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其实报仇是肯定的,双眼赤红是他的一贯征兆。同时也是因为神针被毁,半生心血付之东流而愤怒。心中早已经将诗清定在了死刑架上,对神针的感情也是至深的。可是,或者一时被迷失心智还可信,可是常时被迷失却不太可能。

诗清那一剑,将他给刺醒了,虽然的确给陷入了狂暴,但他的神智是清醒的。所以他要演这个戏,他要若痴狂一般,诗清根本没有注意到,与他打斗的这人,运用的只是**的力量。而诗清本身身为女子就体质弱,况且还是一个弹琴的娇柔女子。所以诗清的每下格挡用的都是灵力所带动的防御。

诗清回身之后突然一瞥正看到代千山绞洁的眼光,顿时一惊,这那里是什么迷失心智之人所能发出的,此间有诈。可惜,代千山掩饰的太好了,或者这最后一下就是为了摧残人神经的眼神吧。让人明知道有诈,却已经无力回天的无奈和绝望。对于常年杀戮的人,恐怕没什么比折磨一个将死之人的神经更爽的事了。

代千山手中长剑终于冒出了无穷的能量来了。手一挥,近在咫尺的诗清立即感应到一股丝毫不下于刚才的那一剑的威势扑面而来,心中纵有不甘却也无奈。心里想起子离曾经真挚的誓言,不由泪流满面,我连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吗?是啊,我现最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见见你啊。连这,都不给吗?

不,我不能死!不能。诗清心中想到,却不只那里来的信念,一招一式全是在村子里所会的,这些,全是子离当初练习的招式!也全是子离教给自己的那种招式。或许,那时候真的很快乐吧。如果我不是魔极之提,你不是救世九星,我们,只是一对平凡人。

手中的剑早已经变换莫测了起来,正如子离般,时光河流被诗清给舞了起来,庞大的能量,终究还是泯灭在了时光长河之中了。连带的,还有看着速度慢到了极点,手一动飞了过来的代千山。此时剑,还是剑!人却已经无人识得,诗清舞的是十几年,但是当舞后又连连动荡,重复,一幕幕,一次又一次!直到诗清累了后方才停下。

当诗清再次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百发苍苍的老呕。诗清感应了下,却也没感应到什么生机还有能量,想来也是在时光长河中化做了清风,现在还立在空中还得益与那把在时光中而毫不腿色的剑。剑身托着这代千山,诗清知道,这代千山也是命不久也。时光多次舞动之下,除了消耗能量之外还毫尽了容颜,任你是何高手却终归难逃那一生命数还有既定的生命。在长久也只会是,一堆黄土。

诗清打算放了他,其实就是不放了他,他也会死。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了能力,天下里仇人不知凡几,都在等他的一命呢。宫中、天下、仇人……她从天空中飞下,代千山双手颤微,腰背人驼,也落在了雪中。下雪了还很大,两相寂静的对望着。代千山不知该说什么,一身力量在也没有,一生志愿化为乌有。他一手撑着剑,双眼小的就像一条缝。

“你,走吧!”诗清实在不想杀一个将死之人,沉默了一会道。代千山想笑的,悲凄的笑,可惜嚅动了下嘴唇却什么也没留下。没人没灵气为他挡下飞落的雪,只一会就成了个雪人。只是他还是转身了,向着天山以外走去。

“呛~~”一声剑出鞘的响声,代千山被人一剑给穿胸而过……代千山倒下前缓缓转身看向了诗清,一双冲满了怨念的双眼,似是要将她给杀死一般。她的感觉却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她是兴奋,一个魔头看到人,怨恨的死在自己面前……

轰,诗清神智一回,立即感受道这种感觉,心下想到莫非又是魔体在做遂,她大怒。大声对着郑航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他,啊,为什么……”手一挥,一把长剑闪着寒光飞向了郑航。原来,天山众弟子斗了个旗鼓相当。但现在却也已经收场。所以郑航飞上,正感应到这老头要离去,还以为诗清被打败了,郑航连人带剑飞来,正将代千山给杀死。

正这时却见诗清的怒喝,然后飞剑一闪竟然向着郑航飞来。他一声怪叫飞了开去,嘴上嘟囔着:“奶奶的,这女的他娘的发什么神经!”立刻飞下了小山顶,回归下边寻求蔽护。这个女子连这等成名高手都能杀死,谁知道她还有多少能量,还是不敢惹的。只有诗清还在天空中到处喝到,雪花四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正说明了,自己魔极之体已经正在发做么!

