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谁孙子?!”

自己最丢人的一幕,被叶灵雪提起,韩束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叫的就是你呗”

见韩束气急败坏,叶灵雪笑了起来。

她男装甚美。

此时正是傍晚,阳光由纯金变成红。

金桔色的光,均匀地铺洒在何以少年的脸上,照着她嫣然的笑容,如珠如玉,竟看得韩束眼睛一花。

昨天他急着英雄救美,外加驿站的光线不好,他并没有仔细看叶灵雪的容貌。

现在这么一看,他竟然脸颊发热。

一个少年,竟有倾国之色,就连男子都会动心。

一时间,韩束居然忘了回话。

“你说我杀了无崖子?你还真是出门不带智商。”

“无崖子是武圣,就凭我,能杀死武圣,这话说出来谁信呢!”

叶灵雪轻笑。

她生态举止落落大方,叫人心生好感。

更何况,她的话,也道出了人们的心声。

一个瘦弱的少年,怎么可能是武圣的对手,这话说出来,不是叫人贻笑大方吗?!

“那,那你说我师父去哪儿了?”

林达气呼呼地看着叶灵雪。

“你这话说的,真是太搞笑了。”

“你师父是个成年人,他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怎么会跟我汇报自己的动向。”

叶灵雪伸手,轻轻地将直指自己的宝剑拨开。

“这位兄台,与其浪费时间问我,你不如想办法和你师父联系。”

“又或者,你可以问问长生殿的二长老,毕竟他们是朋友,说不定岳林知道你师父的去处。”

叶灵雪这番话说下来,林达有些犹豫。

他原本就不是机灵的人,被岳林几句话挑唆,就直接冲过来找叶灵雪的麻烦。

现在这么仔细一想,的确不合常理。

对面的黑衣少年那么瘦弱,怎么可能杀死自己师父。

可岳林一口咬定,这事儿一定和叶灵雪有关,一时间,林达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枫,论武功,你的确不是圣师的对手,可你是药师,你可以用毒啊!”

就在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叶丹丹开了口。

因为丛马背上摔下来,受了伤,叶丹丹的脸上有些苍白。

见林达似乎要放过叶灵雪,她不得不站出来。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不管怎样,叶丹丹都要把无崖子之死栽赃在黑衣少年身上。她动不了秦枫,自然有旁人来收拾!

“若是圣师轻敌,你便可以乘虚而入。”

“秦枫,你和毒宗长老关系那么好,你就算自己没办法炼制出高品阶的毒药,你可以找他要啊!”

“毒宗的毒药有多厉害,大家都知道。”

“一定是你杀死了无崖子圣师,你就老实交代吧!”

见叶丹丹这样颠倒黑白,南宫澈站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她。

“叶丹丹,我第一次知道你是这么卑鄙的人。”

南宫澈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得叶丹丹心疼不已。

一想到南宫澈对秦枫有多温柔,对自己就有多无情,叶丹丹就控制不住自己。

“南宫师兄,我是为你好。”

“秦枫不是什么好人,昨天你也看到了,毒宗长老那么器重她……我,我是怕她伤害你啊!”

“够了!”

南宫澈厉声呵斥。

“叶丹丹,你不要挑拨我和二弟的关系。”

“你记着,我南宫澈有生之年都不会喜欢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小人。你不要叫我师兄,我看见你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就恶心”

虽然南宫澈之前也直接拒绝了叶丹丹,可说话没有这么严厉。

这一次,他说出这番话,神情又如此决绝,叶丹丹心脏猛地一纠。

“南宫师兄,你怎么能……”

少女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差点儿晕倒。

“叶丹丹,看在校友的份儿上,今天我放过你。”

“但若有下一次,你再诋毁我二弟被我抓住,我会直接杀了你!”

南宫澈原本是个温雅如玉的少年,如今,他一身寒气,目光凌冽,竟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叶丹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到时候肯定会翻脸无情。

想到南宫澈这般狠心,叶丹丹身子一晃,终于倒了下去。

“大哥,谢谢你。”

叶灵雪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南宫澈,他这般维护自己,叫她心中感激。

“你我兄弟,本应如此。”

见叶灵雪这么说,南宫澈反倒有些内疚。

叶丹丹之所以这么针对叶灵雪,全是因为南宫澈的缘故。

如果他早点儿解决了这个麻烦,又怎么会连累二弟呢!

暗中观察这边的长生殿弟子,立刻把事情汇报给了二长老岳林。

见秦枫如此狡猾,岳林拿出一颗药,对弟子嘀咕了几句。

果然,在叶灵雪准备离开的时候,又一个长生殿弟子出现,举着一颗药丸。

“秦枫,你说你没杀无崖子,敢不敢服用‘真话丸’!”

看到来人,叶灵雪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

这些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要是不吃,你又如何?”

“不吃就是你心虚,就是你杀了无崖子!”

那弟子叫嚣着,一副“咬定你”的模样。

虽然因为刺客联盟取消决杀令,让秦枫成了最近的风云人物,可是和实力强大的紫云宗、长生殿比起来,她到底势单力薄。

见长生殿的弟子如此咄咄逼人,旁观者忍不住在心里同情叶灵雪,为她捏了把汗。

此时,最忍不下去的,是袁熙。

他竟然不知道,长生殿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药典选拔赛将近,你们长生殿突然随随便便拿出一颗药,逼着我徒弟吃,还弄出这样的罪名栽赃她,我想问问,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你说这是真话丸,它就是真的吗?”

“万一是什么害人的药,伤了我徒儿性命,那该如何?!”

“就算暂时不会伤及性命,若有后遗症,害我徒儿不能参加比赛,或者比赛发挥失常,你们赔得起吗?!!”

袁熙气势凶悍,像护犊子的野牛,逼得那个弟子后退两步,说话也结巴起来。

“你,你们这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