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粒一路上都被人拿着黑布捂住眼睛,周围时不时发出凄凉的惨叫,让她忍不住紧张起来。这个地方氤氲着寒凉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到了,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下来,不算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间屋子。保镖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她一惊,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粒粒?”一个身影从纸箱后面走出来,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在这?”她不是在参加完寮墨的公开会吗,怎么会在这里?不好,难道……

“完寮断?”末粒原本被吓得捂住脸,听见熟悉的声音便打量了他一番,两只手自然地垂下来。

完寮断猛然看见她手指上的戒指,他身子一震,有些发疯:“你接受我哥了?你怎么接受他,他根本就不爱你!我们的爱情就这么廉价吗,你怎么能……”

末粒咬了咬唇,默默地听他说着。他似乎每次都那么理直气壮地谴责她,可这些难道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她明明也不愿意。

下一秒,完寮断伸过手,说着就要将她手上的戒指褪下来。末粒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慌忙阻止:“你别!一会儿你哥哥要来这里,你快点儿走吧,不能让他看见戒指被……”

她只要暂时不惹怒完寮墨,这一个月好好想办法拖延住时间,她就可以不跟那个可恶的家伙结婚了!

完寮断怔了怔,盯着她的目光掠过几丝伤痛,然后转身拿钥匙开门,玩世不恭地邪笑:“好,粒粒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对不起……”她轻声呢喃着,颤抖着把褪到骨节的戒指又推到了指根。自从在商场上见到他之后,他已经几天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末粒知道,亵玩——只是包裹他的脆弱的伪装。

五分钟后,屋子里的大屏幕被打开。完寮墨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目光平静而深沉,轻晃着手中倒满红酒的高脚杯,然后一饮而下,喉结微动,显得诱(=v=)人和潇洒。

“完寮墨,你叫我干什么?”末粒直直盯着那双人神共愤的脸,淡然地问。与其叫他强迫自己做一些事,她还不如早点顺从呢。

完寮墨抬眸望了她一眼,磁性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响起:“看到右手边的门了吗?走进去,然后左转,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开门。”

末粒照他所说的做了,拿着钥匙,暗自揣摩这堵厚厚的门里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想起刚才路上那几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她玉手一抖,钥匙猛地落在地上。

“啊!给我解药——”

“你们这些疯子,以为废了我的手我就会说出初钏在哪里吗?”

完寮墨的声音穿插进来,有些嫌弃:“女人,你动作太慢了。”

“哈哈哈,bn25也不过如此,呃,好……痛,啊——”

末粒甩甩脑袋,对里面的场景已经猜到了几分,按捺住快要跳出来的心:“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打开门。”

钥匙终于插了进去,听到门锁解开的声音,她果断地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让她惊讶地捂住嘴,心脏紊乱地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