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几声好听的轻咳,第二轮赌牌替代了第一轮。末粒的脑袋打了个激灵,忙把两个手枪扔到完寮墨的手上。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子弹射入云槿白椅子后面的墙上,灰白的墙渣慢慢悠悠地掉下来,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很快又挡住了它。

云槿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两手一摊,“酒许殿下这是做什么?牌还没有公布就这么无理,可别怪我的弟兄们不认情义啊。”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便举起手枪,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是你的人无理才对吧?”完寮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张牌,他慵懒地扔到桌面上,然后转着手中的枪,“这是一张小王。呵,伯寒躲得倒是快,看来这美人计,并非对你无用啊。”说着,他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看末粒。

言罢,云槿白的人收回枪。他眸光微闪道:“酒许殿下这招用的不错,下次有机会,伯寒也会试一试。”

“我不爱近女色,不像伯寒你,一招手……女人就乖乖洗干净,候着了吧。”完寮墨好笑地说。

“呀,这么说,是我错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很好,免得我不近女色,大家还以为我是个……”云槿白勾唇,刻意不把最后的两个字给说出来。

末粒再次被两道视线给夹击了,她欲哭无泪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钻进去。她有多不希望这两个男人盯着她,完寮墨倒好,不盯着还偏偏给提出来。

然而,完寮墨并没有脸色一黑或者暴跳如雷,而是暧昧地说:“我是不是那个,你应该问问我的宝贝儿……”

——此话一出,末粒和她的小伙伴震惊了!这话太猥琐,太暧昧!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啊!

咦,好吧,小伙伴可能在热火朝天地找她,而她在出门前,忘记把她揣进兜了。

末粒也不知道哪里滋生出来的勇气,蹙起眉,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还赌不赌?”但说出来之后,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小玩物,你还是个烈女子?别急别急,我们现在就赌最后一轮。”云槿白的目光微变,分明是没注意到,自己又被她给吸引了。

完寮墨又望了墨碎一眼,沉思着:难道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她?又或者,她有人格分裂?

最后一次赌牌很快开始,末粒被自己散下来的长发捂得脖子有些热了,便抬起玉手把头发撩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噬魂,瀑布般柔顺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个妖精,直直地贴在她纤细的后背上。

云槿白拿着牌的手一顿,眸色深了深。他身边的女人全都是妖艳型的,而这种清纯的货色,倒还真挺对他胃口的。

这时,枪声焕回了他的理智。抬眼一看,他的其中一名保镖被弊了。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将牌一扔,“黑桃3。”他的心一下子沉落了谷底,抿唇等待着完寮墨的下一个动作。

“伯寒,没有把牌洗开,这真是你最大的失误。”完寮墨冷笑着起身,接着举起手中的两把枪,向云槿白不断打出子弹。而他的保镖,也与云槿白的人相互扫射。

他松开手,“大王”从空中飘落,随即落在地面上。上面举着宝剑的国王,示意着他在这场赌牌中完美的胜出。

“啊——”末粒被蓦然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转头见到无人遮蔽的桌子下,一个保镖瞳孔放大,死不瞑目,胸膛的血沾湿一片,立刻腿软地从桌子上跌下来。

她对枪声还是有应对能力的,可是面对死人……

此时的末粒,面色白如鬼魅,美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