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着肚脐眼走向了厨房,我连忙跑回了地下室。收拾收拾包裹啥的,赶紧土豆搬家滚球吧,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小花,饭菜好了。”肚脐眼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房间里,吓了我一跳。他看我收拾包裹也吓了一跳。这家伙做啥饭这么快啊,现生也来不及啊!

“告诉你别钻门窗了,你是不是有瘾啊!”靠,进屋子就是不知道从门进来,这习惯不干小偷都糟蹋人才了。

“我不是钻进来的。”肚脐眼这浑球跟常言学的撒谎都不眨眼了。门关被我反锁了,他撒谎咋从来不带脑子呢。

“那你咋进来的?地缝钻出来的?”哼,跟我较真。

“从倒塌的墙那边走过来的。”呃,我才想起来我这个屋子也没啥隐私可言了。

“你要走?”肚脐眼假装伤心的看着我。我觉得他还伤心还太早,如果我走了让他伺候那个常大爷,他就知道呆在这里不仅仅是伤心,呆久了就会心碎了。

“对,老娘不伺候了。”再伺候下去,命都伺候没了。我不缺心眼。

“为什么?”肚脐眼这浑球咋这么墨迹呢。

“如果你觉得大势已去也快跑吧。”相识一场我提醒一下。这富贵灵异堂太他妈的危险。老娘都没干啥,就被一个叫胡言的家伙盯上了,还死活非要宰了我。谁知道肚脐眼会不会遭遇啥乱语啊,胡说八道啥怪人呢。

“小花,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听不懂拉到吧,老娘自己懂了就行。等大难临头就懂了。

“行了,不能多说了。我先走了,你不要声张啊!”来的时候我是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我连行李箱都没有了。那几件衣服不是叫张雅丽那个女鬼挠的细碎,就是被鬼婴啃。悲哀啊!

我夹着个小布包,还有我那一千块钱人民币,五十块钱假币就走出了地下室。看着客厅没人几步就走到门口了。

“你干什么去?”呜呜呜,人咋能这么倒霉呢,我都拧开门锁了,就差打开溜出去了。这个时候常言那瘟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我觉得麻烦你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这么几句斯文的用词都要把我嘴说抽筋了。我多想一个箭步冲出去啊,那样我的小命就保住了。可旁边那几只藏獒大兄弟已经做好准备,我动他们就窜。我没自信和他们赛跑。

“呵,你这话说的我都觉得好笑。讲讲,你拿这里当什么了。”常言冷笑着的看着我。熊样吧,要不是你有师兄弟我怕你?不对,要不是你修行很高,还是个什么召唤师我怕你。

“没啥,我就是觉得我老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他拳头比我硬,钱还比我多。妥协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对于弱势个体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你良心怎么突然发现了。以前你可从来没这觉悟。”靠,老娘以前不知道你们要杀我,知道了,我早觉悟了。

“恩,现在觉悟了。”废话不说,痛快放我走。

“不过你还得给我工作三年,三年之后你去哪里随便你。这是规定。”啥,三年?三天,我骨头都被这几个藏獒大兄弟消化成大便了。

“啥时候的规定啊,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我要怒了,强忍着。

“刚刚规定的。我知道还不够吗?”常言那熊样真让我恶心,老天我改决定了,你赐雷的时候不用给我面子,劈死这贱人吧。

“我爸妈病重了,我必须回家。”我记得高中的时候那些溜出去玩通宵的同学都跟老师这么说。结果班上五十个学生,老妈重病的有百分之四十,老爸重病的有百分之三十,这里面男生居多。

“你能带着脑子说话吗?”常言很鄙视我,事后我也鄙视我自己。我逢人就说过我爸妈不要我了。现在上哪儿给他生出个病重的爸妈啊。

“师父,小花说话很奇怪,什么大势已去之类的。”肚脐眼这个混蛋王八蛋加三级,我好心提醒他,他居然举报我。犬夜神冷冷的看着我,我的心也哇凉哇凉的。

“到底怎么回事?”常言看着我一脸囧样,笑着点燃一支烟。靠,笑个屁,感情被算计追杀的不是你了。

“没啥,这里太危险了。老是能碰见奇怪的时候。所以我决定进山好好深造,争取早日出来报效社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脑袋嗡嗡的响啊。

肚脐眼嘴巴张多大,看着我说:“小花,你新闻联播看多了吧!”滚,新闻联播顶多看了闹心,在这里呆着要命。

“她脑袋秀逗了,不用理她,反正她走了你就告诉我。”常言完全忽视我恐惧,大巴的跟肚脐眼说。

“你们是真觉得自己都太精明了,还是觉得我很傻很天真啊。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合着伙想弄死我。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我都不知道那个胡言是个啥玩意。我是个猫妖,但我只想过个平凡人都能过的生活。七百年前,我只是帮个女子逃离家族的控制,人们说我是妖孽追杀我,我躲进深山一百年,那时候我知道我不能有友情。五百年前,就因为一个召唤师和我相爱,各界所谓的正派人士就合起伙来追杀我们,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老娘知道我从此不能有爱情了。我啥都不求了,只想安安分分的活着,碍着你们啥了。”我激动了,妈的,老娘一不反人类,二不四处害人,三不包养小白脸,四没刨你家祖坟,干啥要跟我玩命啊。

