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被黑人送了过来,并无大碍,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小伤,但都不重,这玄清玩的哪一招我没看得懂,难道就为了威慑我们不成?而那些血迹的来源,让我们都吃了一惊,竟是一种绝迹的蛊毒之血。

天残猫蛊,一种类似于猫头鹰和猫之间的异物,据说是两者的杂交物,但却天生凶残,达到自食的程度,之所以取名天残猫,就是因为如此,而拿它来炼蛊,就是赶在它出生后的三分钟内擒获它,而且还必须等它将自己给吃到一半才可以

。这种天残猫蛊,害人的本事并不厉害,却能引诱人上当受骗,吸人精元而生。

老道也八成被这天残猫蛊给勾了魂魄,才那般死不要脸的跟着它跑到了黑人区。至于先期老道是如何伤了这天残猫蛊老道竟然没有拿出来吹捧一翻,具体原因就不得知了。

回到住处后,家里打扫了一翻,一伙人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很明显今天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连沈逸都有些沉闷不语的,回到房间后就没有出来过。

老道就更没话说,连哀嚎都没有,在紫诺的敷药下硬是咬牙坚持着,等敷药完也就回到了房内。

“你究竟是谁?”等紫诺走后,客厅只剩下了我与古丽尔。

古丽尔被我的疑问问愣住了,有些回避着我的眼神,不敢与我对视。

“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从玄清的话中我就感觉出一些猫腻,古丽尔跟老爷子之间竟然有某些联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没有。”古丽尔淡淡的回了一句。

“沈逸也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应该对我坦白吗?老爷子究竟是你什么人?”我的手中多了一柄匕首,紧紧握在掌心,这个举动古丽尔自然看在眼里,但她却毫无举措,依旧那般站立在我的身前,这一次连小青都没有现身。

“我的继父。”

“什么?你没有开玩笑?”我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古丽尔,这个在我身边待了数年的女人,竟然是老爷子的女儿。

回头一想,也解释了很多事情,三番五次能从老爷子手底下安全离开,看来也并非我的运气足够好,根本就是受了潜规则,而且玄清今日的举动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我没有恶意。也一直遵守母亲给我的指令。”

“你觉得我信吗?我也不需要,你走吧。”被隐瞒了这么久,心里很不痛快,直接下了逐客令

古丽尔犹豫了起来,双眼这才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的目光,三番五次的救下我,我没有感谢她,还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感觉自己有些自私,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我走了,他们下次就不会在留手的。”

“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古丽尔估计是被我的话给气着了,脸色阴沉了几分,随后转身便离开了屋子,连自己房内的东西都没有去收拾。我看着敞开的门,沉默了许久。我并没有感觉自己做错,反而欣慰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沈逸一早便开始寻找古丽尔,在被我告知已经离开后,他显得有些不满,因此我们差点没干起来,当然我没有告诉他其中的内幕。

紫诺似乎知道点什么,一直在看着我,而老道却一直念叨着古丽尔这好,那好的。也不知道他说的哪门子话,人家古丽尔压根就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没过一会,紫诺的电话响了。

“老爷子出现了。”

紫诺的复仇烈焰掩盖了一切理智思维,在挂完电话之后,便直接冲出了屋子。

我们三个大男人也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去送死,只好大致准备一翻便追随了上去。

“这是去哪里?”跟在紫诺的身后,发现她所去的方向与古堡竟是相反的。

“不知道。消息是古丽尔给我的。”紫诺声音说的很小,只有我能听到。

“你都知道了?”

“她跟我说过。”

“那你为什么?”

“女人之间需要为什么吗?信任就可以了。”

信任,多简单的二个字,可我真的能做到吗?拿自己或者同伴的生命去冒险吗?我做不到这样。所以我才让古丽尔离开,现在消息竟是来自古丽尔,不得不让我停下了脚步

老道和沈逸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快走呀,想拉屎呀,那边,麻烦您老快点。”

“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艹,你还真是屎来的不是时候。我们走。”沈逸说完便和老道一起随紫诺一同继续往前,紫诺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说话。

我立在原地,看了看周围。在美国这个城市,这里还真是难得的一块清净之地,类似国家自然景区般的风景,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阻隔了阳光的射入。厚重的落叶覆盖在地表,还带着一丁点的弹性。

我拾起一片红色的落叶,悠悠的靠在一颗树上。

“跟了我们这么久,也该出来了。”自从我们出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听觉的灵敏在某些时候也是异常好用的,但显然大多数时候也是可能会送死。

从另一颗树的身后走出来的男人,不是别人,竟是悟清。

玄清昨天才遇到,今天又是悟清,这两人连翻轰炸,恐怕没那么简单了,而且现在古丽尔不在,这悟清指不定就会直接灭了我,这荒山野岭的,还真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小师妹哭了。”

悟清的声音很柔,柔到跟女人一般无二,双眼却蹙在一起,如一眉道人,而他口中的小师妹,我只能想到是古丽尔。

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我说小师妹哭了。”

悟清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话,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两道利爪,正好扣在手背之上。利爪刃散阴光,看上去就感觉冰凉彻骨。

“那你就该去哄她。”

“我正在做。”

“你做的到吗?”

“你的心,挖了你的心,她肯定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