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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其中到底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轩辕霆野无从得知.

如果说他们早已在五年之前就得以洞悉今日的一切.那么可想而知.白羽陌幕后之人的能力会是多么的强大.强大到竟能上窥天意、预知未來.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会无聊到就是为了看本王如果痛苦吧.”轩辕霆野看着床榻上的病弱之人.袖下的手紧紧攒着.

白羽陌侧着身子.取出帕子.重重的咳了几声.“咳咳实话告诉你也不怕.因为你无论如何都见不得王妃的尸体再有任何破损.尊贵的霆王殿下.你无法看着王妃的容颜不再.玉体腐烂.如果你真是那般.那么主上也不会花费多年时间在你身上.主上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唤醒月神之女.这个世界除了你再无任何一人能够做到.连主上都不行.沒有一个人能潜入冰冷的圣湖之底.”

“唤醒月神之女.”轩辕霆野看着她.不知这话是何意.

“只要从月神之女的口里取出冰魄玉.那么代表着最高地位的月神之女便会苏醒.”这一刻白羽陌笑了.笑得灿烂.这样的笑容完全不应该出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的脸上.

或许.这便是她心中所爱之人的心愿.所以她笑了.

她终于为他开启了命运之轮.终于成功的推动以后所有的风云万变.

“不论她的苏醒将带來什么.本王只有一个目的.一定要取出冰魄玉.一定要让阿璃的尸身得以保存.这样或许阿璃就会回來.即使是恨也好.”轩辕霆野说得斩钉截铁.冷峻的面容只留下满目的疮痍.悲痛的神情却带着比任何事都要坚定的执着.

“殿下.忘了提醒你了.那水晶石棺千斤之重.你一人之力就算借助湖水中的浮力.也根本无法挪动丝毫.除非一样东西.”

门沒有关上.冷风袭來.鲛绡的帐幔在冷风中微微晃动.

“说.”轩辕霆野盯着白羽陌.示意她把话说完.

“你必须得到北辰陛下的困龙绳.只有明皇司马逸的困龙绳才不惧冰渊之寒.若如是一般的绳索.一入圣湖之水.就已经被冰寒之气断裂而开.殿下.只有拿着困龙绳.潜水圣湖之底.将绳索系在月神之女睡的石棺上.再由南宫公子抓着上一头.将水晶石棺拉出湖面.”

白羽陌终于将所有的所有说完.轩辕霆野和南宫如风对看了一眼.走出了东云阁.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她想起了年幼之时被冥夜所救的场景.想起了冥夜那双干净的手.那个可以操纵一切万有的手.从此她再也握不住.

她清楚的知道.她在他的心中.永远只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轮盘的钥匙.仅此而已.

她停止了呼吸.满室的红梅开的异常妖艳.一如她身侧的那张咳血的帕子.

梅香阵阵.榻上的女子那干涸的手无力的垂下.往事成烟.她留下最后一滴泪.这泪到底是为何而流.沒有人能猜透.

这个聪明一世的美丽女子.是不是预感了生命的短暂所以才会向往梅花那样的永远长久.

这个曾经被轩辕霆野深深所爱的女子.成功的走进了自己早已命定的棋局之中.完成了计划中的计划.只是在离别之际落下了一颗不知名的泪.

是不是对生命的悲凉所叹.是不是对上天的玩笑所哀.还是对自己永远无法达成的夙愿所惜.

冷香在室内來回回荡.却再也飘荡不起这个屋内女主人的任何气息.

白羽陌死了

她甘心用自己的逝去唤起一切的一切.

钥匙已开.年轮即动.命运的轮盘将会按着所该遵循的轨道继续行驶.谁都无法改变.

北辰皇宫.昆仑殿.

大雪纷飞的北辰此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每个宫道都铺上的厚厚的大雪.宫里的奴才们正奉命清扫着.以便每日大臣进殿议政不耽误时间.

远处的马蹄声渐起.飞扬的烈马将宫道上的雪频频惹起.急速的蹄印在雪地上印在深深的痕迹.奴才们抬头一见马上之人.全都纷纷散开.绕出一条道.让马上之人得以快速穿过.

马上的人.名叫赵焰.是北辰明皇最信任的亲信.专门向明皇禀告一些外头还未传开的大事.办事查探能力极强.深得明皇赏识.因此.宫中之人对他颇为尊重.

能在距离明皇的昆仑殿这般近还可骑马的人也只有赵焰一个人.不错.这是明皇司马逸亲口对所有人说的.明皇对赵焰的倚重可见一般.

嗒嗒的马蹄渐远.宫道上原本分两排散开的奴才们又再一次聚在一块.纷纷议论.

“哎.你说这回又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说赵焰被明皇派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必就是那事.”

“你这榆木脑袋.赵焰是什么人.那可是明皇的亲信.不是做大事难不成还是小事吗.”

“算了.不想了.我们这些人下人还是不讨论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事.”

烈马直达昆仑殿外.赵焰飞身下马.

守在昆仑殿外的侍卫分明看见了赵焰额上以及鬓边滚下的汗珠.心中巨惊.在这个寒冷的天气下.赵焰居然流汗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赵焰在如此寒冷的北辰宫殿中滚下汗珠.侍卫们不得而解.

冥想之间.赵焰早已冲进昆仑大殿中.

昆仑大殿里放着十几个金兽暖炉.暖暖的青烟至炉盖升起.弥漫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

大殿的高处.坐落着九尾金龙的帝座.宽大的帝座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明皇司马逸.以聪明的手段将北辰从林氏手中夺回的司马皇族司马逸.以内外算计的谋略逼退贺兰与东篱大军的公子司马逸.

这个人.得天下.当之无愧.

这个人.坐天下.理所当然.

一身明黄龙袍的他坐在高处.早早便听见了宫殿之外的马蹄声.心中不好的预感愈來愈深.赵焰的马蹄每靠进一步昆仑殿.他的心就越沉一分.似乎踏在雪上的落落马蹄.是往他的心口深处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袭便司马逸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