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带着凤灼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远离人群的郊外。在凤灼不远处背手而立,背影如傲竹般挺立。

“怎么是你?”

那人虽带着面巾,但是凤灼还一下就猜出他是谁了,在那黑衣人怀中,离得那么近,却依旧让凤灼觉得彻骨冷意的,这世上怕也没第二个人了吧……

“不然你以为是谁?”

那人将面巾摘下,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凤灼,那模样竟是聂铎。

“小姐不该这么鲁莽的。随意离开幽谷,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是事不用你管。”

凤灼转过头冷冷的说道。

“小姐的意思是,刚刚那种情况,在下根本不该出现吗?”

聂铎微眯起双眼,带着点危险的光芒。

“不,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聂掌舵多管。”

“小姐既然这样说,那在下此举可真是多事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凤灼却出声留住了他。

“等一下,刚刚的事……谢谢……”

“小姐的谢意,在下承受不起。不过在下顺便提醒小姐一句,族长出关了。”

聂铎冷冷的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凤灼一个站在原地。

什么!舅舅出关了,看来我得马上赶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得再去确认一件事。凤灼转过头遥望远处,隐约可见一个那高山上矗立着一座庙,那是仙女庙的所在地,一脸的若有所思。

因着最近的大婚,原本就香火鼎盛的仙女庙,现在更是川流不息。仙女庙的静安师太带着两个尼姑,就站在庙中,对每一个前来跪拜的人都深深的鞠上一躬,神色安详虔诚。

“静安师太。”

“施主,你来了。”

来者一袭长裙飘飘,面带纱巾,浑身都是掩饰不住的出尘脱俗的耀眼光华,此人正是凤灼。

“师太知道我要来?”

凤灼惊讶于静安师太的了然,听她的意思似乎早就知道她要来一般。

“一切尽有缘法,凤施主随贫尼来吧。”

“了空,了无,你们俩就在这儿守着,为师去去就

^‘看书网’女生,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师太的想法,凤灼又怎么能知道呢。”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凤施慧根不浅喃。”

“师太说笑了。凤灼只是闲来无事,看过几本佛经而已。”

“请坐。”

院子的深处有一间独立的小房子,静安师太推开房门。

凤灼一走进去,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扑面而来。

“这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

“难为凤施主还记得。来,请喝茶。”

两人坐在榻上,静安师太递上一杯热茶给凤灼。

“师太客气了。”

凤灼接过茶杯,双手随意的摸着杯沿。

“凤施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哦,师太知道我此番前来,是有事要想问师太的?”

静安师太只是笑着,却并不说话。

看来这就是传说种南宫一族的力量了吧,未卜先知,简直堪称圣人,怪不得当年商始帝要对南宫一族赶尽杀绝呢,留这么一个充满危险的族群存在,只怕坐拥了江山美人也会感到不安吧。

“师太可认识在悦客楼说书的张望里?”

“张望里?贫尼已多年不曾下过山了,山下的事,贫尼不甚清楚,这张望里,贫尼也不认识。”

“师太真不认识?”

凤灼再次,静安师太放下手中的念珠,抬起平静的双眸。

“凤施主,为何认为贫尼会认识此人呢?”

“凤灼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从这个房间醒来时的情景,也记得……师太手上的伤痕。”

说到手上的伤痕,凤灼突然盯住静安师太,双眼散发着凌厉之色。

“师太曾说那是被逐出南宫一族的标志。那里曾经纹着只有南宫一族才知道的一种特殊的纹身,传说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咒语,两百多年过去了,认识那咒语的人早已不在了,但那黑色的歪曲的线条如花般绽放的纹身,这两百多年来始终绽放在南宫一族的手腕上。而张望里手上在同样的位置也有同样的伤痕,不过他在左手,而师太的在右手罢了。”

“师太觉得那伤痕下曾经也有过那宿命的烙印吗?”

静安师太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嘴边却扬起了一丝浅笑。

“单单就凭一个伤痕,凤施主就认为贫尼认识他?”

“师太是不想说实话吗?”

“贫尼不懂施主的意思。”

静安师太无视与凤灼凌厉的眼光,态度没有一丝改变,温和依旧。

“张望里叫我月。”

当时张望里吐完血之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在喉咙中呜咽了一个音节,凤灼隐约的听到,似乎叫的是声月……

“你长得与你父亲有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