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袭向孙浩的瞬间,后者也显得有些愣神,本能的往后退却一步,但手中的血玉剑在旋转一圈后几乎捻在手中刺向了我,我借势一个翻滚,目标压根不是孙浩,而是他身边的秦兰儿。

猫腰翻滚的同时八卦镜轻轻按向了秦兰儿白嫩带着血痕的腿上。另一只手中的符咒也借势滑过。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她的处子之血。

秦兰儿轻哼一声,浑身一抖后缩成了一团,双手抱腿裹在地面上颤抖着,她的身上紫青色的印记一块一块的,血迹也抹得到处都是,估计是血魂之前肋出来的。

我心中并没有十分的过意不去,但我还是脱下了上衣盖在了她的身上,她似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随即躲在了我的衣服下。

我轻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血光一扫而过,血玉剑贴着咽喉袭过,单脚猛点地面,身体飘逸而退的同时,我伸手一抹布袋中,令我惊喜的是这道士还真是什么都有,几颗镇魂钉赫然被我抽了出来。

镇魂钉,其实就是从棺材板上取下来的铁钉,但需要经过三年为期的克阴才可出土,而镇魂钉也必需取自一些特定的墓才可以,阳气较为充足的墓穴,才会达到更佳的效果,而我手中这几颗,必然已达到镇阴之效。

钉长一寸,带着点点锈迹,似乎还浸泡过精血,上面有着点点血痂残留,仔细嗅还能闻到一丝的腥气

。而此刻这镇魂钉对付这闹撞客的孙浩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步踏星斗,脚踩七星位,身体间歇性前行着,每一步必然会落下一颗镇魂钉入土地面。我所做的事情,就是切断此地的小七关,封死阴阳之气,将生门截杀在云垦关。

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一一被我封死之后,我停留在了云垦关之上,手拿着最后一根镇魂钉。

我注意到,在我封死其它六关之后,这孙浩面色便显得煞白起来,显得极为不适应,而且之前因为处子血就已经有些伤了元气,现在更是提不起精神来。

“小子,老夫放你一马别不识趣。”孙浩身体机械化的扭了一下,脖子也转动了一个角度看向了我。

“现在应该是我不放你一马才对吧?哼。”我轻蔑的冷哼一声,手中绕出了红线,在沾过处子血的符纸上带过。将一头系在镇魂钉上之后,在手中轻轻的甩了起来。

空气中不断的传来呜呜声,我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孙浩。

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判定它所受的伤不轻,要不然就不会让我滚,而是直接灭了我才对。这种情况,我怎能放过,能灭杀它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即使连孙浩一并给灭了。

身后一阵阴冷的感觉袭来,我头也没回的情况下,镇魂钉以诡异的角度呼啸而去,直取背后。

‘扑哧’一声,一阵哗啦声响,脚底下一片猩红覆盖,就如打翻了血盆一般。镇魂钉静静的躺在浓郁的鲜血之中,微微的晃动着。我微微一发力,便随着红线再次飞起,在空中盘旋起来。

而脚底下那一滩血水,也正是血魂最后的残留品。

之前霸气侧漏的血魂在受到处子血的侵袭后本就虚弱不已,又被我精血二度袭击后,就更加虚弱不堪,而现在在没有恢复完全的情况下,还敢袭击我,这阳气十足还沾有处子血的镇魂钉,对付它基本成了一件神兵利器。根本不用我再出第二次手,这血魂就彻底玩完。

在血魂彻底解体之时,孙浩也不免一口血水喷吐而出,脸上绽开的裂痕也溢出了不出的血迹,顺着脖子缓缓的滑落下来

“哼。”孙浩突然闷哼一声,我脑海就像似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一阵刺痛传开,整个人在一瞬间都有些恍惚。

这突发的情况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急忙一咬舌尖才有些反应回来,但血玉剑此刻早到了胸口,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血玉剑直接袭入左肩,奇怪的是我并未感觉到丝毫的痛楚,孙浩脸色大变,绽开的裂痕都不由褶在一起。

我微微一笑,镇魂钉一个盘旋后直接缠绕向孙浩的颈脖,红线红光一闪,立马带起烧灼的焦味,孙浩咧开嘴嘶吼了起来,显得极为的痛苦。我另一只手借势一挡,一张符咒直贴向孙浩的头颅之上,镇魂符咒有封魂之效,也可镇尸之用,在孙浩体内的是阴魂,但孙浩的本体却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利用符咒封住的只是他体内的阴魂,但这上了年数的阴魂,而且还如此有心智,符咒基本上很难真的封住他,顶多一会半会,但就是这一时半会也足够了。

我猛的一掌击向孙浩的腹部,在他弯腰的瞬间,单手顺着它的肩部猛地一拉,孙浩的身体如悬空游蹿的幻影被我移形换位了,直落云垦关而去。

所有的生气积聚云垦关,可见此地是福地,但生气汇聚太浓就不见得是好事了,孙浩瞬间便达到了饱和的状态,整个身体都不由开始发胀了起来。

鼓起的肚皮如气球一般在不断的胀大着,我见势红线一个缠绕,直接将其整个身体都困了起来,辟邪一带而过的同时,连带孙浩整只右手都给削了下来。手臂坠落的同时,那块玉佩也落在了我的手中,而那血玉剑也残留在我的肩头之上。

宝贝到手,哪里还管的了孙浩的死活,镇魂钉钉头朝下,眼中厉光一闪,指夹镇魂钉猛地拍向了孙浩的头顶。最后一根镇魂钉入关位,立马形成封关之阵,七关封禁,生气尽,气运灭。

孙浩身体随即剧烈的抖动起来,胀气的肚皮越发大了起来,我暗叫不好,急忙冲向了秦兰儿,拦腰抱起她的同时猛奔向了另一侧。

‘啪’一声闷屁般的声响回荡在周围。

一场腥风血雨劈头盖脸的落下,我随手抹了一把脸,我手中拿着的不是它物,正是孙浩那还略带余温的肝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