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手中一把折扇燃起熊熊烈焰,只不过这火焰却是黑色的,燃烧间就像似一条蛟龙盘绕在扇面,显得诡异至极,而站立在他身边,那诡异的火焰给人一种极为冰寒之感。

我诧异的看着他手中的折扇,这阴阳术的诡异,让人琢磨不透,但又给我一种极为好奇的感觉,甚至又偷学的想法,但这显然不太可能,毕竟是玄门之术,玄门早已脱离茅山,独成一派,想让他将玄术传授,简直痴人说梦

衡阴那把奇怪的大刀,此刻竟被腐蚀的满是豁口,但这似乎并不影响衡阴那大开大合的技法,这把刀在他手中就如人间凶器,到哪劈哪,扛在肩头,不停地颤抖着,有着嗜血的冲动。

道明和怪道人依旧站立在一起,怪道人伤势在刚刚的纠缠战之中,似乎又加重了些许,此刻已不敢多出手,而道明那肩头之上的骷髅头不时的旋转着,空洞的双眼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随时有着将人吞噬消散的想法。

肖云这时,收起了软剑,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瓶蓝色的药水,我不知这药水到底作何用处,但他的本职貌似就是搞研究的,身上藏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剂,似乎也很符合情理。

只见他拧开盖子,直接灌了一瓶下去,口中冒出一阵阵蓝色的青烟,随即整张脸部经脉开启鼓动起来,一条条青筋赫然印出,开始由青转蓝,从脸部到脖子,逐渐到双手,能看到之处都变了另外一种颜色。

而且他整个人好像还陡然瘦了一圈。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肖云笑眯眯的看着几人,单手抚顺了自己的头发,衡阳等人都不免让一侧退了退,看来对肖云是有了几分忌惮。

虽然还看不出肖云喝下去的这瓶药到底有啥作用,但很显然不可能只为了把自己变成‘蓝瘦子’。但很快,我就面见了这瓶药喝下去后,肖云前后的实力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有人都没有动静的时候,只见地面一道裂痕突显,只听见‘砰’一声轻响。肖云眨眼便到了那怪手臂的上空,赫然一拳直落怪手臂而去,看样子是想报刚刚那一剑之仇。

肖云动作奇快,怪手臂也丝毫不慢,虽然身体依旧被压在地下,但手臂的灵活程度让人诧异。几乎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而且我注意到那怪手臂的手指似乎还在掐着法诀对抗着肖云连续轰炸下去的拳头。

一阵重拳乱打,拳拳都迎击怪手臂而去,但拳拳都被接住,或是巧妙的借力卸力,反击肖云

肖云眼中碧蓝色的光芒一闪,手中一柄手术刀般的断刃闪出。只听见他冷冷的说道:“缺个手臂做实验,今天给你切了。”

狠话是放出去了,但一把手术刀就像切下那怪手臂,我不免嗤之一笑。

但很快,我脸上的表情又僵硬了,那怪异的蓝光笼罩手术刀之际,只见手术刀竟然深深切入到了怪手臂那干枯的腐皮之下随之一圈环切,削落至臂膀,一层腐皮直接被他给拔了下来,露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白骨。

白骨如玉。闪烁着淡淡的荧光,肖云有些诧异,手术刀横切,但这一次手术刀没能突破那如玉般白骨的抵挡。

手臂被切掉腐皮,似乎对此也产生了伤害。但具体多大看不出,不过这手术刀附带的腐蚀效果让我诧异,那诡异的蓝色荧光附着在怪手臂之上,持续的侵蚀着那些腐皮。

“可惜了,一只实验品。”肖云冷冷的说了一句,暴退而回。

“肖兄的火气发泄完了?”衡阳淡淡的语气,微带笑意的说着。

“没了实验品,没意思了,交给你们了。”肖云也不知是真没兴趣,还是心知拿不下,直接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了。

衡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道明后,两人一点头,三人直冲而出,各自本事铺天盖地的朝那怪手臂覆盖而去。黑色的火焰,妖异的骷髅,缠绕着怪手臂就是一顿灼烧和消融。

半响之后,整只手臂只剩下了那透亮的玉骨,立在原地。

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难看起来,因为在他们与怪手臂的对持中,我并没有寻找到机会启动护山大阵,而且几次我差点就被那手臂给捞着,好在我动作不慢,又加上他们不断的攻击才拖延住怪手臂的攻势。

手臂虽处在弱势,但却坚守一寸之地,而地面此时几乎已拱起,凸起的凹槽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的碎裂,到那时,我们估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这天阙内的不管是什么,就算不是神仙,就凭一只手也能抵抗我们这么多人,可见这实力的恐怖

“再来一次,肖兄,在看戏就真的要留在这里看一辈子戏了。”衡阳声音也陡然冷了几分。

肖云浑身那怪异的蓝色已在渐渐消散,不在像之前那么蓝,但浑身那种怪异的气息依旧存在,让人不愿靠近。

“合力摆阵试试。”肖云看着几人,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阵?”

