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灵魂欲裂

“你是怎么把父慈子孝看成不伦之恋的?”

“别挤我。”

“是你眼睛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

“别挤我了!”

“赶紧收起你的龌龊心思,被白泽知道了他能撕了你喂鱼,就你这小身板儿撕起来跟面包片没区别。”

“我说别再挤我了!!!”刘云澄几乎抓狂的瞪向身后的人,“你聋了吗?还是说鸟没有耳朵?!”

刘云澄的站姿非常累,为了更加清晰的偷窥楼下的父子俩,他非要站前面,白鹭比他个子高,但没高出一头那么多,为了不挡白鹭的视线他只能岔着腿,他身后的白鹭上身前倾向外看,他也被迫跟着倾斜,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他把双手按在了窗台上,所以他的姿势不止累,还有点羞耻。

“叫唤什么?”白鹭直起腰背向后退了些,“挨近点你又不会怀孕。”

刘云澄没好气:“你才会怀孕,不对,你是鸟,你会下蛋。”

“呵呵~”白鹭不怒反笑,接着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而且这不是单纯的调戏,而是调戏加教训,简称调、教。

“我靠!”刘云澄恼羞成怒,屁股又被拍疼了,不由转过身破口大骂,“败类!流氓!人渣!去死吧你!”

白鹭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手上施加的力气不太温和,脸色依然带笑,甚至很温柔:“再敢骂一句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就算刘云澄豁的出去这根舌头也骂不出口,白鹭力气太大,捏的他嘴都合不拢,根本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只能一边掰白鹭的手一边瞪着眼睛啊啊啊咔咔咔的叫。

“什么声音?有人触电了吗?”路希的声音从楼里传进了屋子,“嗳,是澄叔的房间,爸,我们快去看看。”

路希声音不大,刘云澄既生气腮帮子又疼根本无心去听外面的动静,白鹭听见了,这让他有些分神,如果只是分神还好,关键是他还严重轻敌,完全没把被他制服的人当回事,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的刘云澄就在这种情况下发起了攻击,他猛地的一提膝盖,男人最坚硬的部位与男人最娇贵的部位撞击出了火花,不过这种反差的相遇并不萌。

“我操!”白鹭佝偻着腰并着腿,额上青筋暴起,脸色忽青忽白,双手捂着裆部揉也不是不揉也不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痛甚至让他萌生了“灵魂被撕裂”的错觉。

刘云澄没有丝毫愧疚感,他的脸也很疼,虽然比蛋疼轻多了,但他被欺负的久啊,日积月累到如今总能跟这一子扯平吧?他不愧疚,但他害怕,这衰鸟缓过来之后肯定会往死里整他。

“你给我等着!”白鹭咬牙切齿,一脸痛与恨的狰狞,眼底迸射的森冷阴狠足够吓死一票学员。

刘云澄被他瞪的抖了抖,往常能言善辩的脑袋和舌头都不灵光了,吭哧了半天才嗫嚅出一句:“那么疼啊?”

这不是废话吗?那一个疙瘩宝贝肉上神经密布,受一分的力反馈给大脑的信号是十分的痛,白鹭没有倒地不起已经很是忍耐力极强的表现了。

“你马上就知道了!”白鹭勉强直起腰,拐着腿走到了沙发前,一下子坐在了上面,额头上都见冷汗了。

白鹭是个什么脾气?睚眦必报,有仇报仇,人若犯我,整死你丫的!

刘云澄越想越害怕,他望着只要缓过来就会立即变身虐杀模式的白鹭,手足无措的说:“要不我给你揉揉?”

白鹭:“……”

间接导致白鹭灵魂/蛋疼欲裂的父子俩并没有过来敲门,他们在听到白鹭那声压抑而又惨烈的痛呼之后对视了一眼,安静的走开了,虽然他们并不确定白鹭在痛呼还是怒叫或者其它什么情绪,但他们可以确定的是屋子里有两个人,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总是吵完好好完再吵,完全不需要旁人拦架劝和什么的。

“为什么螨虫被紫外线杀死的味道这么好闻?”路希抱着被子往脸上揉,他特别喜欢这种听上去有点恶心的气味。

“因为烤熟了比生的香。”杜君浩比他儿子还厉害,他的解释更恶心。

然而路希却当冷笑话听,还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笑够了就甩了拖鞋,抱着杜君浩的脖子倒在了**,趁着“烧烤”香味浓郁,赶紧睡个午觉。

杜君浩一手抱着路希一手揉着他的耳垂,用闲聊的口吻逗儿子:“想花卷儿了?”

路希眯着眼睛,被揉的很惬意,语调缓缓道:“主要是怕再不回去它就不认我了,我来之前它又闹脾气了,让它住钱宁家的大别墅它都不高兴。”

“爸月中回去开会,本来想再留你几天,既然你这么不放心它就先回去吧。”

路希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计算了一下距离月中还有多久(其实是在琢磨怎么把话拐回去不会显得自己对花卷儿太不够意思)然后说:“反正也没几天了,一起回去吧,回家以后多给它买点好吃的,暂时不让它减肥了。”

“你不也想池洋他们了?”

路希愣了几秒,忽然道:“爸,问个问题。”

杜君浩要笑不笑:“问吧。”

“有时候我觉得你养儿子和养猫差不多,饿了给吃的,渴了给喝的,馋了给把小鱼干,撒娇耍赖了就抱起来摸摸毛,闲了拿根毛毛草逗一逗让我给你喵一个,当然我比毛团儿受宠多了。”路希一本正经脸,“我想问的是你养的开心吗?”

杜君浩轻弹了下儿子的耳尖儿,见那只尖耳朵敏感的震颤了几下,喉咙里溢出一串低沉的笑声。

路希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下:“你开心就好。”又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我也挺开心的。”

路希从午觉中醒来的时候,杜君浩已经去工作了,路希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下床洗把脸,宿舍供暖太充足,嘴巴有点干,于是从冰箱里取出半个西瓜放在茶几上晾着,用小勺挖着吃,别问这鸟不拉屎外加大冷天的地方哪来的西瓜,他爸神通广大。

吃过西瓜解了渴路希就按照爸爸的吩咐给刘云澄送文件去了,刘云澄显然也是才睡醒午觉,平时打理的妥妥帖帖的头发略显凌乱,还翘起一撮呆毛,他自己显然也注意到了,跟路希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用压头发,试图把呆毛镇压下去,但呆毛倔强的很,就是不如他愿,路希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手动,看着那撮不听话的呆毛忍不住笑道:“要不要借你个卡子?”

“我不会用。”刘云澄无奈的放下手,放弃了对呆毛的镇压,睨着路希那头长发道,“头发留这么长会不会很麻烦?”

“还好,习惯了。”路希下意识的动了动脖子,松松束着的发辫也跟着动了动,忽然想到了一头灰发的白鹭,于是问,“你知道陈叔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

“天生的,应该是某种微量元素超标导致的。”

“不会影响健康吗?”

“精神疾病算不算?”

“……”怨气好重,中午又被捏惨了吧?

训练结束之后,白鹭吵着让杜君浩给他接风洗尘,杜君浩不搭理他,他就一路跟回了宿舍,往杜君浩屋子里的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大爷样儿无赖腔儿:“不给接风我就不走了,你看着办吧。”

杜君浩要把他踢出去,但被路希拦下了,能够无赖的这么坦然可见段数有多高,这就不是踢一踢就能打发的人,反正他们也要吃饭,多打几个菜也不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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