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真有你的

猛地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她的身子悄然地往夏之扬端着酒杯的手一撞,原本紧握着的玻璃杯刹那间飞溅开来,让夏之扬淬不及防地撒了一身。

暗红色的**高高地飞溅起来,濡湿了夏之扬的袖口,黑色的西装被打湿一片,那**顺着袖口,正一滴滴地滴落到地板上,从地板流入了缝隙中。

假装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任澄颜的身子瞬间僵硬在了原地,木讷了几秒之后,她才眨了眨眼睛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来递给夏之扬,假装匆忙地帮夏之扬擦干**,她抿着唇有些小可怜。

“爸,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点事情,所以想着说要回家。”手忙脚乱地帮夏之扬整理完,她的脸上带了抹歉意,“没想到……”

生怕说太多夏之扬会察觉到她有些问题,她识时务地不再开口。

梁珈的眼眸闪了闪,似乎是瞧出了端倪,正想要开口说话,却看见了任澄颜急急忙忙的举动,身体猛地僵住,她盯着任澄颜的手心口猛地酸涩起来。

拉扯过周邢琛的大手,任澄颜与周邢琛十指相扣,抿着唇,任澄颜朝着夏之扬鞠了个躬,“抱歉,爸,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今天恐怕就只能是这样了。”

“本来还想要看看你的,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亲昵地拉起周邢琛,她催促着周邢琛快点起来,“邢琛,来之前我忘记关火了,这个点阿姨都不在了,怕是不快点回去的话,家里就要烧起来了。”

家里这两个字说得如此地自然,梁珈的鼻头又是一酸。见周邢琛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射在她的身上,梁珈咬了咬唇,快速地收敛了情绪不让周邢琛看见。

目光在梁珈的身上转了一圈,见梁珈依旧低着头沉默的样子,周邢琛的眸色更加地深沉,怒火蓦然地从眸中跳跃,又飞快地暗了下去,他也毫不避忌地扣住任澄颜的手。

缓慢地站了起来,他的神情淡然,没有什么情绪。

亲昵地搂过女人的肩膀,他看了梁珈依旧低着的头一眼,说话的语气却变得温温柔柔,“好,看来是该快点回去才是。”

心中一喜,任澄颜没有想到这次周邢琛竟然会如此快地妥协。

握着周邢琛的手更加地用力,任澄颜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梁珈跟夏之扬的情绪,朝着夏之扬和梁珈笑了一笑,她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柔情蜜意,“那,爸……嘉嘉姐,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目光深深地看着任澄颜跟周邢琛相扣住的手,梁珈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他以为她看不到,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梁珈全部都明白,可是如果一冲动,只会让事情无法回头……

脚步声逐渐远去,看着那两个亲密相偎的背影,梁珈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般地疼痛,以往,跟他牵手的是她,可是现在……她突然有种可能会失去他的感觉了。

时钟已经指向八九点钟,任澄颜依偎在周邢琛的胸膛上,笑得一脸甜蜜。

只是不知道为何,刚走出周家的门,原本荡漾在周邢琛脸上的柔情蜜意就瞬间变得淡然起来,心顿时紧了紧,在周邢琛放开她的手瞬间,她拉扯住了周邢琛的衣角。

“邢琛。”

放开任澄颜的手,周邢琛想去启动车子。

蓦然地被任澄颜扯住衣角,周邢琛回过头去看她,见她拉扯住衣角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的眼眸暗了暗。

目光划过她扯住衣角的手势,他的眼睛微眯,目光幽深起来,“我们,先回家吧。”

漆黑的病房中开着一小盏夜光灯,郁花晴狰狞的脸孔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地阴暗和残酷,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握紧,她的乌黑的眼瞳跳跃着怒火。

粗哑的声线在病房里格外地清晰,她的语调猛地提高,“你说什么?!你说这次计划失败了?因为夏之扬突然回来了?”

乌黑的眼瞳变得更加地深沉,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她握紧手心,有些不满,“竟然这次杀不了,那我就再次去下毒!这次不用你,让我安排的那个人再次动手!”

电话那头的任澄颜蹙了蹙眉,听出几分郁花晴责怪她的意思,她暗了暗眸色,“是我对不起你这次的安排,这次的确是个意外。不过,先不用着急着去对付那个欧洲女人,我想我有更好的方式。”

“噢?你有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眸光变得深不见底,她的嘴角悄然地勾起一抹笑意。“这个你先不用管,到时候只看好戏就行,你相信我,这一次保证让那个像梁珈的女人生不如死。”

更重要的是,让那个欧洲女人对周邢琛彻底地死心!

同时,还可以帮助自己收割周邢琛的心。

一举两得。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开始慵懒地看起自己做的指甲起来,红唇轻启,她笑了笑,“你现在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就够了,我会给你发一点东西,你帮我转达给那个贱女人就可以了。”

手机在键盘上快速操控,她将好几份文件发给了郁花晴。

水蓝色的光在屏幕上溢出来,照得黑暗中郁花晴狰狞的脸发亮,打开电脑看了一眼任澄颜发过来的东西,郁花晴的嘴角蓦然地勾起一个笑容。

她夸赞,“真有你的。”

暮色四合,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伦敦的一处大宅内,还开着耀眼辉煌的灯光,欧阳烨蹙着眉,在屋内来回地踱步。

眯着眼眸来来回回地走动,欧阳烨的眸中满是暴戾,猛地一脚踢向了跪着的男人胸膛,“咔嚓”一声,肋骨猛地从中断裂看来,但那男人躺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能够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怒气,再缓慢地爬了起来,跪坐在地板上。

低着头不敢造次,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说啊,你们都给我再说一次!”眸底里怒火在跳跃,他愠怒地再踢了男人一脚,“你说周邢琛派人守了整个夏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