一时之间大家都哑巴了,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是肚脐眼,他可能想过我不正常,但可能没想到我不是人而是猫妖。这里面最为冷静的就是犬夜神了,那双眼睛没任何表情,也对他可能觉得一只猫妖死了,就跟踩死个蚂蚁没啥区别吧。

“没话可说了吧,那我走了,以后你们走你们的独木小桥,我走我的阳光大道。拜拜!”终于解脱了,老娘以后再也不用拿小命做工作成本活着啦。

“等等,我保护你!”常言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傻掉了,我们交情有那么深吗?他不会让我放低警戒然后好对我下手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非常清楚常言的人品,所以他说这话要么就是脑袋挨枪子了,要么就是忽悠我。很明显他是属于后者。

“我不允许你辞职,我说了保护你,你就得相信我。”你以为你谁啊,皇帝啊,一言九鼎啊。虽然常言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可我们俩的仇恨值太高了,他没有任何几率突然看我顺眼了。老娘偏不信!

“不信也没办法,那我只好把你绑在我这里了。”说完常言这变态玩意真拿出一根绳子来,而且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你,你,你要干啥,我,我,我跟你说绑,绑架犯法。”我和常言的仇恨虽然没有经历灭门,杀父,但也到达了互相看着不顺眼的地步了。这个时候他不会真宰了我吧。

“那你还走不走了?”常言啥毛病,有这么威胁员工的吗?

有一句话叫英雄宁死不屈,还有一句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觉得作为英雄是很拉风,但就我现在的情况来说死得英雄无名啊。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做好汉比较划得来。

“好,我不走了,你别杀我。”识时务为俊杰,我把这句话理解得很深刻。

“不会的,第一,作为廉价员工你很能吃,但也很便宜。第二,脏了我的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家伙,你放个屁都没味,我在心里把常言骂个狗血喷头。

“就这样完事了?”犬夜神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常言。

靠,你还想咋地啊,非得让常言弄死我你才甘心啊。你个小贱人。

“没意思!”见常言和我都默认了,犬夜神白了我们一眼,冲着那几只长相凶恶的藏獒一招手说:“我们走!”说完大摇大摆的带着他的狗兄狗弟离开了房间。

不过前脚刚走,这家伙又折回来了,咣咣死劲敲门,好像赶着投胎似的。

“敲啥敲,见过鬼啦?”我对这只癞皮狗仇恨很深,谁让他总怂恿常言宰了我来着。不过打开门我一愣,门前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头发跟枯草似的,脸色焦黄。咋这么眼熟呢。

“你是?”想了几秒钟也想不起来,我也懒得费那个脑筋了。

“额看见额家娃儿了。救救俺的孩子啊!”中年妇女见到我就噗通跪下了,抱着我大腿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都蹭我裤子上了。

“大婶,你别这样行不,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啊。”愁死我了。

“您好,有事进来谈吧。我记得您是周伟周先生的太太吧?”常言这脑袋瓜子真好使。

那个大嫂子被常言拉近了房间,我八卦的凑了过去听新鲜。

“您可以说了。”常言对待客人的态度永远跟对待自己亲爹亲妈似的,佩服啊!

“额男人说了,额的孩子没了,再也找不到了。额觉得你们能帮额找到,但额男人说你们江湖骗子,他找你也是碰碰运气。可昨天额亲眼看见额滴娃在窗前晃悠咧。”我靠,这女人不神经错乱了,就是她孩子是个鬼,她家可是七楼啊。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在七楼窗前晃悠,做梦呢吧。

常言也很郁闷,那是因为那个陕西大凉皮说他是骗子。

“你的孩子到底怎么失踪的。”我总感觉陕西大凉皮没有说实话。

“额男人有别的女人了,那女人说啥他都听。”这女人开始幽怨了,眼睛里还都是泪光。唉,为啥女人就想不开呢。男人敢出轨,你完全就可以装红杏爬墙头呗。不过从这大婶的妆容和打扮来看,得把多少墙下等红杏的人给吓跑了啊。

“说重点,你老公找外遇和你丢孩子有几毛钱关系啊?”终于常言见这位是个免费的顾客,而且是个唠唠叨叨免费的顾客,所以耐心没了。

“额男人把孩子抱给那女人了。”女人又开始哭,而且嗓门还挺大。真够呛,抱走抢回来呗。哭有啥用啊。再说了,这小三也挺有意思,抢原配的孩子,当后妈有瘾啊?

“额滴娃啊,额滴娃啊!”这位哪是周太太啊,简直就是周祖宗,没完没了的哭啊。脑袋都快要给我哭爆炸了。

老娘实在受不了了,估计老娘们再哭一会我就会挠她。我憋足劲踩了常言一脚。

“哎呀,你干什么啊?”常言这白痴嗷的一声好像我踩到他尾巴了似的。

“咋地了?嗷啥啊?”他不是召唤师吗?踩一脚就疼成这样啊。太丢份了。

“还咋地了。你踩到我脚了。”常言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就好像我踩的不是他的脚而是他脑袋似的。

“又不能给你踩残废了,唧歪什么玩意啊!召唤师也疼啊?”靠,脑筋搭错了,我啥意思都不知道啊。

“你在胡说我就扣你工资。”常言终于使用出杀手剪了,提到工资我就肉疼,在我原则中动啥别动我的吃的,剪啥别减我工资。

“切,你随便糟蹋耳朵和时间了,老娘不奉陪了。”再下去我真要发飙了,估计扣工资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我踹开门,装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