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邢思涵在房间画着画,毛笔用的不太习惯,很多时候线条都画的粗糙了。不过她还是坚持不浪费纸张,努力的就着粗糙线条继续。所以导致很多画体积都大了,也就当做练手了,毕竟只有下笔的多,才能画的好。不能因为毛笔没有铅笔好用,就弃而舍之。

不过很多时候都不能静下心来,为什么呢?整个客栈一整天不停的回荡着“澈哥哥,澈哥哥”这种清脆悦耳的声音,开始听两声自然清脆。听得久了就烦躁了,不由眉头紧皱。也不敢去找,因为那个叫林芝的女孩会功夫,她打不过。也不能叫扶苏去找,不然他一言不合的话,阎王殿就多了个冤魂,还是个美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不敢的,扶苏杀人是扶苏自己的事情,她让扶苏去,那就完全的两码事情了。所以只能在这澈哥哥的‘音乐’背景下,逼迫自己静心联系。

时至晌午,邢思涵到厨房给扶苏安排伙食,当然每顿总是少不了辣椒,而且选择的是最辣的朝天椒。每次自己和杨紫曦都吃的一头一脸汗,扶苏除了讨厌这刺鼻的辣味,其他就跟没事人一样,额上鼻尖连一点点细密的汗水都没有。一开始邢思涵还没注意,到后来发现了这个事情,大为吃惊,每一次都多加辣椒,以至于到了最后,她和杨紫曦已经吃不下那辣椒炒肉的菜了。连吃里面的肉都能辣上一个时辰,可想而知有多辣。但还是一直做,留给扶苏吃。

正在厨房跟厨师做什么菜呢,眼底进了一抹淡紫色,紫色给人的感觉是高贵优雅,淡紫色是娴静缠绵徘恻的忧伤感觉。尤其是漂亮的美人穿出来,邢思涵抬手打了招呼:“嗨。”

飞蝶不太适应邢思涵的热情,只是含浅浅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你昨天的帮助,我叫邢思涵。你是叫飞蝶对吗?”邢思涵依旧搭话,这样的女人流露出的感觉是很让人疼惜的。浅紫色的衣裙,以金丝勾勒缠枝青莲菊

花暗纹,精致的脸廓,柔和的面容,好生柔美。

飞蝶带着浅浅微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等江湖人士该做的事;姑娘不必过分挂心。”

“的确,不过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是江湖人士的专属权。江湖中也不尽是豪杰,心中有正义,才会相助;所以还是谢谢飞蝶姑娘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技不如人,姑娘要谢但可谢南宫公子,姑娘似乎与南宫公子也是旧识?”飞蝶问出心中疑虑,怎么看他们都像认识的样子。

“有一面之缘,曾有幸承蒙南宫公子相助,还尚未谢过公子呢。以后定当登门拜访!”这登门拜访邢思涵不过客气话,下辈子也找不找他家门朝那开。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飞蝶先去了。”说着欠身微微行了一礼,轻柔细语的跟厨师交代了几句,悠然转身离开。

走过路过,留下丝丝馨香,邢思涵不由嗅了嗅自己,他们都是有体香的,扶苏也罢,南宫澈也罢,这飞蝶也罢,还是那个瑶琴全有。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香都没有。她又想了个办法,泡花瓣澡,本来在这炎炎夏日,她只是冲了冲清水就拉倒了。现在决定每天在水中泡,而且要买香囊佩戴,要有一股属于自己的清香。

所以也就没再厨房一个劲的看着了,当即就开始翻阅一些书籍,看看有什么花是幽香淡雅的,味道太浓的和自己不搭。

也看到了很多花儿,百合、茉莉、玉兰、槐花、菊花、忘忧萱草等等很多花草,不过很搞的是,邢思涵最后选择了鸡蛋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鸡蛋花,书上描述它是花香沁人心脾,花开时节“日日开花,天天喷香”,极为难得。叶形如枇杷,碧如翠玉,秀美端庄;当然正好的是炎炎夏日,它还开花。花期为五到十月。最吸引邢思涵的就是这鸡蛋花的名字了,好搞笑,平时只知鸡蛋,不知其花,想来若

是小时候知道有鸡蛋花,怕是会以为鸡蛋是花结的果子吧。

选定花之后,邢思涵还要找花的产地,问了客栈老板,人家直接傻眼了。鸡蛋花树?一开始邢思涵说鸡蛋花的时候,他还想说让厨房做一碗鸡蛋花,也就是鸡蛋羹过去。哪知她要的竟然是鸡蛋花树,听都没听说过。更不可能知道在哪里。

邢思涵得到答案后,恹恹的,跑去问扶苏。

“扶苏。”

扶苏没说话,只是疑惑看了邢思涵一眼。

“你知道鸡蛋花吗?”邢思涵抱着自己拿来的宣纸放在扶苏桌子上就问;宣纸上是她和杨紫曦一起画的动物图案。

“你问它做什么?”扶苏反问。

“你闻闻。”邢思涵将胳膊伸在扶苏面前。

扶苏流汗,能不能别这么主动?还是轻轻嗅了一下:“什么?”闻什么?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闻到什么没有?”

扶苏摇摇头。

“没有就对了,我想弄鸡蛋花体香,你觉得怎么样?”邢思涵趴在桌子上一脸兴奋,扶苏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哪里都去过。

扶苏额上顿冒三条黑线,你就不会直说吗?还叫我闻!不痛不痒地丢给了邢思涵两个字:“随便!”

邢思涵捧着脑袋幽怨道:“我也想随我的便啊,可是我不知道这花长在哪里,所以才来问你的嘛!”知道谁还问你,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大理,横县其他很多地方也都有,鸡蛋花很好养活,基本上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成活。”扶苏看着书没有抬头,但最后补充一点:“它还有个名字叫做蛋黄花。”

邢思涵尴尬的哦了声:“好嘛!”树上写鸡蛋花的。

“大理我知道在云南,可是我们这距离大理有多远?”邢思涵觉得那貌似是非常遥远的路程,尤其是在这个没有飞机没有汽车的时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