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见子离却是越来越想,至少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见他一面也好。诗清才惊觉,自己当初为何会有自己与子离会离开的想法,心下凄凄然。原来一切从开始就有定数,为什么不可以相守到老?诗清下定决心见子离,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内冲满了能量。才苦笑一声,运功疗伤疏理这些杂乱的能量。

至于那把属于蚀魔宫主才能带的佩剑则在代千山身死后就没有出现,想来蚀魔宫是有什么法决令其在主人身死后可以自动飞回吧。这些自然不是诗清该想的,只是手一召将代千山所带的虚弥戒子给取了过来,待遇到代雅在交给她吧,也算是真正的物归原主了。

诗清将体内被‘天’给激出的潜力练化,也只需一个契机就能渡劫而起。只是也强力压制了体内潜了,让自己并不能引来天劫。抛开这天劫,诗清看了看手中的琴,琴弦被震断,当时真是危险万分呢,现在又该如何将这琴给补回去……这把琴地确不错,只是却被震断了。诗清从琴内抽出一根琴丝。心中又是一翻感叹,当初子离就怕琴音弹断,是以在琴内藏数根琴丝,也好修补时用上。

诗清怔怔失神:琴丝如梦,愁断红颜。一生的痛,只有你为我读懂,可恨为何命运如此捉弄?她是琴中高手,手中只一会翻转,琴弦归位,不复残缺,不知藏此琴丝的,又会是谁。

“圣女,我要去见他一面!”诗清在大殿上对着神圣圣女说道。这是她下天山来所做的第一也是唯一的一件事。她要下天山,去见子离,去见他一面,纵然远远看着也在所不惜。圣女,在天山除诗清外的人面前,她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面色慈详。在诗清问的时候也似是宠爱的看了诗清一眼,但要从中看出更深层次里的东西,却是痴心妄想了。

正这时诗清突然喷出了一口血,昏迷过去了。圣女手一招,似是给诗清看伤一般,又给诗清输入少许的真气:“玄琴身受重伤,我带他回内阁给他疗下伤,你们自己去安抚自己的弟子去吧!”在谁面前诗清都从不叫师傅,只是叫圣女。神圣圣女一闪,抱着诗清一山进入了后院去了。而众长老则出去所谓的安抚那些被杀的弟子的朋友等人。

“说吧,你要做什么!”诗清开口。原来她早已经没事了,只是被天山圣女用法力给震出一口逆血,她知道她所想,所以诗清便假装昏迷……

“哼,你以为你杀了代千山,名动天下就可以向我提条件吗?我不让你走你敢走么?”神圣圣女容颜一变,成了一个倾国倾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子,美的惊艳,腰姿瘦弱,当真是个绝世佳人。却不知为何在人前甘心做个五旬老人。只是一切依然,心智不便,美人蛇蝎,可以从其心内而轻易看出。

“诗清不敢,诗清只是想去见他一面而已。况且我在天山之上,并没有说我是天山弟子,去留随意。还有,你等为何还要收留我,还教我琴音,掌你天山。连代千山都能看出我是魔体,你做为这等高手不可能不知道吧。你天山可是正道。”诗清缓缓道,什么天山弟子都是圣女所言,诗清没有任何承认也没有反对,但她的确不是天山弟子。

“这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的,就是做好你的玄琴,做好你的天山神圣圣女的弟子。当然,还有你自己打下来的这个:天山琴仙子。出去,可以,见谁我也不管,但必须在二月前回来,做李玉山或者郑航的妻子。哼,你不会不同意吧。哈哈,他们两个做的龌龊之事可不少哟。”神圣圣女丢出一快面巾给诗清,笑着飞走了。只在空谷回响:“面巾可让孟子离见你认不出你,带着李玉山去四处游历吧。”

留下诗清接住面巾,手一动,遮在面上。面色苦涩,自己,该嫁子离的啊,可是为什么说李玉山却一点也没反感呢。让别人伤心,让别人身死,才是最大的欢乐。诗清惊觉:“自己,真的要成魔了吗?子离哥哥,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啊……”

诗清走后却见神圣圣女一声冷笑:“我让左诗清取你一半机缘,你注定不能踏到顶峰了,哈哈哈,他日魔圣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