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芯的呼喊让慕容霈还在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子有了着落一般,“芯儿,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保你周全的。”

慕容霈看着这样的梓芯,真的很担心,儿时的记忆是那么的深刻,况且梓芯现在又怀有身孕。

梓乐苦苦的笑了,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看着他们情深意切的对视着,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转而看了看还在那里邪笑的曾少昀,勾唇,冷笑,“曾侯,是不是可以开始你的游戏了?”

她这样的问话,让四周一切变得诡异起来,曾少昀轻轻蹙眉,看着梓乐那桀骜不驯的态度,似乎带着必死的决心一般。让曾少昀有些筹措了。

慕容霈深深的凝视着梓乐,又看了看梓芯。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脑海里的记忆挥之不去。

梓芯,他不能置之不理。

梓乐看着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自己的话,用力挣脱了那些还有片刻发呆的下人,转身,看着那平静的湖水,微微一笑。

又是湖水,不一样的湖水,不一样的命运。

以前是她在湖边救起了慕容霈,现在却是要慕容霈来救她!

可是,慕容霈却不会像当初的她一般义无反顾的救起自己。

他早已经有了他想要救的人。

闭上眼,梓乐仿佛可以感受到那湖水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

“慕容霈,我们就在这里做一个了断,如果可以活下去。我将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曾侯,你的恩,我也在这一刻还你!”梓乐双手张开,嘴角勾起了最唯美的笑容。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

整个人往湖里倒过去。

“梓乐……”慕容霈一下子冲上去,准备要跳下去救她的时候,谁知,曾少昀却在此刻冷冷的开口。

“将容王妃扔下去。”曾少昀想要看到的,就一定可以看到。刚刚内心的异样感觉,只是一瞬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棋子,没有用了,变成了废棋,就该弃之。

“曾少昀,你……”看到梓芯被扔下去,还在那里拼命的呼救,慕容霈真的好恨,两个女人,他一下子跳下去。

曾少昀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

当他的视线从看着慕容霈义无反顾的救起梓芯的方向转到梓乐的方向时候,心一下子忘记了跳动。

没有浮上来。没有挣扎!

该死的,她在干什么?

“你们下去,将这个女人给我捞起来,本侯要活的。”曾少昀咬牙切齿的命令着。

他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一切,梓乐这个女人竟然到最后了还不配合他的游戏。

“是!”下属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慕容霈看不到的视线跳下去。

……

冷,好冷!

梓乐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温度一般,再度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轻轻地睁开眼,看着湖水中的一切,是那么的平静,不比上前,暗潮汹涌。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平静,多好呀!

梓乐渴望着平静,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平静了。

双手静静的下垂,恍惚间,梓乐仿佛看到了有人朝自己过来了。

是他吗?

嘴角勾起了凄美的笑容,在脑海里,梓乐一瞬间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

他是不会救自己的!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苦苦的纠缠,却唤不回他任何的痛苦,换来的只是自己遍体鳞伤。

下一辈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梓乐的脑海里开始尽情的幻想着,仿佛看到了自己握在娘亲的怀抱,感受着娘亲的温暖。

多么渴望的怀抱呀!

————

“她死了没有?”看着甲板上被捞起来的梓乐,曾少昀强装冷酷的说着。

“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黑衣人可以感受着她全身冰冷,没有丝毫的气息。

“该死的。”曾少昀一个箭步上前,探探她的鼻息,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呼吸了。

曾少昀想也不想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心脏,顿时,一口水从口中吐出来。

曾少昀再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梓乐又连续吐出了好几口水。

“咳咳咳……”

慢慢的,梓乐才又了呼吸,虚弱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难以置信的看到了曾少昀。

不由冷笑,“看来我又没死!”

“这么想死!你的命此刻是本侯赐予的。没有资格求死,知道吗?”曾少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很是用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生气。

看着她现在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就不由的生气。

“可是我对曾侯来说已经没用了,不是吗?”梓乐轻轻的笑了。

他的话语还真可笑,留她一个没用的棋子在世上有什么用呢?

梓乐现在连自己的仇都报不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侯!记住,你的命是谁的,刚刚你让本侯没有看得尽兴,甚至是扫兴。罂粟,你说这笔账,本侯该怎么跟你算呢?”

曾少昀冰冷的气息迎面袭来,比起湖水还要冷上几分。

梓乐这一刻情愿自己待在湖水里,也比面对这样一个恶魔强多了。

“梓乐现在只是废人一个。随便曾侯如何处置?”云淡风轻的话语更加的激怒了曾少昀。

曾少昀一个用力,将她拖进了豪华的船舱内。将她狠狠地扔到床榻上。

欺身而上,冰冷的气息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移。

“罂粟,你知不知道,本侯在你身上花了多大的功夫。可是你给了本侯什么!女人,还真的是信不过。女人,只配在床榻上取悦罢了。”曾少昀说完,就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

梓乐一动不动,耳边传来他那冷酷的话语,勾起了冷然的笑容,“怪不得,你将小菊杀害了。竟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帮我?”

梓乐真的搞不清楚,他这么看不起女人,为什么还要帮她呢?和她做什么交易呢?

“你的眼睛还是一如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的清澈?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的眼睛了。可是,我又最想要你的眼睛。”曾少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梓乐的脸颊,带着些许的神秘,探究。

梓乐只是冷冷的笑了。

任由他碰触,他想要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