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集市街尾,鸿运楼以一道脆皮鸭吸引来诸多的客人,生意还算兴隆。不大不小酒楼,有十数张大桌与六个雅间,店内摆设看着也还雅致。萧宸大步踏进店里,随意打量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

桌边,店小二见着一下子进来那么几个俊美的客人,顿时笑开了花,慌忙迎上前去,“几位客官,里边请。”

“还有雅间吗?”

“有,有,有,客官请跟小的到楼上去。”打着哈哈,精瘦的店小二不禁抬眼偷瞄他们,这么俊的几个人,好似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他可都没见过。

点头,萧云岩与萧宸先上了楼,萧景月与桑千雪跟在后边,桑千雪抬眼看了看一直沉着脸的萧宸,不由轻笑着在他耳边低声道,“其实,我发现你家七弟满可爱的,他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可比其他的人要好多了。”

“呵,七弟一直都是这样,这也是为何我能与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原因。”只可惜,最后他的母亲却是死在自己眼前。

至于她临死前说的那些疯话,他不想再去追究。

人死,亦不能复生,若是一直刨根问底,又有何意义。

若当年害死母妃的真的是她,那``````他就当是报她当年的养育之恩,他也永远不会将那日的事情说出去。

呵呵一笑,桑千雪不由得轻声打趣,“是啊,你这样的怪性子,能找个和睦相处的人真的很难。”

“你不就是一个吗?”挑眉,萧景月打趣着,抬眼却看到迎面端着酒壶走来的另一个店小二。

眼见他脚步似是有些不稳,他随即皱眉,不自觉的将桑千雪护在身后,下一瞬,却闻那小二惊呼一声,终是从楼上扑了下来。

倏地上前,萧景月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鬼魅,赶在他压下来之前一把将他接住,顺势将他推到了一旁。这厢,他手中的酒壶酒杯和托盘已经飞了出去,朝着楼下掉去。

随着几声轻呼,桑千雪随即欺身上前,长臂一伸便接住了那个托盘。蹬着月白玲珑靴的双脚在栏杆上借力一跃,她整个人也飞出半个身子,伸出拿着托盘的手上下翻飞,很快便将那酒壶和酒杯稳稳的借住。身后,萧景月见她竟然飞出楼梯,心中不由得一紧。毫不犹豫的上前,他一把将她的腰搂住,拉回了安全的地方。

待两人稳落在楼梯上,那托盘却在桑千雪的指尖上缓缓转动,发出刷刷之声,这明显就是具有很深内力之人才能做到的事。转头,她对有些异讶的男子甜甜一笑,说了句谢谢,随即将手一伸,那托盘从她指尖滑过,平稳的落在了那已然惊呆的店小二身前。

这样一番折腾,酒壶中的酒竟然一滴也没洒出来,酒杯也未磕坏半点,怎能不叫那店小二惊讶。

楼上,萧云岩与萧宸均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纷纷朝着那女子看去。盯着那展露笑颜的女子,萧宸不禁沉声开口,“她竟然会武功,而且身手如此不凡!”

“可是,三哥好似还不知道。”不然,他怎会慌忙的去接住她。

“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又是怎样与三哥认识的?”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怎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看样子她也不是京城人士,否则以她这张绝美的容颜,早就荣冠京城,岂有他们不知之礼!

见楼下两人已经走上楼来,萧云岩随即淡然一笑,转身走过萧宸身旁,轻声道,“走吧,我相信三哥。”

经过刚才那一番动静,掌柜和店小二都吓得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跟着他们走进了雅间,谁知几人才刚刚坐下,却听外边传来几声熟悉的低吼,立刻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今日,真是个格外热闹的日子。

桑千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随即牵动嘴角冷冷一笑,特意往萧景月的身旁靠近一些,低声道,“萧公子,你的故人来了。”

“无妨。”今日之事,他定会说个清楚。

“是,我也觉得无妨,等下你就别多事,这是我们女人的事情,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以前,她还需要顾忌身份,加上不了解烈无霜的性子,自然凡事都要忍耐三分,如今却不同了。

听闻此话,桌上的其余两人不由一惊,萧宸更是轻声道,“好大的胆子,她好歹也是郡主,你有什么资格``````”未等他说完,桑千雪却倏地站起,打断了他的话。

欺身上前,她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叫那一直对她不满的萧宸也楞住了。

这笑,怎生与三哥的如此相像!

这样的笑意,竟叫他有些惊慌,有些戒备。

不再说话,他只是抬眼看着桑千雪,但闻她一字一句道,“你说的这话却也不错,不过,这身份可是弄错了。”从来都只有她桑千雪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放眼整个江湖,还没有人敢问她有什么资格,因为那些试图这样问的人,全都下了地狱。

咔——咔!

一瞬,她手中的那双长筷竟然断裂为两段,但见她素手一挥,四节筷子全数飞了出去,咚咚几声后,那筷子径直穿过了房门透出半截,叫那已然站在门外的小二和烈无霜都没了声音。

片刻的沉默,随后便闻屋外之人一哼怒喝,“好大的胆子,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个怎样货色!”

“郡,郡,郡主!”一声惊呼,那小二险些晕死过去。

这个女人竟然是郡主,可他刚才还要赶她出去,还说了不中听的话,那他不是``````死定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就在烈无霜踏进房中的一刻,一个斟满酒的杯子便朝她飞了过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见她倏地扬起鞭子,啪啦一声挥去,可却没有击中那酒杯。

杯子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从她眼前晃过后又回到了桑千雪的手中,杯中的酒也未洒出半分。她正在惊讶之时,却闻桑千雪站在桌边懒散道,“哎,本来打算请郡主喝杯酒消消气,如今可见郡主的火气已经无法扑灭,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仰头,她将那杯酒喝尽,随即一把将酒杯扣在了桌上,笑看着那满脸怒意的女子,“是什么事情让郡主这般生气,竟然当着如此多的人做起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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