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兴忽而浅笑,伸出手捏了捏肖如辰的脸,“如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肖如辰悚然惊醒,是啊,自己在做什么啊?脸上顿时下不来,讪讪地躲闪着他出奇温柔的眼眸,“我困了,你唱歌吵着我了。”

陈宇兴的身子却倾过来,肖如辰吓得后备贴紧墙壁,“你要干什么?”

陈宇兴不回答,伸出手将肖如辰的头按住,那唇就俯了下来,吻上肖如辰娇艳的红唇。

“唔唔……”肖如辰伸手推开他山般压过来的身躯,支吾着张嘴要说话,趁势被他蛇般滑腻的舌侵入进来,缠绕上她不断躲闪的舌,肆虐般带着阳光味道霸道的吻逼得她无法退让,他的手插进她的发中,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抓住她乱动的两只手,牢牢固定在她柔软的胸前。他吮吸着她甘甜的舌津,缠绕着她的舌,轻咬着她娇嫩的唇瓣,不容逃避,不容置疑。霸道的侵略的吻,很快吸尽了肖如辰的思维,大脑渐渐空白,不自觉地放松身子,慢慢回应着。陈宇兴松开她的手,那手已经搂住她的细腰,一点点摸索着那柔腻的肌肤。

他的身躯带着独特的味道压到肖如辰身上,两人沉浸在痴缠的海洋中,慢慢翻倒在**。陈宇兴略带颤抖的手指慢慢从抚上她胸前那片柔软,青涩地试探地一点点摸索,轻轻揉捏,唇齿依旧缠绵地纠缠在一起。

久违的情欲,冲动的血脉喷胀让肖如辰渐入沉迷,连那无力的喘息似都带了诱惑的呻吟,陈宇兴更是不能自拔,用力捏了一把渴望已久的神秘柔软地带,肖如辰呻吟一声。脑子却骤然被那陌生的疼痛刺醒,睁开眼睛,近在咫尺那张熟悉的俊朗分明的眉目因情欲而更加性感。“……不!”肖如辰终于用残留着最后一分的理智推开了趴在身上的人。

陈宇兴被他一推,躺到**,眼眸依旧迷离一片,眼底的情欲**裸地爆发着,肖如辰扯起大笨熊抱在怀里,缩坐在床角,摇头再摇头,“……不!”忍不住眼底已经涌出一串的泪,顺着粉红的脸颊流下来。

陈宇兴喘着粗气,直到看着肖如辰的泪珠子一串串滚下里,才有些慌了,颤抖着伸出手替她擦泪,“如辰,如辰,别哭啊。”

“你别过来。”肖如辰再缩一点,软弱无力的声音让陈宇兴的心一疼。

“我……不过来。”陈宇兴艰难地平息自己紊乱的情愫,“只是你别哭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肖如辰无比的委屈,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情动而懊恼还是为他的冲动而生气,哽咽着说:“你就是故意欺负我的。”

陈宇兴苦笑,跳下床,背过身艰难地深呼吸,声音依旧带着情欲的沙哑,“乖,别哭了,我不是没欺负成你嘛。”

肖如辰见他懊恼地在屋里抓头发,不敢回身看她,也觉得自己再蛮缠下去也有点太胡闹,毕竟自己刚才也很沉迷嘛,“……你去客厅睡沙发。”

陈宇兴好不容易平复自己身体的悸动,这才转过身来,苦笑:“姐姐,沙发那么短你要憋死我啊?”

“谁让你自己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肖如辰收了泪,嘟囔,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已经带着撒娇的意味。

陈宇兴见她不哭了,放下心,无奈地笑,爬上床躺下,看着天花板吐气,“放心,我不会不经过你同意而动你的。”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其实无比懊恼,天啊,十月底的北X已经很冷了,不会要他去冲冷水澡吧?

肖如辰见他眼底已经没有了刚才朦胧迷离的欲望,暗松口气,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躺下,“可是你刚才就没经过我同意吻我的。”

“拜托!”陈宇兴闷闷地捂头,“姐姐,不要再提刚才的事好不好?”他是个热血青年啊,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同床共枕几个月都能规规矩矩,说出去谁相信啊?她干嘛还老用那种诱惑般的声音跟他说话,干嘛还要提刚才那火辣辣的情景?呜呜,他不要冲冷水澡啊。

肖如辰此时其实是无比尴尬,故意找话,心底的慌乱让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其实她也不过有过一次成人之事,跟夏安一起,夏安向来都是温雅的君子,从来不说什么男人之间龌龊之事的,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懂男人,所以哪里能体会得到陈宇兴的煎熬!

