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瑞到军队里检查着战车不只提出表面的批评。他仔细检查每个木头配件,触摸辕杆和确定车轮的耐用度。玲珑走到比克瑞的身边,在狮城看到的情景她难以忘怀,她知道将会发生惨烈的战争而能够保护埃及的就是军队,她身为埃及的王妃她有义务到军队一看,而且她不能继续让比克瑞担心下去。

比克瑞走到玲珑的身边,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见到玲珑出来他还是有些高兴的:“我的爱,你怎么来了?”

玲珑轻轻地摇摇头看看比克瑞身边的战车:“是个杰作,但是必须实地演练以确定这战车的坚固程度。”

工头走到玲珑的身边:“已经安排好了,王妃陛下,”工头肯定地说,“假如发生故障,车夫会通知我们损坏的零件,之后我们将会立即抢修。”

听到故障两个字玲珑的心里一慌:“常发生故障的情形吗?”

工头摇摇头:“没有,王妃陛下,而工厂也可趁此良机修正错误和改良器材。”

“别松懈。”比克瑞严肃的说道

看到比克瑞紧张的表情知道战争将不远:“比克瑞……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比克瑞点点头:“说吧。”

玲珑低下头十分的忧伤:“战争是否……近了?”

比克瑞轻轻地笑了笑试图减轻玲珑的担忧:“你害怕?”

“虽然我们制造的是武器,但是我们害怕战争。因为不知有多少埃及人将命丧黄泉,多少女人将成为寡妇,多少小孩将失去父亲。但愿神明保佑我们免于战争!”玲珑回想起以前京城遭到天谴的情形,这次她可不能用龙珠拯救了。

比克瑞紧紧地搂着玲珑:“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埃及到底可以忍受赫梯人进攻到什么程度呢?这是玲珑要担心的问题。

拉美西斯城是埃及的首都和哈图沙,穆瓦靼力的据点,相距八百公里。因为从它的东北边界到叙利亚中部有一片缓冲地带,所以埃及上下两地似乎都可以躲过所有的侵略企图。但是赫梯人并不满意现况。安纳托利亚战士走出他们的辖区,直攻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

比克瑞冲动地想在他得知赫梯人入侵的那一刻便立即反攻;但是他的军队——主要的成员皆由孟斐斯转至拉美西斯城,还需要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准备时间。在此期间,虽然比克瑞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但或许因此可以避免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已经有十几天了,没有任何骇人的消息从叙利亚中部传回。

赫梯

图特西里在书桌上看着埃及的地图策划下一次的进攻,在旁边照顾他的多伦亚西斯内心很不是滋味,为了一个女人真的西药涂炭生灵吗?换了她就不可以吗?她看看站在她身边的比罗:“有什么办法可是阻止王子吗?我真的不喜欢战争,何况战争史为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已经是埃及的王妃!”

比罗摇摇头,他的眼神有着和图特西里一样的执着:“你不会明白的,在我们的心里没有人可以代替奈菲尔塔利,我是真心希望王子能够胜出这场战争!”

多伦亚西斯沉思着。

夜深了玲珑还在**思索着战争,比克瑞悄悄地凝视着她。 他环抱着玲珑的腰像往常般,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思想:“还在担心吗?”

玲珑点点头:“一场暴风雨近了。你知道皇宫里人们都在谈论些什么?”

比克瑞亲吻玲珑的脸颊:“什么?”

说到这个玲珑流下了一滴红泪:“他们自我麻醉,拿敌人的胆怯开玩笑,自夸我**队的强盛,窥视未来的升等提名。轻敌是最可怕的!”

比克瑞笑了笑:“还有我不是吗?”

玲珑对上了比克瑞的眼睛,一股异常的安全感涌上她的心头:“我知道你可以保卫我们的国家。”

比克瑞把玲珑搂在怀里,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拉美西斯城的交谊厅是埃及最美丽的交谊厅之一。由一座壮观的阶梯通往其上,两边装饰着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敌人的壁画。 全体文武百官,一致静默不语。法老戴着红白相衬的代表上下埃及相连、国家统一象征的双王冠。在他的胸前,是一把名为塞克汉的权杖,它代表法老对天地元素和生命之力有操控的能力。

比克瑞权杖交叉在胸前表情严肃:“有一师赫梯突击队摧毁了我父亲所建立的一个小镇——狮城。那些野蛮人杀了全镇的居民,包括妇人、小孩和婴儿。”

一阵义愤填膺的嘘声发出。没有任何军队的士兵有权利那样做!全体官员无一不心疼这个残酷的事实。现场顿时一阵嘈杂。比克瑞看看亚眉里:“你有什么计划吗?”

