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青出了禅房的门,杨直已低头躬身在外面候着。大他见到萧凤青,面上依然抑制不住隐约激动,颤声道:“殿……公子请随奴婢来。”

萧凤青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没有保护好她。”

杨直一颤,更低地低下头:“是奴婢罪该万死!”懒

萧凤青心中黯然,叹道:“罢了。”说罢,随着杨直而去。

叮叮在禅房中看着杨直的恭谨神态,回头对自己的爷爷说道:“爷爷,我看着这大叔来历不一般啊。”

叮叮的祖父长叹一声:“这侠士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看这皇宫的人似乎对他十分敬畏,看样子他也许和皇家有些渊源。你可瞧见了,皇后娘娘似乎认识他。”

叮叮回想起来,这才道:“是啊,我瞧着那皇后娘娘好像很震惊,很伤心。可惜我当时没注意多看。”她说罢心中惴惴不安:“爷爷,怎么办啊,这告御状能不能成啊?”

叮叮的祖父轻抚叮叮如花娇嫩的脸庞,沧桑的面上掠过深深的哀伤:“爷爷老了,不管成不成,只要能让你小姨一家的冤屈沉冤得雪就算值得了,若是不成了,你轻功那么好,谁也追不上你。大到时候……”

他还未说完,叮叮眼中已泛红,她哇地一声伏在爷爷的怀中大哭:“不,爷爷,我爹娘都死了,如今小姨小姨夫也死了,叮叮这个世上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爷爷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叮叮不要离开爷爷身边……”虫

叮叮的祖父双目含泪:“不说,不说,爷爷还要看着叮叮长大嫁人,叮叮的轻功那么好,爷爷就发愁啊,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可以追得上我宝贝孙女……”

叮叮一听,更是哭得伤心,空荡荡的禅房里,只回荡着他们凄凉的哭声。

……

萧凤青随着杨直七绕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寺后的花园中。花园深处有一方亭子,隐约可见一抹窈窕的身影站着,影影绰绰,如梦似幻。

杨直道:“殿下,不管您承不承认,您永远是睿王殿下。大”

萧凤青别过头,冷淡地道:“睿王已经死了,现在在杨公公面前的,不过是一位陌生不知来历的人。”

杨直潸然泪下:“可是殿下依然是挂怀皇后娘娘的,不是吗?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冒险来到京城……”

“别说了!”萧凤青忍不住喝止。前尘往事皆已成空,他的回来,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不放心……错了,其实不是不放心,是无法放下对她的一颗心……他想着,心中忽地酸涩起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放心?

杨直擦干眼泪:“殿下,娘娘在那边等着您。当娘娘知道殿下没死之时,也曾带着奴婢去找殿下,可是终究是弱质女流,娘娘在路上生了一场大病,病后,奴婢遵从殿下的话,劝导娘娘回宫……“

一字一句,萧凤青眼前仿佛能看见她倔强的神色,在路上一路寻去,直到生病倒下。

杨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萧凤青看着那亭中隐约焦急的人影,深吸一口气,慢慢步入了园子中。

聂无双在亭中坐立不安,心中忽冷忽热,一会以为他来了,一会又以为他走了。心中惴惴,难以安定。

终于远远看见一抹俊挺的身影缓缓而来,她不由依着亭中,滚滚落泪。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见他分开花海,神情慵懒,走到她的面前。

“无双……”泪水落下,他已站在她的面前,不再是那俊魅邪妄的萧凤青,而是隔着一层木然的面具。

聂无双伸出手,却再也触不到他一片衣角:“凤青……”

萧凤青看着她,往昔总总迎面而来,他避开她的手,坐在亭中:“这次的事,我也是无意中被牵扯的……”

聂无双忍住心中翻涌的心绪,坐下,拭干眼角的泪痕:“这事我会让刑部再查,只不过现在楚王不能轻易动他,恐怕得让那祖孙两人先受点委屈。”

萧凤青看着面前的芬芳扑鼻的茶水,淡淡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账册已经给了晋王,晋王应该给了皇上……”

聂无双看着他木然的侧脸,眼泪又不知不觉滚落,颤声问道:“你……当真……不再见皇上与我了吗?”

萧凤青一怔,只是沉默。一只微凉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萧凤青猛的一震,这才对上她含泪的美眸:“你打算就这样面对我?凤青,你骗了我三年,三年里,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痛,又有多苦?”

她看着近在咫尺,又仿若在天涯的萧凤青,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萧凤青看着她的泪颜,深眸中痛色掠过,硬下心,冷冷道:“回到宫中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聂无双只觉得心如刀绞,他还是那样,霸道而不容她选择。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放手了。

“皇后娘娘,不好了!”正当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杨直匆匆而来。

聂无双一怔,急忙站起神身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直急忙道:“楚王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现在正气势汹汹地要来拿那告御状的祖孙两人。”

聂无双怒道:“岂有此理!楚王竟这般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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