“驱魔浑天阵。不管是茅山,玄门,还是阴阳秘宗,这最基本浑天阵法,应该不会忘了吧?”

几人一点头,看样子是都没忘,衡阳,道明,怪道人,肖云随即独自一人一个方向直落四个方位而去,唯独衡阴和我站立原地没有动弹。

驱魔浑天阵只需要镇住五角,成五角方阵,原本我以为他们几人足够,哪知衡阴脸露尴尬,很显然他一身本事,对于这阵法是一点也不精通了。

结果几人都看向了我,我无奈的走上了那余下的一角。

“掌门小弟,你可要撑住了,准备好你的玉佩,阵法成型时,速度要快。”道明在一旁提醒着。

我撇了他一眼,没有跟他说话,割破的手指,一滴鲜血滴落,自衡阳手中八卦镜滑过。

衡阳手随即将八卦镜一抛而起,五人几乎同时单指一点,手指直指八卦镜面,朝镜面灌输自身气力而去,随之便有一股阴阳之气倒冲而回,各自气力都不相同,我目见其它四人相安无事,我不竟咬牙抵抗而去,可不能在这里出了丑。

这也难怪道明开始前说我要撑住,原来他早知道我可能会被他们那不同的阴阳之气所排斥。而且各自气力强度也有所不同,但相比我来说,都要比我强上不止一分,毕竟都是前辈级,底子也比我厚多了。

而这要强行抵御,可不是件易事,不出一分钟,我体内气息开始混乱起来,四股气流乱串,经脉甚至有被撕裂的感觉,由丹田附近开始,一点点蔓延。

浑身冷汗直冒,眉头深皱,但我却没有放弃,因为此刻法阵在衡阳的操纵下基本已经成型,现在放弃等于前功尽弃了,而且那怪手臂也再次突破了一些出来,在不制止恐怕真的来不及

一抹血渍自嘴角蔓延,肖云几人也都注意到我的迹象,几人也在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灌输入八卦镜内的气流,但即使如此,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反而减缓了驱魔浑天阵的运转。

“没事。大家全力灌输吧。”我浑身猛然一阵,一股透心凉袭遍全身,体内那混乱的气流犹如被中和,在丹田处旋转归一,开始被我所吸收,我甚至感觉到体内那股乱串的气流会被我吸收,完全是因为那神秘的**所致,而且在吸收的同时,我发现我的身体似乎已经与那**中和,同时在吸收着**内的力量,如此诡异的情况让我不竟暗喜,毕竟这对我来说并非坏事,但我说话时依旧保持着痛苦的模样,咬着牙。

感受着这异常强大的气流,被我所吸纳,几乎等于在吸取他们的功力,他们还完全不知,一个劲的朝我灌输,这个时候我真想出现一个存心对我不利的人出来,直接将全身真阳之气灌输与我,这几乎就等于传功了,但这个时候,大家显然也都有保留,只顾着为八卦镜续气。

渐渐的,八卦镜开始透亮,犹如一轮太阳悬挂在我们的头顶上方,而随着衡阳的引导,一道金黄色的光芒自八卦镜面射出,直落怪手臂罩去。

罩下的瞬间,怪手臂如被困之兽,透亮的玉骨重击光幕,极力的挣脱着,每一击落下都是轰然一响,地面都不免一阵晃动。

然而这金黄色的光幕就像似一个牢笼,死死的将其困住,衡阳又随即单手一挥,那层黑色的火焰又缠绕光幕外围,加固着它的防御力。

我见此机会难得,急忙抽出玉佩,单手拿着直落那凹槽按去。虽然我想多吸收一点他们的阴阳之气,但眼前的情况,封印好这天阙显然更重要,我只好舍弃如此大好机会,选择了后者。

玉佩快速落下,深深嵌入凹槽,随之一阵刺骨的阴冷袭来,地面几乎冰至零度,而且是绝对的零度,我手臂在抽回的瞬间,体内那温热的血流几乎减缓了流动,似乎将要冰住,一层白幕扩散,寒冷袭卷而来。

众人抽身而退之际,只听见‘吱’一声轻响,瞬间结成了冰面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印记,炸裂蔓延,直朝众人脚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