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放过她吧

他这般地对待她,还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忘记了吗?黎胤的死,还有我们的孩子,这一切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梁珈的脸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层冰霜,她死死地看着周邢琛,怒气冲口而出。

他们两个人都像只刺猬,明明相爱,却一定要把对方刺得遍体鳞伤。

周邢琛的脸渐渐黑了下来,听到梁珈如此坚决的态度,他的瞳孔笼上了一层阴影,显得深邃异常,他似乎是怒极反笑:“好!你不想要夏氏了是吗?那好,我让你看看我会把夏氏集团摧毁成什么样子!”

梁珈冷笑,感觉到心脏有些疼痛,她依然倔强得不肯低头:“好啊,周邢琛,你不觉得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到周家很无耻么?就算你这么做了,我的身体在周家,我的心也不会在你的身边!”

周邢琛的脸阴沉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来,听到梁珈的话,变得更加地怒不可竭。

他的眼眸异常凌厉,直直地盯着梁珈的眼眸,似乎想要窥探到梁珈的心里。

他伸出手,紧紧地拉扯住梁珈的手腕,高大冷峻的身体猛地靠近梁珈,将梁迦的身子压倒在墙面上,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周邢琛,你干什么!”

感觉到周邢琛湿润的唇在脸颊上面游走,梁珈有些厌恶地推开周邢琛,奈何周邢琛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推不开,无奈之下,只好一脚踩到他的脚背上。

周邢琛吃疼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度越加地加大起来,梁珈略一挣扎,终于逃了出来。

她的声音极其冰冷,就像是刚从冰窟里出来一样,她紧紧地锁着周邢琛,嘴角勾起一个笑:“周邢琛,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周邢琛的脸色很黑,他的瞳孔紧紧地锁着梁珈。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是这种即将要失去她的不安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梁珈侧过身,将周邢琛僵硬着身子紧紧地攒着手没有再追上来,她松了一口气,撇过头不再去看他。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梁珈转过身推开门,深深地看了周邢琛一眼:“周邢琛,希望你能停止对夏氏集团的攻击,但是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你今日的表现,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梁珈再没有回头,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刻意地挺直了腰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实在已经是疲惫至极,今日的这一番谈话,对周邢琛来说不过只是沧海一粟,可是这番谈话对她来说却是至关重要,可是今天的这番话,梁珈知道,夏氏集团恐怕是真的要毁在在她的身上了。

周邢琛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夏氏集团的,因为她不但拒绝了他,还羞辱了他一番。

她有些疲惫地推开夏家的门,就要卧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为何,头总是在隐隐作痛,方才在周氏大厦里,心脏也有轻微的疼痛感。

心里千折百转,刚坐下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倒被水喝,但只是刚站起来,脑袋一阵晕眩,就算眼眸看着的东西摇摇晃晃。

她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她的眼前就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是在阖上眼眸之前,模糊地听到了夏之扬的叫声,还有他跑过来的身影。

也好,睡着了就不用再多想了。

梁珈的轰然倒下,吓得刚刚踏出房门的夏之扬心脏猛地哆嗦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地跑过来将梁珈抱到沙发上。

快速地叫了私人医生,夏之扬有些担忧地在边上看着昏睡在沙发上的梁珈跟忙碌的医生。

那私人医生站起来,拿下悬挂在耳边的听诊器,朝着夏之扬皱了皱眉头。

夏之扬立刻会意,将医生拉扯到一旁,避免吵醒还在昏睡的梁珈。

医生叹了口气,目光在沙发上的梁珈处流连了一会儿才道:“夏先生,夏小姐最近是不是休息得有点不太好?”

夏之扬忧心忡忡,也顺着医生的目光看了沙发上的梁珈一眼,这才点点头。

是啊,最近梁珈睡得不太好,而且经常性地晚回来,他估计,应该是跟周邢琛打给他的那通电话有关系,莫不是周邢琛已经展开了攻击,而珈珈根本就招架不住?

他叹了口气,沉默下来,没有继续答话。

“夏小姐最近压力太大了,身上的各机能都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还要好好修养才是,而且。”医生皱皱眉头,顿了顿:“夏珈小姐最近应该是有心事,吃得也很少,几乎是没有吃过东西,我建议夏先生,还是要帮夏珈小姐解开这个心结才是。”

“否则,我担心夏小姐可能会得抑郁症。”

夏之扬的身子顿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私人医生,有些艰涩地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周邢琛跟梁珈的事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吗?

送走了医生,夏之扬忧心忡忡,看来,为了珈珈,他必须去找周邢琛一趟了。

他不是个好父亲,他知道,但是珈珈现在这样,他也应该有一部分的责任。

拜托好保姆照顾好梁珈之后,夏之扬便开了车便奔着周家。

已经吩咐过保姆,今天的事不能够让梁珈知道,当然,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劝到周邢琛放过夏家,方才他已经跟助理通过电话,得知了夏家现在的情况,也难怪珈珈会那么地忧心,生怕夏氏集团会毁在她的手上。

夏之扬不是梁珈,自然是费了好多周折才能见到周邢琛。

夏之扬特意被请进了周家的会客厅里,而周邢琛就坐在会客厅的中央,正在泡茶,似乎是已经等待了夏之扬许久。

会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周邢琛在不紧不慢地倒茶,见到他,便淡淡地说了一句:“坐。”

而夏之扬也丝毫不跟周邢琛客气,他的眸子紧紧地锁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开口就是问他:“周邢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女儿?”

周邢琛倒茶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脸色不善的夏之扬,蓦然地勾起唇:“怎么,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