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雀鸟清啼,欧意如穿着单薄的亵衣坐在窗台之上,一双细白诱人的裸足在风中轻晃。

‘施佰春’在床榻上轻轻打鼾,她昨夜被人大晕强制带到熙王府,这会儿睡得十分深沉,暂时还无醒来的迹象。

欧意如心情万分之好,他一边晃着白白的脚丫子,一边玩着银锋剑,对着窗外树梢上的人说道:“兵马到齐了便好。”

“……”

“你把人带着一起去了,等我最终的命令再动手。”

“……”

“嗯。”欧意如弹弹手指,漫不经心地道:“天下马上就是我的了……”

“……”

欧意如嗤笑一声:“只要天下归我,施佰春不管以后跑到哪儿都是在我的地盘上,再也无法跳脱,你说对不对?”

可是欧意如不知道,就算得到天下,天下还是有五处失落的地界不属于他。

而那五处欧意如都不可能再进去。

“……”

“哼,下去吧,等我号令,你要吵着我家小七了!不然……”欧意如说。

素素再次睁开双目时,进入眼帘的是一双斜长的丹凤眼。琥珀色清透的眼眸,眼角蝴蝶刺青生动闪耀,欧意如整张脸好似发光一般。

那双眼笑得弯弯的,不仅盯着她瞧,眼睛的主人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小七你还好吗?”

欧意如的举动让素素差点把昨夜的晚饭都给吐出来了。她那可能会好?

素素不明白,欧意如这样爱施佰春为何不能跟她一起回到罗刹谷,为何非要把天下搅混的天下大乱,先是血衣教后是江湖然后是天下。

若是欧意如得到天下,他会收手吗?

素素明白欧意如不会收手,这种人那会收手?

欧意如看‘施佰春’比夕阳残霞还红的脸蛋便忍不住笑得眉弯眼弯,他以为‘施佰春’是害羞其实人家是气的,他凑上前去亲了‘施佰春’一口。“不回答的意思,是很好吗?”

素素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推开了欧意如。

这一推欧意如脸色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但片刻之后笑容又挂起,他用魅惑的声音柔声道:“我啊,已经召集百万大军了,今夜就行动,不出意外的话,明晚帝都皇城就是我的天下了……”

“!!”素素回头瞪着欧意如。

她大吼道:“你想对我哥哥嫂子做什么!!”

“对皆如萧做了甚莫,就会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活下来就是威胁,留不得的……”欧意如笑脸,倾国倾城,“你以前说的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呀……自然得斩草除根了……”

“……”素素瞳孔没有焦距的跌坐在**,此时她知道,施佰春跟欧意冰应该知道欧意如集结了兵马,只是不知道施佰春那几百万人的迷药做好没有。

还有不知道钟恒的兵马能不能抵挡到等施佰春回来。

“哈哈哈哈!”欧意如突然大笑起来,狂妄十足。

素素突然觉得这感觉还有些熟悉,她突然想起来欧意如这人平时不常笑,如今笑成这样肯定是有问题,就算即将得到天下,以欧意如那淡漠的性子,也不会如此的狂妄。

她悄悄付上欧意如的脉门,果不其然,欧意如他走火入魔了!!

原来指挥百万大军的人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就像当初指挥血衣教的人也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一样。

为什么带在施佰春这个神医身边的人就喜欢走火入魔呢?施佰春果然是个魔症!!

素素决定以后得离她远点,难怪欧意如看不出她是假的,这样就能够说通了。

欧意如离开后,素素召唤来信鸽,把消息递给皇城宫里的欧意雪。

刚刚放出信鸽欧意如便回来了,他一根影子针,那信鸽便被钉在那可树上。

“你为何还是要帮助他们?”欧意如声音有些委屈有些生气,也有些愤怒。

素素回头说:“没有啊,我觉得这鸟好玩啊,这白白的鸟儿不是白白你养的吗?”

素素说白白两字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不明白施佰春为何能够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反正她素素做不到就是了。

“是我养的?”欧意如歪着头反问自己,神情尽带着几分天真,突然他拍了自己的头一下,怪叫道:“对呀,是我养的,小七我以后不会怀疑你了,明天等明天我们就搬家了。”

说完欧意如就离开了。

这时素素却不敢在给施佰春他们送信,这欧意如虽然有些疯癫,但是时好时坏,啥时候好她也说不准。万一再次被欧意如发现,最后识破她不是施佰春,那么计划就真的泡汤了。

傍晚白琦已经带着欧意如的令牌带着数十万人保卫的皇宫,剩下的数十万人包围了整个京都雁城,顿时繁华的京都犹如天大的牢笼一般,无人可进出。

城里的百姓全部躲进自己房里深怕会被牵连进去,只要开战受伤的总是无辜百姓。

白琦命令手下众将士撞开东门,可京都皇城大门可是万年玄铁所著别说撞,就连砸都是万分艰难。这时一队白衣人们运来一箱箱物件。

白琦打开一看原来是熙王前不久在湘王府邸找到的火药,原来王爷已经准备好了。要使用火药杀对方个措手不及,而无人继续接话时,送火药来的人这才悠悠开口。“这批火药是王爷让在下负责,几日前已先行运到。”

白琦一看管事者的年岁不过十六,开口便像长辈教导孩童一般地道:“不知你这这火药份量可算足?这一战我军只准胜不准败,半点轻忽不得!”

面对白琦那不太信任的声音,对方也没发脾气,只是淡然说道:“举个例子来说吧,那些炸不平您白家庄整座山庄,但半座也该绰绰有余。若您不信这火药威力,要不先送去百家炸炸,若您那山会倒,那应该就能成了。”

一旁的少将笑了一声,但随即正色。白琦则是脸色一青。这死小鬼怎么会这样讨人厌。

白琦铁青着脸道:“辛苦你了,只是我怎么好似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