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常言一脸阴沉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杀了他全家,爆了他菊花似的。

“你是谁,我告诉你,最好离开常言的身体。不然不要让我出去,否则我就弄死你。”如果这个藏在常言身体的鬼伤到了他的元气,我真的会毫不客气的让他魂飞魄灭。

“小花,不用麻烦。谁也不在我的身体里。”常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怀疑。常言为啥这么对我呢。但看到他带着隐痛的眼神和悲伤的腔调,还有那么正常的逻辑思维。

心很痛,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我想很坚强的不掉一滴眼泪。可我做不到,我紧紧的抓着金框,跟疯子一样冲着常言大喊大叫的嘶吼着说:“为啥,常言你给我个原因。我做错了啥?让你这么痛恨我。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干啥不早就宰了我。干嘛让我这么心痛。”如果不是这个笼子很结实,我估计我已经把这个破玩意给摇碎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一切,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如果你不死,人间,妖界都会烽火连天。这是我的使命,但其实宿命是无法改变的。”常言的眼睛潮红着,但态度很坚决。

“不,我为啥要死,我得罪谁了。我连要宰了我的胡颜都没伤害,可现在就是你一句话判我死刑。如果我不是罪大恶极,为啥要承受这些?”我觉得我挺冤枉的。没罪行就可以被判出有罪。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血煞,你会害死很多人。可能你现在还没意识到。可当你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再也没办法阻止了。”常言开始哭泣,轻声的,哽咽的。

“不许哭,不要在我面前演戏,太虚伪了。常言,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为啥不早就杀了我。我不怕死,也不怕受伤,害怕的是被自己心爱的人伤害。”我想把这种情感永远都埋在心里,可我还是不经意间说出来了。喜欢一个人从悄悄的欢喜到最后是彻头彻尾的疼痛,其实最悲哀的不是结果,而是一遍遍的回味这种疼痛。就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脑袋里四处乱窜。

“小花,小花,别怪我,我会和你一起走。”常言拎着刀,一步步的走到笼子前面。他的手在颤抖,却一点也没有迟疑。

我也没有躲,身体紧紧的贴在笼子上,看着常言走到我的前面,如果可以他最好一刀结果了我,不然又一天我出了这个牢笼,那我就让常言后悔他今天的绝情。

常言闭上眼睛狠狠的捅了过来,这一刻我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刀子一点点的进入身体,瞬间我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温情,牵挂和对这个世界的感恩全部都崩塌成灰了。

“对不起,对不起,张小花,对不起,我喜欢你。你不该来这里的,我已经开始躲着你了。”常言摸着我的脸,口口声声说喜欢,说对不起,刀子却一刻也没停止深入。他此时此刻这么温柔,只是为了要了我的命。

“对,我做错了很多错事,错在我不该认识你,错在我不该爱上你,错在我自身难保时还想着赶来助你一臂之力。错就错在我太贱了。”我要把常言眼里复杂的情绪都看在眼里,我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我要让他清清楚楚的看着,他是如何伤害我的,让他看着我眼里化不开的仇恨和痛苦。

常言低声饮泣,我却一点也不会为之动容。这哭多假,这所谓的喜欢多无力。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看明白一件事情,人们口口声声说的爱情,纯属是他妈的扯淡。爱情是甜蜜的刀,最终还不是要插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

“常言你在干什么。”常言被人一脚踹开,连带着我胸口里的刀子也被常言带了出来。现在左右胸口上都有刀伤。只不过安宁给的,显得那么轻描淡写,最重要的是常言这一刀,刚刚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四溅,我半跪在笼子里,看着常言和激动的安宁浅笑着,没有疼痛和悲哀,心里说不出的释然,既然无情的这么彻底,我也没有啥好顾及的了。

“安宁放开我,如果我现在不杀她将来你会发现你根本杀不了她,而且会让人类和各界都陷入灾难。”常言又开始跟安宁白话了,好像非要给我说的像是个混世大魔王似的。不过以前我不是,以后我会是,我-绝-对-不-会-让-常-言-失-望-的!

“你疯了吗?她是张小花,我不许你杀她。”安宁挡在我的前面,回头看我虚弱的样子眼里都是眼泪。

“安宁我不会骗你,我拿性命保障。她是千年一出的血煞。她会带来整个世界的灭顶之灾。”常言说的头头是道,但没有一个证据,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她来到这里是为了你。而你要杀了她。你个混蛋。”安宁的拳头狠狠的落在常言的脸上,这拳头很重,打的常言嘴角都开始流血。脸微微的有些肿。以前我会很心疼,现在我只是平静的看着常言受伤,那是因为我伤的比他重比他痛。

“安宁,五百年前的你就说过,如果今天你阻拦我,我可以无视你,甚至绑了你,再继续,所以不要逼我。”常言没有因为安宁的大大出手而愤怒,就连威胁都说的那么轻柔,但却很坚决。

“五百年前太久远,我只争朝夕。如果你不要她,你也遗弃她,那么我要她。我来负责她的一切行为。”安宁的话说的那么无力,因为在常言的坚定面前,天王老子的话都很无力。

“她的责任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负责得起的。”常言说完就拎着刀又冲我过来了,我真纳闷,我生命力咋跟小强似的呢,这么顽强呢?难道是圣斗士星矢附身。其实早死了多好,做鬼也缠着他,可我就是死不了,活生生的受罪。

“啊……”安宁跟疯了一样,对着常言的脑袋就是一凳子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