和清雪往里灌着,给我来了个透心凉。心想,真是自己贱,把围脖给美惠戴上了现在还不好张口要了。

彩凤看我不懂她的意思,索性无礼地伸手直奔我的脖子而来,抓住了海东青扳指,张着嘴说了好几句我们听不见的话,然后又指了指后花园最深处的黑暗。

这啥意思?那边还有一个海东青扳指?还是后花园中也藏着跟海东青扳指一样的前朝圣物?就连美惠也盯着她的动作不知所云。急的彩凤只好找来一根枯树枝子,在雪地上比划着写字,前朝的大家闺秀一般可都是从小学会了琴棋书画,个个不说通晓古今吧,最起码识字是不成问题。

不过她写画了好一阵,我却依然像是看天书一样根本看不懂她的文字。只好转头看向了美惠。

“古斯通语?”美惠一惊。

“哥,她写的是古斯通语,前边我也看不太懂,但后边几个字是八卦什么什么的,我能看明白!”美惠道。

哎哟,如果从古斯通语上判断,那么老谢带来的信息有误了,或者说不是老谢有误,而是民间的这些野史可信度不是很高。依他所说,这金府是文宗咸丰帝的后人所建,也就是说金莫志的身份应该是咸丰的后人。但史学家研究证实,古斯通语早在嘉庆帝末期便失传了,懂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像美惠这样的都能当老师了,仅在满人的几个大家族中的老人们对话间才能偶尔听到。如此所说,这金莫志的年龄……

“格格,你是不是想说伏羲八卦义就藏在花园深处?”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