亚眉里沉思一下说道:“陛下,我们可以进行外交的手段!”

比克瑞的眼神变得尖锐:“一个镇的居民被屠杀,”比克瑞提醒着亚眉里,“在这种恐惧之后,我们还可以使用什么样的外交手段呢?”

亚眉里摇摇头:“战争将引起千千万万人的死亡。”

谢奈笑了笑:“陛下,亚眉里这是投降方案吗?”他讽刺地看着亚眉里,“你是否准备好了要作战了,亚眉里?”

“够了,”比克瑞打断双方的对话,“保留你们的精力来保护埃及。谢奈,你是否支持立刻直接以军事介入?”

谢奈误以为比克瑞想趁这个时机除掉他:“是否应该再等一等,先加强我方的防卫武力呢?”

“军备尚未就绪,”亚眉里强调,“匆促奔赴战场将为我们带来不幸。”

比克瑞闭上眼睛想了想“我们越是等待,迦南的暴动就愈有机可乘。应该马上降服敌人,以便在我们和赫梯人之间建立一道缓冲区域。否则,他们将拥有一处准备侵略的前线基地。”

“法老不应该如此轻率地拿他的生命冒险。”亚眉里气急败坏地表示。

“你责备我轻率?”亚侠冷漠地问。

比克瑞步出交易厅,前往将军们的住处。此刻他惟一的烦恼应该就是加紧军队的准备工作了。最后说了一句:“亚眉里,你知道吗?赫梯人想要抢走我的王妃,埃及的王妃!我不能允许这个事情!保护自己的妻子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经过疲惫的一天比克瑞回到了皇宫,大王妃杜雅到御花园里休息。她一大清早即到女性的保护女神哈托尔神庙里主持一场宗教典礼,接着处理一些礼仪细节,和几位爱发牢骚的官员会谈,然后在和玲珑交换意见。比克瑞这刻想见的人是杜雅。

杜雅毋庸置疑地具有道德威仪。她头戴一顶盖住耳朵和颈部的螺旋辫子假发,身穿一袭皱褶优美的亚麻长袍,脖子上则挂着一串六圈的紫晶项链,手腕上戴着几个金手镯。无论何时何地,杜雅的穿着总是无懈可击。每天,她对塞提的思念有增无减。时间只会增添法老已逝的残忍事实,他的遗孀渴望最后的旅程赶快到来,好让她能与丈夫相见。

当比克瑞向她时,杜雅立刻感应到儿子刚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比克瑞挽着母亲杜雅的手臂,他们在两旁种满了柽柳花团锦簇的沙道上漫步。天气闷热但气味芬芳。

比克瑞看着杜雅:“我的执政将会持久和顺利吗?”

杜雅笑了笑,她知道比克瑞现在想要的就是肯定:“为什么不会呢?神明保佑你,大自然也将其恩惠赐予你。”

比克瑞想到了狮城的惨烈:“但却无法避免战争。”

杜雅笑了笑:“我知道,比克瑞。我知道你的决定,你的决定是对的。”

比克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需要你的赞同和支持。”

杜雅摇摇头:“不,比克瑞,埃及法老就有能力采取行动。”

比克瑞想了想:“我父亲曾经拒绝攻打赫梯人。”

杜雅摇摇头:“不,赫梯人表面上似乎放弃侵略埃及。一旦他们破坏停战协定,塞提也会立刻反击。”

比克瑞和杜雅这一谈话明显开朗了很多,他笑了笑:“我明白了,母亲!”

下一刻比克瑞就决定参与这场战争,法老的参与能够安定人心和激励士气;他检验长枪、长箭和盾牌的品质,察看新兵,无论和军官或二等兵都能畅所欲言,并且向两者保证将以各人英勇程度发放军饷。这些募兵军相信只要埃及打胜仗,他们便享有优渥的奖金。法老很注重马匹的驯养,战争的前途有一大部分须仰赖它们强壮的体格。在每个马厩中央被排水沟隔开的卵石地面上,都建有一个可同时供给牲畜饮水和维持环境清洁的水槽。每天,比克瑞都要巡逻不同的马厩,检查马匹的情形,严厉地处罚出现疏忽之处的人员。

玲珑知道了比克瑞也要出战,她到军队来找比克瑞,战争已经要让她担心,她不能再让比克瑞去冒危险,玲珑既担心又责怪地走到比克瑞的面前:“比克瑞,你要出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