“哦。”肖如辰哦了一声,抱着大笨熊惴惴不安地看洁白的墙壁,耳朵却听着陈宇兴翻来覆去的声音。

陈宇兴懊恼地抓枕头,鼻端女子身上的香味没有哪一次有今晚这样让他**不安,身体某个部位任他怎么默背毛选邓论都无法收缩回去。“……姐姐?”

“嗯。”肖如辰觉得脊背一直,已经感觉到陈宇兴火热的身体贴到她的后背上。

“姐姐,别怕。”陈宇兴低缓地在肖如辰身后轻声说,“就给我抱一会,一会就好了。”

肖如辰咬唇不吭声,已经感觉到陈宇兴的手揽上她的腰,隔着睡衣轻轻揉捏着,耳边还有肌肤摩擦的声音,他略粗重的喘息声。他的手慢慢钻进睡衣,游走在柔嫩的肌肤上,肖如辰不敢吭声,也不敢动,脸已经烧得通红,时间就煎熬般一点点过去。

似乎也不是很久,陈宇兴把唇深深吻到她的脖颈间,接着一声低吟,手也用力地捏了一把她腰腹间柔软的肌肤。接着陈宇兴似乎脱力般深喘了几口气,过了一会呼吸才平稳了些,爬起来。肖如辰听着他去了厕所的声音,才擦了把额头的汗,彻底松了口气。

陈宇兴回来,带了一股冷气,似乎身上多了一股味道,手指因为洗过而冰凉,自然地揽住肖如辰的腰,“姐姐,睡觉了。”

“……很难受吗?”肖如辰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娇羞的红晕。

陈宇兴低笑,邪恶地在肖如辰耳边吹气,轻声说:“你帮我,就不难受。”

“滚!”肖如辰掐他的手,反而被他捏住,冰凉的指尖刺着她内心某处的温暖。

“姐姐,帮我暖暖嘛!”暗哑的声音低迷中带着诱惑,肖如辰挣扎的手便软了下去,那人的手却如泥鳅般缠上她温暖的身子。

自那日后,陈宇兴和肖如辰间别多了一份难言的暧昧,独处的夜晚,陈宇兴不再像从前一样规矩地离她很远,而是扭糖股般缠上来,不管肖如辰反抗打骂还是生气,人家永远一副弥陀佛的笑脸。你拍开他,一会又发现人家又缠了上来,挣扎,力气比不过,最后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人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最后,肖如辰放弃。到底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收了他的行李,要赶他出门,人家便眨巴桃花眼跟路上小狗似的,就差没氤氲出一堆泪花了,肖如辰无奈,抱头叹息。

陈宇兴便得意地勾桃花眼,继续与新结识的漂亮美眉上网瞎聊,那心情叫一个好字了得!

“喂,你天天就这样无所事事啊?”肖如辰在他身后转来转去,看他日渐捂白了的脸,“起码也出去找个工作吧?”

“我有工作啊,编游戏程序。”陈宇兴头也不回,“跟老周说了,不用去公司。”

“切!靠朋友过日子,你还好意思!”肖如辰故意挖苦他,气走了最好,“是不是男人啊?”

“嘻嘻,是不是男人要不要晚上试试?”

“啪!”一个锅贴便甩了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嘿嘿,我就是米虫啊,以后就靠你养了,肖如辰。”陈宇兴捂着拍痛的脑门故意逗她,“我就是赖上你了,别以为你把这几个月的房租水电费饭费都算清楚,当成还我钱了,我就会走,你忘记了,当初欠条上还有青春损失费爱情缺憾成本费呢,你还没还我!”

肖如辰气噎,当时不过怕他胡缠才胡乱写上的,哪里会想到跟他愈纠缠愈深,到如此地步了?“胡扯八道,那都是你蛮缠才乱写的,哪里见过有人欠这个的?”

