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还伴着风刮石壁带来的回响,石裂里有些阴冷,可是燃着火堆又会觉得些许暧意,罗溪玉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身前这个男人,白天正经的时候,又是龟毛又是高冷,脊背永远挺的直直的,不满的时候不会顾着你的脸面,通常会拿眼尾去扫你,最多也是瞪着你,连个笑脸也没有,高兴也最多是脸色和缓,想让他阴山窟的脸融化成暖阳,简直想都不要想。

但就这么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无人时,对着罗溪玉却像个孩子一样,又是好奇,又是探索,几乎可以说是极为执着和着迷了,每天都要,时时刻刻的搂着尝着,还偏又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不敢下力,明明悬崖下的那些无人问津的百年千年奇珍异果,他毫不怜惜的连拖带掉,对这两颗玉桃却是情有独钟。

那脸上的高冷呢?阴沉呢?挺直的脊背呢?如寒流的眼尾扫人呢?

都特么的不见了啊啊啊。

白天和夜晚简直是两个人啊!

谁能了解她此时的心情?

眼前这就是个讨不着糖的男孩,讨到了就含在嘴里咕噜来咕噜去,像只小狗一样,只有在这时候,罗溪玉才会了解,原来圣主也不是除了盘膝就是坐,他也会跪着。

圣主也不是每天冷嗖嗖的,他也有欲,望,眼晴也会变得火热。

他也不是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带一点脏味儿就受不了的瞪人摔盘子,那些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不对口而已,对口的东西,罗溪玉都觉得难以启齿脏的地方,他都不嫌弃,还有滋有味的吃得上瘾。

他也不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多看一眼都嫌累的,他也能仔仔细细的查看一样东西,每一处都要细细观察,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好奇欲爆棚。

而且他有个特别奇葩的,可以说是习惯吧,就是他不在意的东西,从不多看一眼,但是他若是在意上心的东西,那简直是就跟犯了病一样,就算看个十遍百遍千遍也不厌倦,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爱不释手,爱不释嘴,这是个什么毛病?

换个角度理解,这也许算是个优点,从不随意沾花,喜欢会一直喜欢下去,无情又专一?

罗溪玉哭笑不得的坐在那里,抱着胸前这个不断动着的头,心里甜滋滋的往好的地方想,其实这样单纯的男人也有好处嘛,跟这个好处比,那些坏处都可以忍一忍的。

此时洞里有风,不断吹动着火苗,但是已没有人觉得冷,此时简陋可以说是难看的石洞内,一角有火光的地方,正有个如仙子般的女子,全身不着一缕的坐在那。

那一身的肌肤在火光下越发显得通透如玉,简直不像人间女子所能拥有,她面颊酡红如醉酒,表情却又如糖如蜜,又存一丝异像的痛苦。

慢慢的似坐不住了一般,柔软无助的软倒,头发铺了一草铺,显得那样黑亮如缎,更衬得她整个人如玉如画,四肢有时展开动作,远远看着就如一朵欲绽的白玉兰,那么清美而绝色。

而那男子几乎隐在了黑暗里,整个面目都被黑影遮挡,看不真切,可是从女子本来轻轻的呢喃,到后面越来越大的声音,可以预见其舒服与舒畅。

此时的罗溪玉简直是欢愉与痛苦并存,自从圣主吃了那滴蜜以后,就似上瘾了一般,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不断的凑上前索取,非要吃个够才罢休,她都不能反抗的。

可是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她就产这东西,找不着道只会胡乱的吃雪糕,吃得她全身跟过了电一样,一会上一会下,简直要意乱情迷了。

以前的时候只是上围部分,她还能控制时间,现在根本控制不了,她的脚在空中蹬了蹬,但是很快就被抓住了,“圣,圣主……夜深了,该休息,休息了……”她眼神迷蒙,说话都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天知道这具被玉兰改造的异样的身体,大多数缺点遍地,唯一的一处优点也是要与痛苦并存,关健是太舒畅太舒服,太高高低低的也不好,欢快多了也是种负担啊。

对于她这种催促的话,圣主根本是不理会的,几次三番后,罗溪玉只得缴械投降,为了自己更欢愉,不会因为他杂乱无章的力道而不舒服,于是开始断断续续的教。

雪糕应该该怎么吃呢?先吃尖还是先吃尾?还是尖一口尾一口,或者从边上往中间吃,接着化掉滴下来的直接吃,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罗溪玉也只是见过猪跑而已,两人都是慢慢的摸索,最后没过一会就摸索的特别和谐。

这也是圣主一点就通的天赋,这种天赋导致的后果就是,罗溪玉再也没啥理智管着自己声音了,不过此时此地还管什么声音啊,反正悬崖之中,除了鸟虫啥也没有,就算连夜尖叫也没人投诉,她大可以放下束缚,真性情一把。

事实她也这么做了,那简直是,顺从身心,声音婉转如莺,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比外面的鸟儿叫得让人脸红多了,也好听多了,这么一来圣主又一时半会完事不了。

