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静悄悄的,我坐在岸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我紧紧的抱着自己,但彻骨冷意仍在蔓延,已经好久没这么冷过了……那个带着栀子花香味的怀抱,我似乎有点想念了……

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出来,不会出事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走到水边正要跳下去时,身后传来石头滑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刚刚我们藏身的那个缺口背后的石头竟在缓缓上升,露出后面空空的黑洞,一丝微风从黑洞中向我吹来,这枯井中竟然有密道!

“陈谨然!”

既然出现了密道,那肯定是陈谨然找到机关了,可是他怎么还没出来呢?我情急之下,大声叫着他的名字,随着一片水花,陈谨然出现在我身边,虽然浑身都在滴着水,明明该是狼狈的,但他却依旧那么沉着,丝毫无损他的风华。

“凤姑娘,你的玉佩,然不负所托。”

“谢谢”

凤灼接过玉佩,身上的寒意也随着玉佩的回归而消失了,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不禁对着陈谨然灿烂一笑,如六月明媚的阳光般明媚温暖,生生把璀璨夺目的夜明珠给比了下去,这样笑着的凤灼是他从没见过的,眼睛闪过一丝欣赏惊艳,但他陈谨然是何许人,仅仅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回过神来了,然后也跟着她笑起来,这笑真真的是爽朗英气。虽然此时大家都一身狼狈,但彼此的会心一笑却成了彼此永生难忘回忆。

“陈谨然,你这么笑才是真正的笑嘛,平常笑得太假了!”

她竟然说我笑得假,从来旁人都说我温润谦和,笑容更是让人如沐春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笑得假,她,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你叫我的名字了,看来我们是熟一点了吗?”

“呵呵,算是吧。我叫凤灼”

“芳兰媚庭除,灼灼红英舒,果然人如其名”(杨衡 《寄赠田仓曹湾》)

那人第一次听到我名字的时候,也是念了一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始终都记得……为什么每次跟陈谨然一起,我总会想到那柔媚入骨,妖孽在世的人呢……

“呃……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秘道的?”

“密道?”

“那不就是吗?”

凤灼指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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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聪明我可远远不及你,不过这枯井中怎么会有密道通呢?

“凤姑娘不知道吗?”

“难道我该知道?”

“这儿的原址是凤府”

“我知道”

“而看这地道的样子应该有些时候了”

“可是,我从没听过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我在这儿生长了十年,却不知道,这地下竟有这样的一片地方

“看来,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走吧!”

这个入口虽然看着狭窄,但是它里面的通道竟是呈梯形的,而且表面十分光滑,看来是要人滑着走了。陈谨然走在前面,回头对我点了一下头,身影就快速消失在洞口了,我也紧跟上去,在我们身后那石块竟又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滑到坡度一大,由于它十分狭窄,只能躺着滑过,再加上左弯右拐的,根本已分不清方位了,渐渐眼前出现了一点光点,然后光点渐渐扩大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强光,不同于夜明珠光芒的柔和,让我太久没见过强光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只伸手稍稍挡住,但随着强光的临近,剧烈的刺疼感迫使我闭上了眼睛,接着感觉身体一个加速,好似飞起来了般,四周突然豁然开朗起来,忍着刺眼的疼痛,睁开眼想看看四周的情况,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另一只圈住了我了腰,阻止了我继续飞行。

“我一进来,这里的火把就亮着,可能跟这儿火把用的煤油关。现在光比较强,你先别急,试试慢慢睁开……”

“别碰我!”

我一把推开他,睁开眼,一阵黑光模糊后,陈谨然微微失神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应该是没料到我的反应会那么大,可是……他不是那人,即使他与那人多么的相似,他也终究不是那人,我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在他身上寻找那人了。但看着此时,低垂着头,眼中晦涩一片的陈谨然,我仍觉得心里不舒服。

“陈谨然,你怎么了?”

“没事,刚刚是然失礼了”

语气微微带着自嘲的意味,此时的他已恢复了以往那派儒雅温润的模样。

“对不起,刚刚我……只是……”

“凤灼姑娘,不用给然道歉,刚刚是然举止唐突了,还该请你多见谅才是。”

“……”

看着他如此恭敬疏远的模样,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凤灼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凤灼和陈谨然所在的地方就似普通的厢房一样,简单却别致的摆设,靠右的墙边,摆放着书架,那书架十分的大,足足有四个人那么宽,除了灰尘大了点,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在连通的另一个房间中隐约看到的景象,却是让两人心下一惊。

凤灼和陈谨然互相看了一眼,对彼此点了下头,便一起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光线较刚刚那个房间暗,但大得多,虽大却不显得空旷,因为这个房间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填满了,右侧是一排牢房,左侧立着几根木桩,几根看不颜色的绳子,在地上随意蜿蜒着,墙上地下随意放着不知用途的东西,上面似乎还有血渍,整个房间,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些东西是?”

“是刑具,这里可能就是地下刑房。”

“地下刑房!凤家怎么可能有这种地方!不可能的……”

说到最后,凤灼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了,虽然嘴上那样极力的否定,但四周的景象却叫她不得不信。被奉为天人的凤家,也会有这样的污秽的地方存在吗?

“这里应该修建有近两百年的样子,从这些血渍灰尘看来,这里荒废的时间应该并不久,最多就十年……”

陈谨然走到那些刑具前,仔细的拿起查看,用手摸着那些血渍说道。

“十年……意思是……这里十年前仍在使用?”

“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

“怎么会……我从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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