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落叶拂,扶苏并没有搭言,邢思涵心中的警戒也渐渐放下,不过也不再随便问话,手支撑着脑袋用欣赏的眼神去看扶苏,自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果他真的是女人的话,一定有很多人为他冲冠一怒吧!

“大神。”邢思涵轻唤一声。

扶苏浅看邢思涵一眼,有事就说啊!

“你真的叫死神吗?好奇怪哦,这个姓很少的吧!”邢思涵半笑着,这个姓真的是少见的,自己也就听过那么一两回。还有个姓操的,也是很奇怪,因为这个姓,不管配上多么婉约的名都没有用,听起来还是那么不顺当。

扶苏长长看着邢思涵,心中几经思量才缓缓道:“扶苏,复姓北冥。”这个名字,自被屠村起,再无人知道,本以为会烂死自己心中,不想竟还有自己想要说的这天。

这下原本没什么精神的邢思涵,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亮亮的,在夜光下格外好看,竟然情不自禁地去拉邢思涵的袖子:“你是扶苏公子?”那叫一个激动,扶苏公子啊!是秦朝统治者中具有政治远见的人物。秦始皇扫六合,但是人却凶残暴动,能生这么一个儿子,当真不易!然而现在,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见到了扶苏公子,真是太棒了!好开心啊!

“怎么客气了?”扶苏没有第一时间抽回手,而对邢思涵的态度起了疑惑,好像知道自己叫扶苏,比之之前的赏心悦目更添了崇拜之情。

“啊,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厉害啊。”邢思涵笑着,有些口不择言。

“嗯?”扶苏一头雾水,才我厉害吗?我动手又没避着你!

“你勇猛善战,而且很有远见,我说你怎么那么厉害呢,原来你就是扶苏啊!”邢思涵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又突然想起扶苏被害死了,猛然惊醒:“你今年多大了?”不知道历史能不能改变,他这么厉害,那个胡亥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这样的话,改写历史?嗯,改写历史,不然这样绝世美人实在可惜!

扶苏奇怪邢思涵态

度的瞬间转变,还是答:“双十有八。”

“双十有八?”邢思涵重复一句,才琢磨出味道,不就是二十八吗?干嘛说得这么斯文。不过还真是看不出来有二十八呢,看起来就跟十八似的!到底生活环境不一样,人家十八时候,自己是清纯小萝莉;人家二十八时,自己是青春美少女;等到人家三十八时候,自己就勉勉强强已经过了最美年华,可他这张脸可不会过时,天生的尤物,就好像小庆六十岁了,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很嫩的。

记得扶苏好像是三十岁还是三十一岁死的,那就只有两年了?想至此,邢思涵面露惊恐,惋惜,好可惜啊,这样的美人,真的可惜了。

“怎么了?”扶苏将手搭在邢思涵腕上,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怎么会吓成这样?把她的脉,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邢思涵确实‘啊’的大声叫唤:“你手怎么这么凉?”赶紧给自己的手腕吹气,用左手来回揉搓摩擦,要不要这么冷!那感觉,跟冰块是的,比自己刚刚用冷水洗脸还冷。

扶苏面上一顿,凉么?他都感觉不到温度了。缓而坐下,给自己斟了杯水酒,一仰头,干了,再来一杯,一仰头又光了,好生苦涩。

邢思涵心疼的看着扶苏,要不要这样啊!不就是寒性体质吗?至于这样嘛!寒性体质也没什么大碍啊,当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夏天是蛮好的,凉爽;冬天就不行了,要冻死!虽然现在是夏天,可现在是夜里,冷风飕飕,可怜自己还得牺牲。邢思涵心中无限悲苦,站到扶苏背后,轻轻抱紧他:“你别这样了,我给你捂捂还不行吗?”心中呐喊,真的好凉啊,等会我的盖被子睡觉,不然要冻死了。

当邢思涵贴上扶苏后背的时候,扶苏身子一僵,一丝暖流激进心底,他的皮肤处于高度饥饿,多久没有人给过他拥抱,给过他温暖。他内心深处是渴望得到拥抱、关心,亲昵的。只是他已经没了资格,他身染极重的血腥,没有人敢与他有接触,他也本能

的抵触别人的接触。平时,只要他稍微一个眼神,身边的人自会走远,不识相的人,自会与化为一缕轻烟。

直到遇上邢思涵,他才直到这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死皮赖脸人物,而且将之发展到极限,各种眼泪鼻涕,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反而好笑。

但在此刻,他没有办法接受邢思涵施舍性的拥抱,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悲。手捻酒杯,脸上笑意全无,声音冷厉:“收起你的怜悯,本宫不需要。”哪怕他很渴望多得到一些温暖,但他不想要那份怜悯的同情。

邢思涵先是一惊,他的声音过于清冷,比他的身体更凉,刺骨的凉,但是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坐,反而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安分的蠕动了几下,在他的耳垂边轻轻吐了口气,微微笑着:“谁可怜你?你哪里值得可怜了?我不过是觊觎你的容貌,比别人多沾点便宜。”反正是死皮赖脸磕上他了,既然不杀自己,那么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毕竟现在恐龙配帅哥的例子也不少,自己算不得恐龙,个子嘛!是矮了一些,以后在长嘛!反正才十六岁,应该还有的长,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邢思涵决定好好锻炼身体,多吃补钙的东西,长得高才能配上他。样貌就这样了,就当鸡配凤凰吧!世界上总要有人吃亏,不然怎么有人占便宜?

扶苏没有回头,而是浅浅的抿了口酒,辛辣和苦涩在口中弥漫,一如他此时的心情。容貌?百年后还不是化为一捻黄土,可笑自己竟然是靠这张脸吸引别人的。

“别喝了吧!喝酒伤身,尤其是你都没吃东西。”邢思涵苦恼道;不吃饭喝酒最伤身了,不过也佩服他,喝了好些了,都没有脸红,老爸一喝酒脸就红,好难过的。

“见过男人不喝酒吗?”扶苏反问,人在江湖,有几个不喝酒的?基本上是个男人都喝酒。

“见过啊,我表哥就不喝酒的,还有我舅舅。”邢思涵抬起头,虽然很多人喝酒,但是有的人就是滴酒不沾的,譬如自己,可惜自己不是男人,只好找是男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