一时间干柴地火的,连整个火堆烧得旺了些。

随着声音渐渐缓了下来,罗溪玉有些汗湿的头发,圣主也不嫌弃的在发上吻了吻,将她紧紧的搂着。

这么一块冬暖夏凉的美玉,哪个人能不喜欢,能不想搂着呢,就算圣人也不会嫌弃的。

罗溪玉这个时候早软成一摊水儿了,听话服从的他怎么弄怎么是,她紧紧的偎着的圣主,轻轻的喘息着,仰头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脸红通通的,有几分难得的羞涩。

可她心里却在想,没想到圣主人前人后差别这么大,说出去谁信啊,这种事很少有男人会做到,在这个男权的社会,根本也不可能有男人这么做,自尊就受不了的,没想到圣主会做得这么自然又主动,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动作总能感觉出一二吧。

不过想来这种外域教派在这方面没有五洲的人那般框框角角?哎呀,这可真是个大优点。

她高兴,圣主也高兴,手放在她翘臀上眯着眼慢慢的动着。

自从圣主像剥开竹笋一样,把她剥开后,就再也不能容忍两人晚上睡觉时,她穿着衣服了,就喜欢贴着她身体,直接接触她温凉如玉的体肤。

初时罗溪玉还不适应,但是习惯后也就接受**了。

不过这时,罗溪玉难以忽视他的反应,实际上,也不知为何,以前还没觉得怎样,今日却有些怪,有点受不了碰触一样,而圣主的自制力那么强,每次他都像什么事也同有一般,已经能将那种感觉控制自如。

那强大的自制力足以让所有只会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汗颜。

现在反而她没什么自制力的,夹了夹脚,想到什么,不由的环着他的脖子问,一开口就是难掩的嗲嗲声,弄得罗溪玉全身一震,自己给自己恶心到了。

但没办法,整个身体还处在兴奋中,控制不了颤动的嗓音,而且圣主似乎极喜欢她这种声音。

原来男人真的都喜欢这种像浸了蜜一样撒娇音啊,冷傲的圣主也不例外。

“圣主,你之前说的果子真的会把女人变成男人嘛?你一定是骗人的……”说完她嘟了嘟,好歹也是十六岁的女生,做起来又自然又好看,一点都不作。

圣主将手微微松开,看了看她的脸,目光移到了她嘴角上,眼中似闪过丝笑意,但很快一闪而逝,他道:“少吃没事,猴果升阳气,你拿的那颗大小应该有二百余年,若吃足一个几天就要长出胡子,好在大多都喂了我,恐怕你只吃了两三块,现在也只是阳气外发,嘴角裂了而已,没什么关系……”

说完这些,圣主的目光在火焰的映照之下显得那么柔和,虽然只是个果子,但是那时他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可这个女人在没有吃的情况下,却将好东西大多喂给了自己,她只吃了边边角角,如果这果子吃得多,恐怕就不是嘴角微微发红。

以前他对于这个女人时不时的舍财助人,将银钱像撒米一样往外送,那种种举动,难以让人理解。

可是这时,他想,不理解也无事,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如此待人,但是一想到她那种不止是对他,还无条件对任何

外人好,就又阴下目光,不满而用力的将她紧了紧。

大概是心情倏的不好了,搂一会儿,就又将她提了提,埋进柔软的胸口。

罗溪玉都迷迷糊糊的要睡了,蓦然的就被这么惊醒,她抱着圣主的头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突然的又犯病了,到底要怎样才能给他戒奶啊!睡前必须要含着什么,也要考虑考虑她的感受啊!

不过在感觉到他那种没有安全感依赖的举动,不由的又习惯的摸了摸他浓密的发,感觉有些好笑。

白天他是大人,自已是弱女子,必须依赖他。

可晚上就倒了过来,他变成没安全感的孩子,自己成娘了,必须得让他依赖……

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看着他在怀里入睡,罗溪玉还是感觉很幸福,她低头看了看他俊美的睡颜,变成颜控的她心都快软成一瘫水,左右看了半天,便抱着他的头了跟着睡着了。

第二日又是在第一道阳光下醒过来,这一晚算是这些日子罗溪玉睡得最好的一觉了,又沉又香,中间都没有被任何事物惊醒,她想伸个懒腰,但想到圣主在旁边,也没敢惊醒他,于是小心的抱着袍子起身,想就着昨天的剩下的鸟肉和蘑菇汤,再煮一煮,弄个鸟肉蘑菇。

她小心的弯腰起来,抬头见圣主趴着正睡着香,不由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她突然想凑近他的脸亲亲,但随即便见昨日的衣袍也是乱了,圣主跟她一样,亵衣都拿去洗了,里面没有着衣,此时衣袍不覆身,肩膀和后背露出了大半。

而因圣主昨衣擦身,她包扎的绸布早就被扯了开了,不知丢到何处,而后背上的伤口上的血迹似乎被擦了去,露出了伤疤,罗溪玉起身的动作顿了下,想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了,不由的凑近。

可是这么一看,她顿时大惊失色,脸也不由的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