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轻轻一声叹息。“你还是专心研究医术吧~”

一堆问号在施佰春头顶冒出来,可惜没人看得到,因此也没人给她解惑,所以她只好自己找答案。

她胡乱的套上师傅给准备的衣服,因为师兄弟们正兴高采烈的等她回来。

回到小竹屋前她看见大师兄满脸的不屑,二师兄满脸的恭喜,三师兄跟四师姐直接扑过来把她左捏又捏还问她的腰是不是真长结实了。

五师姐朝她婉儿一笑,六师姐却腼腆的低着头不看她。

施佰春正怀疑六师姐是不是讨厌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六师姐是在偷偷的瞟大师兄,然后她明白了,六师姐害怕大师兄的传言是假的,估计她家六师姐是看上大师兄了。

由于罗刹谷人手不够所以施佰春没有自己的小茅屋,最后的安排是与六师姐同住一间。

罗刹谷有一个很科学外加人性化的规矩,是人都得干活,不干活则没饭吃。

之前施佰春因为无法跨出木桶一步才免了干活这一条,而现在她必须干活。

罗刹谷里的工作安排是这样的,二师兄张罗着饭,饱餐之后便是该去喂鸡的去喂鸡,该去喂鸭的去喂鸭,该去扫地的去扫地。

而施佰春在罗刹谷的份内工作则是……喂‘猴子’。原本这是是大师兄的活,现在归她了。

那所谓的‘猴子’便那些守在神仙谷外围防止有心人闯入谷的凶猛药魑。就是以前那些炼就药人的失败品。

一旦失败就会失去人性,变得凶猛无比。

那些药魑只认罗刹谷独有的信物,如果没有信物就算是师傅也会被她们攻击,而药魑永远药人一切特点,打不死功力强,所以师傅未必打得过一群。

这天刚亮,二师兄来叫她们吃早饭。

施佰春随便洗洗就跟六师姐出门了,她仔细的观察几天后发现六师姐其实是个标志的姑娘可是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盘踞着一个类似蜈蚣的刺青,使得她那张俏脸变得有些可怕。

师傅曾经说可以帮她去掉脸上的东西,可是六师姐死活不愿意。

施佰春觉得很奇怪,姑娘家不是都爱漂亮吗?她自己是如此,四师姐是如此,五师姐也是如此。为啥六师姐的想法不同?她曾经小心翼翼去问过,可是六师姐没有告诉她,只是远远的眺望罗刹谷的外面远方,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饭桌上机会都是蔬菜,油水少但是够健康,施佰春拉着六师姐坐下,对面的大师兄哼的一声别过头,众人刚刚拿起筷子,大师兄突然一瞪。

吓得施佰春刚刚拿起的筷子又掉了。

施佰春偷偷瞟向旁边,大家的反映跟她一眼,最夸张的就是三师兄跟四师姐居然被大师兄给吓哭了,施佰春缩缩脖子又悄悄瞟了大师兄一眼,结果正好对上大师兄的视线……

接着她也哇!的一声哭了!!

不是她装孬,是大师兄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这一桌子除了六师姐都哭了,她不哭好心说不过去,于是扯开嗓子大哭特哭。

带着不安吃完早饭后,赶紧离开伙房去工作。

鸟语花香的罗刹谷,是人间净地。这儿没有恩怨纷扰、没有血腥仇杀,有的只是几只鸭几只鸟,和一群待在山谷里终年不外出的人。

喂完猴子施佰春回到竹屋前,师兄们正忙著,大师兄忙着练剑,二师兄忙着扫落叶。

施佰春望了三师兄一眼,那家伙正在药圃里拔杂草。

施佰春心里头掂了掂,拔草这事简单。

利索戴上了手套,施佰春在距三师兄有些远的地方蹲下,往泥地里望去,那一棵一棵青青绿绿的东西,瞪大眼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的无法置信。那药草……那药草只生长在悬崖峭壁险峻处……

“珍珠玉杯草,三师兄你从那里弄来的!!”施佰春鬼叫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鬼天三忽然得意起来:“自然是在悬崖上挖的。”

施佰春这些年跟着师傅主习医术,这极其名贵的药材她当然多有留心。

施佰春认真的帮三师兄拔光野草,然后就躲到房间去研究药材了。

施佰春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生命在她眼里无比珍贵,于是在瞧见师傅的医术后,她发誓绝对要学到手,学药需要大量的时间跟精力,而今生今世的她有的就是这两样。

施佰春是个说道做到的人,她时常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研究药物,一弄就是一天。弄的满屋子药味,最后六师姐受不她了,师兄们就帮六师姐在她旁边又建了一座茅屋。

六师姐搬走后,施佰春又开始研究药物,有时候昼夜都不熄火,遇到不懂的马上就去找师傅,也不管师傅有没有空,但是师傅虽然脾气古怪对她还是疼爱有加,任何难题都会为她化解。

施佰春终日沉迷于医学,不管世事,虽然罗刹谷没啥大事。

六师姐被二师兄啥时候赶出谷她不知道,大师兄何时破了师傅的奇门遁甲后离开谷她也不知道。师傅的体力一年不如一年她更是不知道。

她只是日复一日的研究,学习。

一眨眼光阴万千,十年过去。

十八岁的施佰春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出落得人见人爱。

施佰春穿着朴素的衣物,背着小竹篓子,拿着小铲子,离开小竹屋山上去采药。

路过正在打扫的二师兄施佰春甜甜一笑:“二师兄早上好啊~”

鬼天二回她一笑,流淌道:“小师妹今儿个太阳还没过正午,你咋舍得这么早出门啊。”

施佰春没回话俏皮的吐出小舌头,然后向深山跑去。

今个儿她又在山里度过了一天,不过收获甚大,采到许多珍贵而稀有的药材。

这晚饭她也在山里解决吃了一肚子的水果。

回来时太阳已经落山。

月明星稀的夜晚,小竹屋都门窗紧闭。

师兄们好像都睡下,只有师傅房里还燃着蜡烛。

施佰春走到师傅房里,想要请安,却听见里面的人在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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