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永远也无法用脑瓜顶走路了,朱海东这家伙压根就想直接弄死我,啥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是说我消亡了。可老娘还没成功拐卖过一个帅哥,也没成为富婆,也没做个巧克力房子,所有的愿望都没实现啊。

我现在脑子里都不知道该寻思啥了,想骂人,更想哭,但却一个眼泪都挤不下来。看着朱海东这变态玩意儿怎么害我。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加倍奉还给这个变态,虽然我知道,这个几率也许是零,但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到时候让他知道惹老娘是啥下场。

看着朱海东一遍遍的念着莫名其妙的语言,红木棺材盖跟长了腿似的,不应该说长了一双透明的翅膀,自个儿就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中。我都看傻了,这也太邪乎了吧,幸好我定力好,不然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接着里面的那个死尸也飞在了半空中,周边散发着浓郁的黑烟,这就跟僵尸出笼没啥区别。挺吓人的。其实我经常看恐怖片我都不害怕,但有个问题很关键,恐怖片里死的都是主角。而这次要死的是我,我能不害怕吗?

我蹬蹬腿,伸伸胳膊,我靠绑得够紧的了,看来还真给我面子。

我正捣鼓咋逃跑呢,那尸体就飘到我身边了。没有眼仁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这个时候谁不害怕谁缺心眼。我还使劲折腾,一边折腾一边死劲喊:“常言,常言,救我!”虽然我知道没有用,常言要是在也进不来。所以说我现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吓傻了,这个时候居然喊常言。估计喊老天爷祖宗都不管用了。

盯着那俩眼睛我感觉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想要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我靠,完了,这次算是死定了。

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一点点的离开身体,想要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被一步步的吸到尸体的面前。而我居然像一缕青烟一样,一点点的从他的眉心被吸入。我却无法反抗。这世界上最憋屈的事,不是你死了,却不知道咋死的,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却无力阻止。像我这么憋屈,这么倒霉的人少有了吧。

其实灵魂真正离开身体了,意识反而清明很多。看到周围确实有一层层薄薄的膜。当意识毁灭之前,我居然还出现了幻觉。我看到了常言,安宁,常欢,犬夜神和痞子还有肚脐眼他们,正在薄膜外鼓捣鼓捣的想进来。

听见常言让安宁画啥符咒之类的,但安宁用鲜血一笔一划的画在薄膜上符咒,瞬间很多记忆一下子都涌进了我的脑海。我看到自己在杀魔,杀人,杀仙,甚至杀妖。原来曾经我是个屠灵妖怪。而安宁好笑的穿着召唤者臭道士的衣服追我。却落入了我的陷阱,我可以选择杀他,但却意外的放了他。原因是我看他顺眼,唉看来曾经自己虽然不傻也不废物,但也挺缺心眼的。

不过安宁被我放了之后,非但没有走,反而在暗中保护我的安全。这样的日子很安逸,我仿佛也知道有安宁这么一个傻×召唤者牛鼻子在保护我。而我也接受了这样无声无息的庇护。

知道我的婚礼来临,妖王要娶我,而我在这一刻才发觉我喜欢的是安宁而不是妖王。安宁带着我私奔后,着实过了一段安逸的生活。我不做屠灵者,他不做牛鼻子老道。就在我们选择婚期的时候,修仙界说有预言,我是天灾星,注定会毁灭仙族,全修仙界和妖界要诛杀我。

那场血战无休无止,直至安宁鲜血蹦了我一身,我一遍遍的召唤安宁的灵魂,可那丝魂魄微弱到我无法凝聚成魂。抱着安宁的身体我仰天长啸,哭声震动天地,却也唤不回安宁的。最后我抱着安宁一起坠入深渊。可我却没有摔死,只是失去了记忆。记忆里那让我痛不欲生的经历和男人就这样消失了。

如果一个灵魂有眼泪,我已经泪流满面了,灵魂没有,但我却清晰的看到我的身体紧闭的双眼中流着眼泪,无声无息。无论怎么说这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却也多多少少好像有点听着别人的故事。遥远也不真实,毕竟这个故事离我已经五百年的距离了。

“为什么不管用,为什么不管用。安宁你明明是她前世的恋人,你应该能召唤出她的灵魂的。”常言记得在结界外面呼喊,声音遥远还带着回音,在我耳边一遍遍的回荡。

常言跟疯了一样,要不指头,不停的在结界膜上画符咒,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换。我看到我在安宁的怀抱里,却目光盯着常言哭泣。看到妖王出世,而他的黑色的剑,在常言胸膛穿心而过。

“不……”那场景太真实,真实到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当我呼喊出来的时候灵魂瞬间回答了身体里。

我沉重的喘息着,我明白安宁向我展示了过去,而常言却让我看到了未来。未来里,常言死了。我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心中的疼痛加倍,身体像是一个大熔炉一样。

朱海东满脸是汗,不停的念着符咒,打着符节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用眼睛狠狠的望着我说:“安宁是你的恋人,他为你轮回三生,你不该对常言动情。”

我很明白,朱海东这家伙是怕我为常言爆发潜在的屠灵者能力。不过很悲剧的事,我果然乱了心神。隐隐中对安宁的感觉很奇怪。可我的脑子里却深深的刻着常言的样子。

“张小花,难道你要背弃为你丢掉千年修行的恋人吗?他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承受着轮回之苦。”朱海东继续叨叨,无非就是想让我迷茫,让我放弃挣扎。放弃心目中对常言的执着。

以前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所谓的废物就是别人欣赏不了我的长处。现在我必须得承认我是挺废物的,被朱海东忽悠这么几句,我的大脑就乱的跟浆糊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