“不管怎样白纸黑字,我可都收着呢。”陈宇兴眨巴桃花眼,勾啊勾,翘着二郎腿乐呵呵地看肖如辰。

肖如辰无法,只得恨恨地去洗手间洗嗽,陈宇兴便得意地躺到**。

“起来!”肖如辰拽住陈宇兴的耳朵,“你多久没洗澡了,大少爷?”

“昨天才洗的!”陈宇兴怪叫,撒谎不带眨眼睛的。

肖如辰不理他,继续拉耳朵,陈宇兴被她拉的吃痛起身,“大冬天的,天天洗澡啊?”眼睛却不由落到了肖如辰的身上。

“不是天天,你都好几天没洗澡了,臭死啊!”肖如辰继续拿毛巾擦头发,洗澡后晕红的脸蛋格外红艳,眼睛也亮亮的星星般闪耀,身上散发的沐浴露清香一股股钻入陈宇兴鼻端。

陈宇兴只觉得全身都酥麻了般,馋着眼看肖如辰,不自觉伸手摸肖如辰红扑扑粉嫩的脸,“如辰!”

肖如辰见他眼神渐渐升起浓雾般的情愫,心头一跳,脸更红了,拍开他的手,低眼噘嘴说:“洗澡去!”

软侬低语般的娇柔让陈宇兴更欲罢不能,那手就搂肖如辰的腰,嘴也不老实起来,往肖如辰脸上凑。

“哎呀!”肖如辰叫了一声,推开他的脸,“别胡闹!洗澡睡觉啦!”

陈宇兴手却收紧,馋着脸低低地说:“洗完澡,你帮我?”

“呀!”肖如辰害羞地捂脸,“陈宇兴,你越发不要脸了。”

“嘻嘻。”陈宇兴无所谓地笑,松开手起身出去。

肖如辰松口气,他最近越发放肆了,晚上动手动脚不规矩不说,就是做那样的事,也不再避讳她,每次都搂着她**一通。刚开始她还忍着不敢吭声,后来也抗拒过几次,可是人家脸皮厚的跟墙一般,撒娇痴缠厚脸皮蛮力全部上来,最后都是她败阵。让他去洗澡,或许能让他清醒一点,晚上应该不会缠她了吧?赶紧吹干头发爬上床装睡,把大笨熊抱得紧紧的,最好让那人可恶的手探不进来。

陈宇兴哼着歌,踢踏着脚进屋,吹头发,嘴里却唠叨:“姐姐,你发誓做虾米啊?弓成那样干什么?”

肖如辰忍,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陈宇兴也不管肖如辰的不搭理,他知道肖如辰浅眠,根本不可能睡着,吹干了头发,想了想,干脆脱了肖如辰买的长袖长裤的睡衣,只穿着三角内裤,勾起邪恶的笑容,肖如辰,等着我怎么将你一点点吞掉吧!

肖如辰暗抽气,感觉到陈宇兴钻入被窝,熟悉的体味随着一阵冷气钻入被窝钻入鼻端,只是似乎不对?肖如辰反手顺着他探过来的手臂摸再摸,惊叫:“陈宇兴,你没穿衣服?”

可恶的笑声,“是啊,没穿,你要不要再向上摸摸?”

伸手就拧,陈宇兴怪叫一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嘴凑到她脖颈间,夜色中那抹瓷白是如此的诱惑,陈宇兴忍不住咬了下去,却是轻轻用齿一点点浅啄着,肖如辰只觉得酥麻从颈间传遍全身,不自觉更紧地绷紧了身子。陈宇兴却不容她蜷缩,长腿用力,钻过她的腿下,转而就将她的双腿捋直加在两腿间。依旧可恶地笑:“姐姐,我们说说话再睡觉嘛。”

“说话就说话,先放开我。”肖如辰的反抗很无力,脚被他死死地夹住,还尴尬地感觉到他一览无余的身体,特别是某处怪异的变化,头被他一只手抱在怀里,他另一只手早顺着她的腰枝向上,自来熟地探进柔软的胸里,轻捏慢揉,让肖如辰死死咬住嘴,不敢让他听见自己的喘息。

“陈宇兴,你越发不像样子了,说好不欺负我的。”肖如辰身体的变化让她很难受,浓浓的鼻音几乎带着哭腔。

陈宇兴此时也不好受,哪个男人每天晚上这样煎熬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